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大會雖然只是元嬰期的。
但實際上等玉蘭思跟著貞寧和黃煌真人進入一個湖中小島的時候,小島之上已經有不少人了。
大部分修士身上的氣勢都不弱于元嬰。
有些和好友三兩個的聚集在一起,周圍設置了陣法防止被人偷听。
還有些特立獨行的自己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
總的來說整個論道大會的現場就在湖中小島的當中。
有一個巨大的圓台,圓台之上擺放著無數的蒲團,可以隨意入座。
這倒是沒有限制坐那里。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隨便入座的。
不過能去中間的多數都是修仙界元嬰期修為中比較有名氣的,要麼就是來自大宗門的弟子。
黃煌真人帶著玉蘭思和貞寧兩人直徑往中間走。
不得不說從遠處看去,這道場還真是氣派得很。
玉蘭思一邊走,一邊走有看了看。
倘若大家都統一服裝的話,估計看上去更加壯觀-
「貞寧兄、扶蘭師妹,不如我們坐在這里吧。」
黃煌帶他們去的是靠近中間的位置。
兩人對于坐哪里都不置可否,當下便也點頭同意了。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認出了貞寧和黃煌真人,尤其是黃煌真人,這東域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
「師兄,這論道大會要開多久?」
玉蘭思盤腿坐下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實話,她第一次參加這種集會。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上輩子上學時候開學典禮的感覺。
話說倒是沒有听說過結丹期的修士開什麼論道大會。
元嬰是修仙路上的一個起點,玉蘭思倒也算是勉強的有一些認知了。
「大約五日,若是師妹覺得無聊,也可以在附近逛一逛。」
倒不是說論道大會就一定要求大家待在此地。
畢竟每個人的道不同,有些人的道可以一听,但有些卻不一定非要听。
若是被別人的道影響,總歸還是不好。
玉蘭思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閉嘴沒有繼續說話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大部分坐下之後要麼閉目養神,要麼盤腿調息。
做足了高人的風範-
不多時整個小島之上便坐滿了修士。
玉蘭思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修仙界的元嬰期大佬竟然這麼多。
這還僅僅只是一部分,甚至還有大部分的元嬰修士並沒有來。
不多時便有人開口詢問︰「何為道?」
玉蘭思听得還有些懵逼。
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教室,老師在上面問︰「一加一等于幾?」
她沒有說話,就看著大部分的人低眉沉思。
隨後便有人開口了︰
「道存在于萬物中,萬物亦在道中。」
說完這句話,玉蘭思點了點頭。
還挺有道理。
不過這個問題,每個人其實都有不同的答案,倒也不一定非要听別人如何形容道。
她本就找到了自己的道,所以別人對道的理解,听一听就是了。
更何況這麼多人聚集在這里,可不是想要討論何為道的。
更多的其實只是拋出一個話題,然後開始討論在元嬰期這個階段當中,遇到的一些關于修煉之上的問題和難題。
雖然修煉在于自身,但若是能夠听听別人的建議,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果然,沒過多久,大家就沒有糾結于何為道了。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元嬰期的修士,在築基期和結丹期的修士眼中他們是大佬。
但在尊者或者尊上的眼中,他們同樣也只是渣渣。
連尊上這等大佬都不一定能夠闡述明白何為道,更何況是他們。
玉蘭思將自己的定位拿捏的死死的。
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漲姿勢的,听听別人如何說的。
所以等到了大家開始解決問題的時候,她精神一震,就開始認真了起來。
原本她並不覺得听別人的話能對她有什麼幫助,畢竟她在修仙界還沒有遇到第三個雷系靈根資質的人。
自然雷系修士如何修煉,和別的修士肯定是不同的。
而在運用法術的時候,應該如何最大利用靈力將法術的威力提高,別人的方法她似乎也沒有辦法借鑒。
但神奇的是,玉蘭思卻听別人說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論道大會肯定不可能真的將自己的所有經驗全部說出來,但大部分的人能夠提供的一些方式,仍舊會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一天下來,貞寧幾乎都很少和玉蘭思說話。
他雖然閉上眼楮,但依舊在听別人在講什麼-
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之後,有人離開了,但還有不少人依舊留在這里。
「今日收獲如何?」貞寧知道玉蘭思一直都听得很認真,便好奇的問道。
「收獲匪淺。」玉蘭思點頭,肯定道。
說真的,她以前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大佬會經常開什麼論道大會。
如今倒是明白了一點什麼。
她看向了正在為大家講道之人,是一名外表看上去恍若三十幾歲的男子。
但實際上人家很有可能已經好幾百歲了。
他的修為正好是在元嬰巔峰,一只腳已經踏入了分神期。
所以他開口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便是玉蘭思也听得十分認真。
「飛沉真人前些時日似乎模到分神的門檻,一身水系法術十分嫻熟,倒是可以听听他對法術的控制。」
貞寧狀似無意的說道。
玉蘭思點點頭,雖然听進去了,但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當飛沉真人開始說道水系法術的時候,她發現不少方法其實也是可以運用到雷系法術之上的。
她微微皺著眉頭,有心想要試驗一下,但如今的場景倒是不怎麼適合了。
只能壓下心里的沖動,耐著性子繼續听著。
這一听便听到了再次天亮-
原本以為貞寧師兄不會上去開口的,但沒想到他竟然上去了。
讓原本準備先開溜去試一試法術的玉蘭思,再次坐下了。
「貞寧兄堪稱木系宗師,可得好好听一听了。」黃煌真人見玉蘭思坐下。
似乎是在為她緩解尷尬似的說了一句。
玉蘭思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倒也真的開始听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貞寧師兄的聲音明明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可玉蘭思看著他侃侃而談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頭肆虐。
就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她心頭亂蹦,讓她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