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她們知道岑雲初的消息是柯望忱和霍恬說的。
其實在嘉銘縣主當眾揭穿曾慈之前,柯望忱就已經知道岑雲初的下落了。
霍恬比他稍晚一點,都是皇帝授意,再由身邊的人告知的。
但目前也只有少數人知情,畢竟還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公布岑雲初的身份。
提前告知,也是不想讓他們過度擔心,同時也是提前做個準備。
徐春君往外走的時候,恰與姜晴婆媳打了個對臉。
于是站住了問好。
宗夫人知道她和姜暖最好,就笑著說︰「鄭大女乃女乃怎麼不再坐會兒?我有許多時不見你了,還是大上個月在陸侯爺家見了一面呢!」
「宗伯母近來可好?我來了有大半日了,可得回去了。」徐春君含笑回答。
一旁的姜晴只是微笑不語,她知道徐春君的為人,最是聰明謹慎,所以也不必跟她演戲。
宗夫人是來探望姜暖的,她到現在心里依然感到愧疚。
加上姜晴這陣子一再跟她表示想要和姐姐重修舊好,可又怕自己來了,姜暖不願見她。
宗夫人作為婆婆,自然也是支持姜晴這個做法的。
她倒是沒想要攀附霍恬,只是想著姜晴姜暖畢竟是姐妹,總這麼僵著不好。
冤家還宜解不宜結呢,何況是同父異母的姊妹。
姜晴在宗家也算得上知禮懂事,宗夫人想著她畢竟年輕,就算之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如今連孫子都生了,也不該抓著以前的舊賬不放。
她相信真心換真心,作為長輩,總要多體諒多寬容才是。
姜暖是不大想見姜晴的,可終究不好卻了宗夫人的面子。
命人請她們進來,準備了茶水點心。
她如今已經徹底放下宗天保了,因此也不避諱,見了面直接問宗夫人︰「天保今日沒去御前當差嗎?」
「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宗夫人笑著說我,「這孩子就跟長不大似的,遠沒有霍公爺穩重。」
此時宗天保也的確已經回到家了,橙雲捧了熱茶過來。
在這里快一個月了,她已經基本上熟知了宗天保的習慣。
「太太呢?」宗天保一邊月兌外頭衣裳一邊問。
「太太和大女乃女乃都出去了,听說要掌燈才回來呢!」橙雲小心地疊好宗天保的外衣說。
宗天保听說姜晴不在家,喝了半碗茶就到前頭去看孩子了。
孩子吃飽了正在玩兒,見了宗天保立刻撲閃著小手笑起來宗天保一把抱過來,逗他玩耍。
沒一會兒,管家找了來,說曾楠叫人來相請,邀宗天保到前街的酒樓一聚。
宗天保听了便把孩子交給丫鬟,自己另穿戴好了出門去了。
宗家婆媳從霍家回來,知道宗天保出門去了,也就自行吃了晚飯,各自回房歇著去了。
曾楠和宗天保自幼便在一處,脾氣秉性相投。
曾楠因心情郁悶叫他出來喝酒,宗天保勸了他幾句,可惜作用不大。
曾楠只是一杯杯地喝悶酒,宗天保本來是不想喝酒的,但見好友苦悶,實在不忍心,就陪著他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二人的話匣子也打開了,互訴心聲。
直喝到了半夜,才算還了酒錢,各自回家。
宗天保回到家,直奔書房而去。
這麼晚了,他又喝了酒,就不去看孩子了。
橙雲不知道宗天保什麼時候回來,但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停當了。
茶爐子一直籠著,以備宗天保回來口渴要茶喝。
和她一起當班的丫鬟有事告假出去來了,她只好一個人在外間上夜。
因為不確定宗天保在不在書房這邊過夜,因此半夜了都還沒睡。
宗天保腳步有些踉蹌虛浮,被小廝攙扶著進了門。
橙雲听到動靜連忙出來,和小廝一起把宗天保扶進屋里去。
「你跟著出去這麼久還沒吃飯吧?」橙雲問那小廝,「伙房應該還有飯,你去吃一口,這里有我就夠了。」
「那有勞你了,」小廝很感謝,「我吃完了飯再來。」
「吃完了飯你就歇著吧!」橙雲很實在,「這都半夜了,大爺應該睡著就不醒了,便是醒了也不過是喝茶,我一個人忙得過來。」
宗天保果然躺下就睡熟了,橙雲幫他月兌了外衣和鞋襪,又蓋上被子放下床帳。
自己到外間的塔上和衣而臥,準備宗天保醒了自己好隨時能進去伺候。
宗天保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渴醒了,沙啞著嗓子要茶喝。
橙雲听了連忙進來,把一碗適口的茶水端給他。
宗天保朦朦朧朧中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強睜開醉眼,昏暝中仿佛當年姜暖陪伴照料自己的情形。
「阿暖,」宗天保輕聲叫道,「是你嗎?」
橙雲嚇了一跳,不敢答應。
她當然知道宗天保和姜暖的事,知道大爺喝醉了認錯了人。
她怕自己一開口宗天保會難堪,因此不敢說話,
「阿暖,我不是在做夢吧?」宗天保小心翼翼地捧起橙雲的臉,「你在這里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一場噩夢,在夢里我把你弄丟了。我……我真是太難受了……」
他緊緊摟住橙雲,眼淚奪眶而出。
「你說,你不會在離開我,求求你……」宗天保哀求著,「我不能沒有你,離開你我變成了行尸走肉,過得生不如死。」
他是那樣得無助惶恐,橙雲心中泛起疼惜,更不忍心開口了。
宗天保似乎得到了鼓勵,他的膽子稍稍大了起來,繼續央求道︰「阿暖,我能親親你嗎?我……我做夢都是和你長相廝守……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歡你。
你總是害羞和我親近,我……我忍得好辛苦……」
宗天保的吻如驟雨一般落下,橙雲害怕想要掙月兌,卻連嗚咽都被吞沒了。
幾乎瘋魔的宗天保把她當成了愛而不得的姜暖,甚至堅信二人已經成了親。
他把積壓在心中許久的渴念化作了行動,對著懷中嬌弱的女子任性施為。
橙雲起初是畏懼害怕,後來便漸漸迷失在宗天保狂亂而又疼惜的中。
她只是個丫鬟,對于男主子的求歡,只能承受。
何況她心里本也悄悄愛戀著宗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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