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都說世界在變,其米國的變化最大。現在的有錢人,都買了長生不老的藥。有些,還能買到讓人變強大的藥水。而變強之後,他們就成為了米國的貴族,甚至是神。」
「至于這些底層窮人,對米國已經沒什麼價值了,他們最好的歸宿就是死掉,這樣就能騰出更多的空間。」
很快,車子開到一個還算干淨的街區,停在了一棟房子前,房前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齊。
吳北下了車,司機在後面拎著禮品。
他發了則消息,房門打開,一個微微發福,二十來歲的女人迎出來。當她看到吳北,不禁微微一怔,和印象那個瘦瘦的男生,吳北的變化十分巨大,周身充滿了不一樣的氣質。
吳北笑道︰「黃冉,不認得我了?」
黃冉連忙走過來,和他熱情擁抱︰「吳北,你現在好帥,早知道我當初就追你了。」
吳北「哈哈」一笑︰「你當初是富家千金,我可不敢追。」
她把吳北請到房子里,房間的布置顯示,這是一個典型的,米國產家庭的樣子。一個兩歲多的混血小女孩,正在客廳里玩,看到吳北,她甜甜地叫了聲叔叔。
吳北笑道︰「你女兒嗎?真可愛。」
黃冉笑道︰「她叫艾麗絲。」
吳北︰「你老公呢?」
黃冉︰「他晚上才回家,工作比較辛苦。」
閑聊幾句,黃冉拿出一張表格,說︰「吳北,你看看這個。」
吳北掃了一眼,這是一個參加科研實驗的申請表,申請成功之後,就會給予二十萬美元的獎勵。
他有些吃驚︰「這麼多獎勵啊。」
黃冉點頭︰「吳北,你有興趣參加嗎?如果你願意,請在推薦人上面,寫我的名字。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能拿到十萬美元的推薦金。你放心,我不全要,我會分給你一半,也就是五萬美元。」
吳北總算知道,這位老同學為什麼邀請自己來她家了。這種實驗,他自然沒興趣參與,道︰「黃冉,我這兩天就要回國,恐怕幫不了你。」
黃冉非常失落,不禁低下了頭。
吳北有些不忍,問︰「你有什麼困難嗎?」
听他這麼問,黃冉忽然抽泣起來︰「孩子的爸爸半年前染上了毒品,家里的存款都花光了,還欠了銀行五十萬美元。我們家,快要破產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對不起,我不該叫你來的,給你添麻煩了。」
吳北皺眉︰「這樣也不是辦法,就算你賺到兩百萬美元,也會被他敗光的。」
黃冉,這個當年漂亮的女生,如今不僅身體發福,面容看上去也像三十歲的女人,身心俱疲。
黃冉哭道︰「可我怎麼辦呢?孩子這麼小,她不能沒有爸爸。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汽車聲,然後是沉重的腳步聲。一個面容灰暗的歐美男人走進來,看到黃冉和吳北坐在客廳,他頓時暴躁起來。
「法克!下等人,你是在和他幽會嗎?」他說著,過來就揪黃冉的頭發,然後用力往桌子上撞。
忽然,男人停下了動作,吳北按住他的肩膀。被他這麼一按,男人的骨頭都在響,他表情痛苦,單膝跪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
吳北淡淡道︰「這樣打你老婆,是會打死人的。」
說完,他伸手在男人身上拍了幾下,他立刻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完就開始嘔吐,一直吐到沒有力氣為止。
黃冉連忙查看情況,問︰「吳北,威爾怎麼了?」
「沒事,我幫他戒掉了毒癮。以後,他不會再吸了。」
黃冉一呆︰「戒斷了?」
吳北點頭,他拿出一張一百萬美元的支票放在桌上︰「老同學,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以後,你們好好生活。」
放下支票,他模了模小女孩的腦袋,便大步走出去。
等到黃冉追出去,吳北已經上了車,絕塵而去。
返回住所,黃冉看著那張支票,突然掩面抽泣。
她的丈夫此時恢復過來,他一把抓起支票就往外跑,他要去買毒品!
黃冉尖叫著追出去,可是沒多久,她的丈夫已經跑遠了。
這個叫威爾的男人,沖進了毒品超市,直接拿出身上所有的零錢。因為他手里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哪怕花光所有的錢也沒所謂。
拿到毒品,他立刻跑到旁邊享受起來,然而才吸了一口,他就渾身難受,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這種痛苦,比他毒癮發作的時候,還要強烈一百倍!
「法克!怎麼會這樣?」威爾大驚,又抽了一口,結果更加痛苦,差點死掉!
生理的戒斷其實不難,像威爾這樣的人之所以復吸,是因為心理上的依賴。
十幾分鐘後,威爾返回家,看到憔悴的黃冉,威爾混沌的頭腦忽然清醒了,他抱住黃冉,痛哭流涕︰「親愛的,我錯了,我再也不吸了!」
小女孩看到父母哭泣,也跟著哭起來,威爾抱著老婆孩子,哭得像個孩子。
回去的路上,吳北心情沉重,道︰「資本是沒有人性的,這些人對他們來說不再有價值,所以終會被拋棄。」
司機嘆了口氣︰「我听說,那些大資本家都已經搬到天堂去住了。」
「天堂?」吳北有些驚訝。
司機︰「對,就是天堂。」
吳北若有所思,他突然對司機說︰「回去。」
司機一怔,但還是調轉了車頭。
吳北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毒品超市門口,每來一個購毒的人,吳北就會施展手段,在對方身上拍打幾下。
這些人有些惱火,要打吳北,但都被他一巴掌抽開。
超市的生意很火,每分鐘都有好幾個人進來。就這樣,吳北站了五個小時,就幫助上千人戒斷毒癮。
這些人,一旦沾染毒品,就會渾身抽搐,無比痛苦。
司機十分佩服,說︰「先生,您真是菩薩心腸。要是我的話,才不會管他們。」
吳北︰「我是醫生,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開過來,從車上走下來一群警員,他們用槍對準了吳北,一名警長高聲道︰「舉起手來!」
吳北問︰「我犯了什麼罪?」
警長道︰「擾亂超市經營秩序,非法襲擊他人,你現在被捕了!」
吳北淡淡道︰「真是一個荒謬的世界。」他一揮手,所有的警員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