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問走到王長生建造出來的小院,便見到三人坐在小院之中。
「古冥?李福生?」千問看著小院當中的三人,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千問對于李福生和古冥兩人並不陌生。
李福生就不說了,在九天界域的時候,身為上陽一脈的少主,絕對稱得上是風雲人物,就以在九天界域的地位而言,千問這位半步入道境界的強者,反而不如李福生!
更何況,隨著上陽一脈與巡山客結交越來越深,千問對李福生也是有過了解。
至于現在,戰場那邊都還打得火熱,誰都沒有料到當時的李福生能夠活下來,偏偏古道尊帶著強者到來,硬生生的在無盡山手中,把李福生給救了下來。
千問也沒有料到的是,古道尊在救了李福生之後,竟然會把李福生留在黃泉之中。
「黃泉保住王長生一個,就已經非常困難了,保不住他們兩個的…」千問心中說道。
作為深淵之中,為數不多了解王長生與李福生之間關系的千問,見到這種情況,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李福生與王長生的關系太過要好,哪怕是拼盡全力,王長生肯定也會想辦法保住李福生的。
至于古冥…
在九天界域的時候,千問就知道古冥的存在,畢竟當年巡山客為古冥出兵過,為此,王長生還答應了巡山客願意擔當大世之爭的重任。
只是,以千問當時在巡山客那種超然物外的地位,的確沒有去見過古冥,也對古冥那個小小尊者不感興趣。
而現在,來到深淵之中,古冥搖身一變,成為了古道尊唯一的血脈後輩,身份地位大大提高,不比他千問差多少。
甚至,古冥的身份地位,隱隱還比千問高一點點,因為古冥可是古道尊「唯一」後輩!
見到王長生三人坐在小院之中,千問也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
「風雲人物走到任何地方,都是風雲人物…」千問心中感嘆了一句,隨後在王長生的招呼之下,踏入了小院之中。
「幾位道友,叫我來,不是為了敘舊吧?」千問開口問道。
畢竟與李福生和古冥不熟,也沒有敘舊的必要。
「那就直奔主題吧…」王長生開口說道︰「千道友,今天請你過來,是想解決李福生的問題…」
「明白了!」千問立即說道。
王長生都還沒有把事情說出來,千問直接表示明白了王長生的意思,並且打斷了王長生的話。
「王道友,剛才我還疑惑,以黃泉的力量,不足以護住你們兩人,原來,你們在打九幽城的主意…」千問說道。
听到千問這句話,王長生立即就清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用多做解釋了。
「千道友認為如何?」王長生直接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千問直接說道︰「哪怕是你們不請我過來,以李道友的身份,自己去九幽城,我想他們也不會拒絕你的加入!」
李福生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來自九天界域,並且還是上陽一脈的少主,要是與李福生交好,就可以得到上陽一脈的友誼。
要是在以前,上陽一脈的友誼,對于九幽城沒有任何用處而現在不一樣了,大世即將來臨,九幽城的那些強者心中蠢蠢欲動,也是在謀劃回歸九天界域的事情。
九幽城的強者雖然強大,數量也不少,可一旦回到九天界域,那些強者是否還會一條心,誰也不敢保證。
若是提前得到了上陽一脈的友誼,回到九天界域之後,對于任何強者來說,都有極大的好處。
至于上陽一脈實力不行?
誰都沒有考慮過上陽一脈的實力,上陽一脈身為從先天傳承下來的種族,能夠存留到現在這個時代,而不是如同上古遺種一般曇花一現,就足以證明上陽一脈的實力了。
只要大世來臨,天地沒有限制,上陽一脈那些葬己身的強者出世,哪怕是整個九幽城,都不一定能夠比得過上陽一脈的底蘊。
現在的千問,也是實話實說,這就是事實,哪怕是不說出來,難道王長生與李福生就考慮不到這方面了嗎?
「千道友,這一點我知道」
王長生听到千問的話之後,開口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讓李福生躲藏在九幽城之中!」
「而是,我想讓他在深淵之中,能夠正大光明的行走!」
可不要小看這個小小的要求, 以現在的局勢,想要讓李福生正大光明行走在深淵之中,那九幽城肯定要派出強大的力量保護李福生。
「這」听到王長生的話,千問眉頭緊皺,思考一番之後,開口說道︰「這恐怕很難」
「若是在以前,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上陽一脈的少主,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波動」千問繼續解釋說道︰「奈何現在這個關口,很多強者都在打听九天界域的情況,李福生的出現,給了他們主動出擊的機會!」
「讓他一直待在九幽城之中,不行嗎?」千問繼續說道︰「我可以保證的是,只要一直待在九幽城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安全!」
王長生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說道︰「千道友,若僅僅是讓老李躲在九幽城之中,與躲在黃泉之中,又有什麼區別?」
這種限制李福生自由的做法,王長生肯定是不同意的。
「這肯定不一樣!」千問直接反駁說道︰「王道友,你自己應該清楚,要是有道尊到黃泉之中來拿李福生,你擋不住的!」
「我的確擋不住!」王長生說道︰「但是,誰又知道李福生躲在黃泉之中呢?」
「憑著黃泉龐大的因果籠罩,哪怕是道尊境界的強者,也不能推算到老李的蹤跡!」
「誰能夠想到古道尊救下他之後,會把他留在黃泉之中?」
看著愣住的千問,王長生繼續說道︰「既然如此,讓李福生自己躲到九幽城之中,與躲在黃泉之中,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