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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張李蘭心跟他前後進了酒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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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傅衍夜沒再去找她,卓簡想了想,就訂了回去的機票。
傅衍夜跟嚴正在蘇白的酒吧里喝酒,但是蘇白不在。
嚴正問他︰「你跟卓簡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回去救她嗎?按理說不是應該感情升溫?」
怎麼一回來就弄成這樣?
傅衍夜听後笑了聲,「或者我再也找不回那個小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我的小女孩。」
「什麼意思?」
嚴正表示听不明。
「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想要多點自由而已。」
傅衍夜說著,端起酒杯來抿了口。
嚴正有點犯愁,傅衍夜不說出來他也沒辦法猜測,如果蘇白在還好些,偏偏蘇白也不知道抽什麼風,說什麼也不出來。
傅衍夜這才喝了沒幾杯,突然間身邊有個穿著橘紅色短裙的女人站在他旁邊︰「傅總。」
傅衍夜一扭頭,隨即臉色便冷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我跟朋友約了來喝酒,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好巧哦。」
李蘭心手搭在桌上,看著他的眼楮都在冒星星。
傅衍夜卻心煩起來︰「滾開。」
「啊,好!」
李蘭心沒想到自己熱臉貼了冷,不過她也習慣了,所以乖乖走開。
嚴正在李蘭心那麼乖乖走了以後還忍不住盯著李蘭心的背影,見她摟著一個女孩特別曖昧的去了里面,忍不住低喃了句︰「她跟你,應該沒有上過床吧?」
傅衍夜扭頭看他,「在你眼里我還成了亂交的人了?」
「那當然不是,只是這兩天新聞有點多,你不想澄清一下嗎?」
「清者自清,有什麼好澄清的。」
「這樣啊,那你不怕卓簡看了會誤會?」
「哼!她誤會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們都有各自的私生活。」
傅衍夜說著,將調酒師剛給他倒滿的酒全都倒在肚子里。
嚴正听著這話覺得不對味,後來在他走後忍不住上樓去找蘇白,見蘇白也是左擁右抱的在喝酒,便命令了聲︰「都出去。」
兩個女孩一下子就都起身跑了,蘇白懶懶的坐在那里,傾身拿了酒杯把玩,問了句,「衍夜走了?」
「嗯!你怎麼回事?衍夜跟卓簡吵架不高興就算了,誰惹你了?張明媚又去會所唱歌了?」
「她去唱歌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跟她可什麼都沒有啊。」
蘇白抬眼,特別認真的跟他強調。
嚴正皺了皺眉,「你倒是想有,人家看得上你嗎?」
「……」
蘇白本來就郁悶,听他這麼說,更郁悶了。
他就那麼差?
配不上他親愛的小簡妹妹,還配不上別的人了嗎?
嚴正在他身邊坐下,用力拍了下他的大腿,「說吧,究竟怎麼回事?你跟衍夜這陣子也不對勁。」
蘇白一听,萬分委屈,但是他把那晚給卓簡打電話的事情告訴嚴正,嚴正也只能又用力拍了拍他的大腿,「活該。」
「你是我哥嗎?」
蘇白悲憤的問他。
「異父異母!」
嚴正四個字,堵得蘇白說不出話。
「剛剛那個李蘭心又來找衍夜了,她最近一直出現在你的酒吧里,你沒發覺不對勁?」
嚴正問他。
「有什麼不對勁?不就是買通一個酒保,讓他見到衍夜就給她打電話嘛。」
蘇白說。
「衍夜知道嗎?」
嚴正沒想到蘇白已經查過,又怕傅衍夜再被女人給坑了,這場婚姻好不容易才保住,老婆肚子里又有一個,可不能出錯。
「知道啊!」
蘇白心想,那家伙明明知道,竟然還來,什麼意思?
一想到傅衍夜給卓簡氣受,他就心里難受得要死。
但是這倆人對他來說都太重要了,所以他也只能忍著。
不管是傅衍夜還是卓簡,有些話他都不能說出口,否則他們的關系,就會玩完。
再晚個幾分鐘,外面下起雨來。
傅衍夜被司機送到公寓樓下,司機扭頭叫他︰「傅總,到家了。」
傅衍夜抬了抬眼看前面,但是又悶悶地坐在里面。
他最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被她住了幾天之後他在自己住就覺得冷冰冰的,從國外回來之後他就更不願意回來。
滿家里都是她的氣息。
傅衍夜抬眼看向窗外,下著小細雨,樓上的窗口,暗著。
他們家,陰暗冰冷。
不過半個小時後,他還是推開了車門。
「傅總,要幫您撐傘嗎?」
司機立即扭頭問他。
「不用。」
傅衍夜下車,走進雨里。
已經快零點了,他竟然也沒喝醉。
反而還有些更清醒。
他為什麼要回來?
她又不在,他大可以在外面玩個天翻地覆。
等她回來了,他再做個好丈夫也不遲。
這個周末沒有過去,他沒主動聯系她說原因,她也沒有打電話來問一句。
自從那天的解釋後,她就沒再理他。
這是以為,解釋過就算沒事了嗎?就不用管他了嗎?
傅衍夜進了電梯,上頂樓。
家里黑漆漆的讓人覺得心煩,他沒開燈,直接去廚房。
從廚房里拿了酒跟酒杯出來,借著外面的一點點暗光,坐在沙發里。
腳無意間勾住了桌子底下的抽屜,開了之後,那里面有個看不清的東西,但是他知道,那是他們的離婚協議。
那天,她痛快的簽了字。
這場婚姻,要不是他一再的挽留,早就結束了。
她一定會再找別的人吧?
然後現在肚子里懷著的也不會是他的孩子,而是另一個男人的。
傅衍夜想著,便煩亂的打開木塞,然後倒在酒杯里紅酒,很快便灌進嘴里。
外面雷電交加,雨也越來越大了,他起身,站到玻幕前。
雷電與海面相接了,不知道她要是見了的話,會不會怕。
她小時候是會害怕的,一聲聲夜哥哥叫著,找著機會就往他懷里躲。
「該死!」
他心里低咒了聲,都什麼時候了,她說不定早就在大洋彼岸找別的帥哥氣他,或者早已經熟睡,而他竟然在這里不停的想她?
他煩悶的側身,不經意看向桌上那瓶酒。
酒瓶斜對面,沙發角落里一個黑色的女士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