原本聯姻這話只是玉蘭思和竺清的戲言。
兩人也只是一個假設，都不覺得這個假設會成立。
結果沒過兩天，關于人妖兩族聯姻一事居然鬧得沸沸揚揚的。
天庭這邊開始議論，周邊的大城肯定也因為此事開始議論了起來。
但令人覺得神奇的是，除了少數人覺得人妖結合乃違背人倫和常理之事，大部分神仙居然保持中立，還有少部分居然覺得妖化為人形後為何不能結合？
于是最近天庭到處都能看到有人議論此事。
弄得很多不明事實真相的上神都跑去問天帝可有此事。
有小道消息稱，天帝對此不置可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些。
饒是那些保持中立的都覺得天帝雖然沒有承認，但想來是確有此事了。
倘若人族與妖族當真可以結合的話，或許兩族還真能迎來短暫的和平。
尤其是妖族中大部分族群化為人形後容貌都相當出色，絲毫不遜色人族女仙。
甚至有些族類因著其天賦，比許多人族女子更加出色。
比如狐族、鳥族、鹿族以及部分海妖族類的容貌都極為出色，哪怕是比較普通的化為人形後都可稱得上是仙姿玉色、容貌驚人。
不僅僅是女妖，男妖同樣也是如此。
當然妖族也並非每個種族都好看，也有一些不符合人族審美。
但饒是如此，不少愛好美色的男神仙女神仙們居然都生出了些許期待了來。
對此，玉蘭思著實有些不理解-
玉蘭思從課堂上走出來，一路上听到了不少關于這些的討論。
甚至有些男神仙公然討論起了貓族和鹿族的女妖化形後習慣保持一些妖族特性。
比如貓族化形後喜歡保留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鹿族是靈巧可愛的鹿角等。
玉蘭思︰「……」
大庭廣眾之下，不可以澀澀哦！
難道這些神仙原本對妖族就有想法，至于礙于人族與妖族對立的緣故，所以這些想法不被世俗理解，才被隱藏了起來？
如今看到了一點點缺口，就忍不住將這些想法冒出來了？
「他們都瘋了嗎？」
玉蘭思皺著眉頭，對于這些神仙的想法實在有些難懂。
竺清卻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你以為以前人族與妖族不能結合就真的沒有人搞什麼人妖戀了嗎？」
說完，竺清掏出好幾枚玉簡︰
「這是我早些年看過的話本，都是不流通于世的，描寫的便是人族與妖族的戀情。」
而後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悵然，接著說道︰
「當然是我還覺得里面的主角可憐，為此還為他們掉過眼淚呢。」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一直珍藏這些話本到現在，甚至還用玉簡記錄，就是擔心哪天紙質書本會被師傅或外人發現。
玉蘭思︰「……」
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既然那些認同人族與妖族可以結合的神仙那麼多，證明這些事情暗地里估計早就有人這麼做了。
甚至或許還不少。
畢竟陽光後面也有陰暗之地-
也不知道是誰將聯姻的謠言傳播出去的，甚至玉蘭思還听到一些離奇的消息。
人族仙界這邊居然有人聯合起來說要去幫助妖族七殿下撥亂反正，還人族和妖族一個和平。
「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懂了。」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玉蘭思盡量將課程學得飛快，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听到妖族七殿下獲得的勝利。
而且在人族仙界這邊，妖族七殿下的聲望和名氣居然還挺大。
「我師傅說，這位妖族七殿下在拿捏人心這方面倒是挺在行，明明自己倒行逆施，卻硬是讓人認為他在撥亂反正、整頓乾坤。」
說著，竺清模了模下巴︰
「若是這位七殿下當真成了妖帝，只怕會是一個勁敵。」
听著竺清分析得像模像樣的樣子，玉蘭思睨了一眼她︰
「這話是你師傅說的吧。」
竺清︰「嘿嘿，我就是在師傅那里偷听了一下下。」
不過既然知道他是未來的勁敵，為何天帝還要助他呢？
這一點不僅竺清不理解，玉蘭思也不明白。
甚至竺清還提到文曲星君也不甚理解，就算旁敲側擊地詢問天帝，天帝也沒有說。
眾人也只能以為是兩者暗地里達成了什麼合作，亦或者妖族七殿下大出血，給太多，讓天帝說不出拒絕的話。
想來想去，兩人也只能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這位七殿下給得太多了的緣故-
不僅妖族對內戰十分關心，人族同樣也很關心。
每個人關心的理由各不相同。
依舊是斷斷續續有消息傳過來，不過妖帝畢竟在位多年，實力強悍，短時間內想要撼動其根基可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接下來的消息多數都是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
就在玉蘭思以為這內戰怕是要打個幾百上千年的時候，突然就听說妖帝在這種關頭閉關去了。
政務之事全權交由妖族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三人一同處理。
對于妖帝的這個決定，不少人族這邊的公知則表示妖帝下了個昏招。
畢竟這三位殿下最為年長，暗地里各自都有自己的手段。
估模著和七殿下的內戰還沒結束，這三位恐怕就先鬧起了內訌了來。
「這位妖帝閉關就很讓人耐人尋味了些。」
玉蘭思和竺清在他十八師兄曦陽上仙的府邸喝著茶，竺清微微眯著眼，好似對這件事情很有發言權似的。
事實上，人族仙界這段時間，十個人都能對妖族如今的形勢侃侃而談。
「妖帝緊急閉關，又將政務下放，證明閉關之時不能被打擾。這種情況，要麼是身受重傷必須要閉關調養否則會有性命之憂，要麼便是感應到突破契機，若是錯過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時了。」
竺清說完，還忍不住看向自己十八師兄，眼神詢問自己說得可對。
曦陽上仙微微一笑︰「說得不錯。」
說完，話音一轉，補充道︰
「妖帝修為高深，是早已成名的大羅上神，據說在萬年之前就已經處于大羅巔峰。這般修為，如今仙界可沒什麼人能讓他身受重傷。」
「所以，他是感應到突破契機了？」竺清驚訝。
而後忍不住好奇問道︰「那，大羅之上又是什麼境界？」
曦陽上仙沉默了一下，然後一巴掌拍在竺清腦門︰
「你一個地仙修為的上仙，知道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竺清揉了揉腦門，沒好氣地回應道︰
「不說就不說，打我干嘛，總不至于為了突破連妖帝的位置都不稀罕了吧。」
畢竟戰場瞬息萬變，原本有妖帝鎮場，七殿下那邊可沒有一個人能敵得過妖帝。
可如今妖帝閉關，也不知這一閉關何時才能出關。
若出關之後大局已定，便是妖帝實力再高深，也不能再對七殿下做些什麼了。
就在此時，玉蘭思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或許，突破之後，還真就不稀罕這個妖帝位置了呢。」
玉蘭思想起記憶中一片茫茫星海的畫面，又知道大虛之外便是虛空世界。
莫非突破大羅之後才能去這虛空世界？
若真是如此，這妖帝的位置還真沒那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