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大人!縣令大人!」張君祥向著兩人拜倒,悲聲說道︰「此次秘境之亂,其罪全在于我。」
「罪臣身為張家族長,張家所為皆是罪臣吩咐、安排,張家其余子弟只是听令吩咐,與他們無關。」
「罪臣不敢祈求朝廷原諒,願承擔一切責任,只求朝廷放過我張家其余子弟。」
「給我張家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說著,他向著兩人直接叩首,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承擔在自己身上。
「哼!」听著張君祥的話,小中正郭真人冷哼一聲,道︰「張君祥,你身為廬東縣縣丞,此番魔災,你自然是罪責難逃。」
「至于你們張家之罪,自有朝廷律法審判!」
「請朝廷開恩!」張君祥再次叩首拜倒,不敢有絲毫反抗,只能哀求道︰「我張家願往邊境開疆,只求能夠戴罪立功。」
小中正郭真人冷著臉沒有說話。
這是,一旁的縣令謝文蘊,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郭大人,‘靈鼎秘境’之亂,張家雖然罪責難逃,但是其根本還是魔修陰謀。」
「此番揚州、豫州、荊州,三州之地魔災同起,相比一些郡縣,我們廬東縣的情況還算好的了。」
「更何況,此時魔災尚未鎮壓、平息,不妨就留張家戴罪立功,且看他們在這場魔災鎮壓之中的行動如何。」
听到縣令謝文蘊的話,小中正郭真人似是沉吟片刻,最後方才點頭,轉向張君祥道︰「既然謝縣令為你求情,你張家的罪責就暫時壓在我這,且看你們張家在後續鎮壓魔災之中的表現。」
听到兩人的話,張君祥面露喜色,連忙向著兩人連行大禮,尤其是對于縣令謝文蘊。
張君祥、乃至張家眾人都是感激不已。
顯然,繼盧家之後,這‘藥塵’張家,估計也要被縣令謝文蘊收入手下了。
梁昭煌等人在旁,看著這場‘表演’,幾乎不用想都知道,這必然是縣令與小中正商議好的。
一個作白臉、一個作紅臉,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幫助縣令謝文蘊收服張家。
甚至,張君祥對此恐怕也是心知肚明,但卻不得不配合,感激、投靠縣令。
他和張家的生死、前程,可以說已經完全握在小中正郭真人與縣令謝文蘊手中,他若是不願配合、敢有異言,都不用兩人多做什麼,直接按照朝廷律法來,就能讓他和張家萬劫不復。
哪怕是原本判流放的罪,在得罪了小中正和縣令的情況下,恐怕都能改成誅九族!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君祥和張家此時並無選擇的權利。
梁昭煌等人看著眼前一幕,自然是心中各自警醒。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便被縣令所說的,那‘三州同起的魔災’吸引了。
莫非,當他們在‘靈鼎秘境’中艱難滅殺血魔之時,外界也發生了什麼變故?
好在,小中正郭真人也沒有讓他們多等,在決定了張家的處理之後,便轉向眾人,沉聲說道︰「這次魔災之亂,非是廬東縣一地,而是遍布揚州、荊州及豫州,尤其以三州交界之地最為嚴重。」
「其中甚至有三縣之地被魔修設計,‘靈鼎秘境’沉淪魔域,三縣化成死地,造成諸多厲鬼、魔徒流竄各處。」
小中正郭真人說著,面色越發冷肅,沉聲道︰
「此次魔災之亂,是我大晉仙朝月復地之中,千年未有之亂。」
「如今已經查明,乃是‘魔域地府’中一魔修掀此魔災,奪取氣運、資源,以求晉升元嬰魔君之境。」
「對付此魔君,自有朝廷真君。」
「但是,此番魔災造成各地損失巨大,且造成三縣之地沉淪,化成死地。」
「這三縣之地,也自有朝廷處置,但是其中多有厲鬼、魔徒卻是已經逃竄而出,分散到三州之地中,流竄在各地郡縣之中。」
「如今,我們廬陽郡及下屬各縣之中,都已經發現這些厲鬼、魔徒的蹤跡。」
小中正郭真人面容冷肅,說出的話也很平靜,但是其中內容卻讓梁昭煌等人心驚不已。
他們沒想到,在他們對付血魔之時,外界竟是發生如此大的變故。
魔災彌漫三州之地,有三縣沉淪化成死地,魔修以此進階元嬰魔君之位!
這消息,即便是幾家老牌縣豪都是听得目瞪口呆。
相對來說,他們這幾家縣豪在‘靈鼎秘境’中的算是,似乎真的還算輕的?
那沉淪、化成死地的三縣之地,別說凡人了,便是其中縣豪門閥,都可以想到的結局,必然是全滅了。
如此看來,這場魔災的中心,還不是廬東縣這里,而是揚州、荊州、豫州三州交接之地。
廬東縣這里恐怕只是一場引人耳目的‘誘餌’,能成固然是好,便是失敗也沒有影響到魔災大局。
但即便如此,也讓廬東縣差點一起沉淪。
梁昭煌此時更是想起,縣志之中記載的幾次魔災、妖亂,但是與這次動蕩三州之地,沉淪三縣化成死地的魔災相比,卻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他甚至想象不到,大晉仙朝如此強力之下,內部月復地之中,竟然都會發生這樣的大亂。
且不說揚州,單說荊州、豫州,可都是已經極為靠近仙朝中心天京所在的司州了。
如此靠近仙朝月復心之地都會發生這樣大的魔災,造成的沖擊可想而知,後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影響。
不過這些都與梁昭煌、與梁家暫時無關。
他們此時需要面對的是這場魔災造成的余波、動亂,三縣之地沉淪、化成死地,造就了不知多少厲鬼、魔徒,他們需要面對著就是這些逃竄而出的厲鬼、魔徒。
「三日後金榜題名!」小中正郭真人,此時宣布了郡里與縣令謝文蘊的商議決定,道︰「金榜題名之後,各自立刻組織人手,搜尋全縣之地,剿殺所有流竄而入的厲鬼、魔徒!」
「不得有絲毫錯漏。」
顯然,此次魔災朝廷震怒,郡里與縣令直接下令,各家縣豪根本沒有反對、商量的余地。
梁昭煌等各家縣豪門閥,此時自然也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當出頭鳥。
全都是恭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