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控制靈力拉著這股生機之力回到體內。
確定好沒有跑掉,這才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與此同時——
便再也堅持不住。
眼前一黑,腦子里面「嗡嗡嗡」的,听不到四周的雷鳴之聲。
也看不到任何的亮光。
直挺挺的往後一倒-
隱隱約約見仿佛听到極遠的聲音傳來。
很快就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雷電的世界。
周圍雷鳴陣陣,時不時的有閃電落下。
好幾次都落在她的周圍,但卻並沒有什麼感覺。
同時玉蘭思也絲毫沒覺得這些雷電有多可怕,反而居然還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和這些雷電融為了一體。
能夠感覺到它們的情緒,也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毀滅和生機-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被困多久,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能出去的。
冷靜的看著周圍不斷落下的雷電。
落在地上之後還激起了一些火花。
腦子里面頓時天馬行空。
甚至還出現了一句歌詞︰「一閃一閃亮晶晶。」
總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大腦的運轉。
之後她只覺得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雷電還在不斷的落下。
能感覺到它們落下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
然而慢慢的,雷電的聲音她听不見了。
耳邊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道十分溫柔的聲音︰
「醒醒、師妹,醒醒。」
聲音很好請,清冽又帶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浸進去的感覺。
仿佛神清氣爽似得-
不過多時,那很遠的聲音漸漸靠近。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楮,瞅一瞅到底是哪個小哥哥聲音這麼好听。
可是朦朦朧朧之間,仿佛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謫仙人。
貞寧好看的劍眉微微皺攏,眼中帶著擔憂。
「如何了?」傲凜連忙過去問道。
「醒了,但似乎還有些不清醒。」好看小哥哥站起身。
眼楮仿佛近視了似得,他站直了之後,除了能夠看到對方身穿白衣,身形十分好看,尤其是那細細的腰。
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朦朧的感覺。
臉也看不真切。
只依稀感覺這人似乎有點眼熟。
「唉,她這到底是感悟到了還是沒有感悟到?」傲凜突然沖著對面的人問道。
另一邊的扶冷沉吟了片刻,伸出手觸踫到玉蘭思的眉心。
只見他手中閃過一絲細小的雷似,玉蘭思的眉心之處突然浮現出了一條銀色的光芒。
仔細一看,似乎是一條一厘米,且細細的豎紋。
仿佛是一道落下的雷電似得。
「咦?這丫頭莫非?」傲凜一臉期待和隱隱的驚喜看著扶冷。
盯著他的嘴巴,期待著他能夠說一些自己願意听到的答案。
「勉強算是感悟了一部分。」
扶冷話說完,幾人就看到玉蘭思的身上突然閃過一縷縷的雷絲。
就仿佛是能夠看得見的靜電,不斷的在她的身上從上往下的游走。
扶冷見此,在她的眉心一抹。
直接遮擋住了那條銀色的豎紋。
而她身上的雷絲也消失不見。
「一部分那也是極好的,沒想到這丫頭的悟性倒真是不錯。」還未築基就能感悟雷系法則之力,雖然只有一部分,但至少入門了。
有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沒辦法感悟的。
能踏出這一步,未來感悟雷系法則的機會會跟多。
就怕連則一步都踏不出來,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就連他如今也僅僅只感悟了一半的金系法則,甚至還有點勉強。
「嗯,我徒弟。」扶冷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含笑,但眉眼卻並未彎著。
表情變得十分怪異和搞笑。
但大家都看得出來扶冷如今心情極好-
傲凜︰o(一 一+)o
不需要你提醒我!
扶冷怪異的笑,看的傲凜心里酸酸的。
就差那麼一丟丟啊,這個徒弟就是他的了。
「尊上,師妹何時才能醒過來?」說話的人正是閉關的貞寧。
一臉擔憂的看著躺在榻上的玉蘭思,雖然睜著雙眼,但明顯沒有焦距。
整個人若非還在呼吸,仿佛是一個假人。
「不過是一些後遺癥,習慣就好了。」雖然本身是雷系靈根,但這身體畢竟還未徹底褪去凡身,對雷法則不適應也是很正常的。
且雖然只感悟到了很小一部分,這雷法則卻可以慢慢的改變她的體制。
雷法則十分霸道,破壞力極強,需要強度很高的身體經脈才能夠容納。
也幸好玉蘭思感悟到了這麼一小部分,否則現在的她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渣渣。
饒是如此,這後遺癥看著也有點嚇人。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五感。
看不清楚,听不太清楚,聞不到味道,說不出話,也唯有本能的呼吸挺正常的。
「那師叔可知道如何能夠減輕師妹的痛苦?」這個樣子貞寧怎麼想都覺得肯定不舒服。
雖然他是木靈根屬性,可想要讓她減緩,也做不到。
木系靈力一進入她的身體,飛快的就被雷法則給吞噬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掌握更強大的力量,就要經得住這折磨人的痛苦。」
扶冷沒有說話,這話是傲凜說的。
他感悟金系法則的時候,同樣也很不好受,但只要能夠挺過來,不僅修煉的瓶頸會減少很多,同時也能夠潛移默化的強化身體的強度。
這也是為什麼資質好,悟性好的修士往往修煉速度會很快的緣故。
當然,如今的他們還無法隨心所欲的動用法則之力,且本身天道對法則之力壓制較大,領悟得越是完整,在修仙界被壓制的越眼中。
當然,想要完全領悟法則之力,真的是太難了。
之後傲凜帶著貞寧離開,留下扶冷看著自家弟子-
實際上他們說的話玉蘭思都能夠听得到,只是會有一種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自己變得十分渺小,在仰望著他們說話似得。
除了看不清楚,听聲音覺得太遠之外。
確實也無法發出聲音,她是真的很像使勁喊出來的。
但無奈的是她想要獲得嘴巴的控制權,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說真的,這種感覺是真不好受。
玉蘭思想起了大學時候急性闌尾炎發作,去割闌尾手術。
然後結束了被推出來的時候,就有人想要推醒她。
她努力且很用力的想要告訴周圍的人「不要推她,老子很痛」,可是她越說,周圍的人就推得越起勁。
仿佛不讓她醒過來就不得勁似得。
當然事實上確實應該醒過來的。
每次想起這事來玉蘭思都有一種捂著臉無地自容的感覺。
因為她醒過來之後,家里人就一臉幽怨和嫌棄的吐槽她。
說她一被推出來就大喊大叫的「嗷嗷哭」,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哭的那種感覺。
全程被路人圍觀。
吵鬧得很,所以讓護士別推她了,讓她睡。
只要一想到被推回病房的那一路,她都是嚎過去的,這輩子都不想要去醫院了。
也因此,她剛剛其實是很想要和師傅還有那位熟悉的小哥哥說說話的,又擔心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是「嗷嗷」的,只能緊緊的閉上嘴。
實在是不想要嘗試那種被當神經病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