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思︰「……」
→_→你踏馬既然這麼利害,剛剛竟然還讓她上。
犢子玩意!
突然感覺自己獻丑了。
施展了最強大的雷系法術,居然就搞出一個洞。
而人家掄圓了鐵棍,就把周圍的冰層砸出了裂痕。
再砸一下估計就真的碎了。
體修果然是恐怖如斯。
硬是憑借著自己的身體,開闢了一條小康之路。
「尋師兄可真厲害啊。」
玉蘭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語氣也有一些陰陽怪氣。
但尋疏沒有听出來,還以為被玉蘭思夸獎了。
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腦後撓了撓。
但突然想起父親說這個動作很傻氣,會被別人看出他是個笨蛋。
所以趕緊放下,臉上一本正經的道︰
「都是小道,比不上玉師妹。」
玉蘭思︰「……」
若非剛剛看到他那個魔性的動作,玉蘭思還真會被對方這副面孔給震住。
沒想到這小伙子居然又兩幅面孔。
但此時她已經隱隱察覺到尋疏的真面目,不是看到的這樣正經和淡定。
甚至不覺得奇怪-
「那繼續吧,這結界已經有些不穩了,在砸幾下可能就破開了。」
他們兩都不會解結界。
畢竟專業不對口。
嚴格意義上說,兩人都屬于戰斗系人才,對這種偏科的東西,能認識就夠了。
至于怎麼解。
那當然是直接暴力開整了。
「那師妹讓開一些。」
尋疏點點頭,一臉嚴肅的捏緊了鐵棍。
「等等。」
就在尋疏準備開干的時候,玉蘭思突然喊道。
原本都掄圓了棍子的尋疏下意識的往後一楊。
棍子往後一帶,直接將他給摔地上了。
玉蘭思︰「……」
→_→是個狠人。
這狠起來自己都摔。
尋疏絲毫不在意,站起來,拍了拍後面的冰渣,臉上還有點茫然。
「怎麼了玉師妹?」
「等會破了結界,這冰怕是也要碎了,那女鬼若是跑了怎麼辦。」
之前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他們沒出手。
但卻也沒有真正試探出這女鬼的真實實力。
畢竟魂體和肉身不同,肉身神識一掃,只要修為低于自己,又沒有特殊功法、寶物遮掩,幾乎都能知道什麼修為。
但魂體,這是他倆的知識盲區啊。
即便是真的掃過去,估計也不知道怎麼判斷-
「這倒是。」尋疏點點頭。
于是兩人飛出來。
女鬼比之前看上去要虛很多。
臉色看上去更是白得透明了。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玉蘭思很震驚。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都快要透明了,難不成一直都在偷偷掙扎使勁?
女鬼幽幽的看著玉蘭思,只覺得自己都想要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感情你倆搞事的時候都不顧及一下無辜群眾嗎?
正準備吐槽一下自己的無辜,就听到玉蘭思說道︰
「算了,這不是重點。」
女鬼︰???
凸(皿)怎麼就不是重點了?
老娘都快要透明了還不是重點?
然而還沒等她反駁這句話的時候,一道符瞬間被摁在了額頭。
穩穩當當,正中眉心。
一道中階火系靈符就被摁在了女鬼的額頭,玉蘭思附上了一道靈力在其中。
怕靈符沾得不夠緊,還用力拍了拍。
就差用口水來個雙重保險了,主要是覺得符有點髒。
不配用她的口水。
這火系靈符同樣也是鬼物的克星,更何況上面還附了一層雷系靈力。
就算對方想扯下來估計都不行。
保險了,齊活!
女鬼︰「……」
(⊙_⊙)?
你倆又要噶哈?
「只要你不逃,我就不會引爆這符,听明白了嗎?」
女鬼︰「……明白了。」
她現在雖然不是人了,但她覺得這女修是真的狗。
這踏馬是人干出來的事兒?
竟然用符威脅她這個女鬼?-
和女鬼的震驚不同,尋疏頓覺恍然大悟。
「還是師妹想得周到。」
尋疏覺得自己漲姿勢了。
又學到了一條闖江湖的經驗。
果然不愧扶冷尊上的弟子。
以後不僅要時時刻刻的跟著玉師妹,還要多學學玉師妹的謹慎周到。
果然,和玉師妹一起就是很有安全感。
一點點小隱患都能夠想得到。
「這下可以下去了。」玉蘭思拍了拍手,對著旁邊的尋疏道。
尋疏點點頭,路過女鬼身邊的時候。
「啪」一巴掌拍在額頭。
嗯,果然沾得很牢固。
絲毫沒有要掉下來的樣子。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女鬼︰「……」
(╯‵□′)╯ ┴─┴掀桌
真是……欺鬼太甚。
老子要爆發,要逆襲,要殺人,要滅了這兩個狗東西。
然而越是憤怒,體內的虛弱感就越是明顯。
啊~難受。
但即便難受,她也壓不住體內的努力。
魂體沾上陰氣本就容易產生暴脾氣,蒙蔽神智。
而周圍無時無刻都有陰氣鑽入她的體內。
所以此時憤怒的她甚至身體都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最終隨著幾聲連續的巨響,周圍的冰頓時裂的越來越快。
「 」
裂成無數花紋的冰突然化成了冰渣。
瞬間飛揚在四周。
女鬼只覺得周圍的禁錮瞬間消失。
她想都沒想就要上岸。
離那兩個不正常的修士遠一點。
哪怕額頭被摁了符。
但萬一是假的呢?
說不定對方不會引爆呢。
鬼這一輩子,總要賭一賭吧。
更何況心中的憤怒被無限擴大的時候,是很難保持理智的-
然而在靠近岸邊的時候,魂體突然一股劇痛席卷全身。
每一處都猶如萬箭穿心,蝕骨之痛令她只能連連往後退。
退到距離岸邊兩米處的位置,那股痛感才逐漸消失。
但即便如此,原本就單薄有些透明的魂體更加透明了。
如今就仿佛是一陣風就能吹散似得。
她猛地睜開眼楮,眼中一片腥紅。
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cnm的臭傻逼。
竟然設下如此陰毒的陣法限制了她上岸。
其實即便玉蘭思他們不貼符,她也沒辦法逃。
逃能逃去哪里?
整個宅子周圍的陣法除了可以供養她,同樣也是在限制她-
湖面的冰逐漸融化成水。
她憤怒的用手在水拍打了好幾下,這一次居然連浪花都沒有拍出什麼來。
但怒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身體當中的陰氣倒是因為此次一系列的爆發淺了不少。
最終她只能罵罵咧咧的轉身往湖底沖過去。
隨著魂體越來越虛弱,她在水中的行動也沒有之前那麼順暢了。
只要一想起體內的力量都是自作孽,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偏偏額頭的符居然在水中也不掉落,就像是天生長她額頭似得。
若非她手不敢去觸踫,她還真想要丟遠點。
時時刻刻能夠感覺到眉心的雷系靈力,這讓作為魂體的她十分的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