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身試教。
他的眉心是皺著的，但是吻上她的那一刻，突然就松開了。
並且，吻的特別認真，嚴肅。
他像是在嘗一塊糖，傳聞有很多種味道，他想要知道到底是多少種，結果深陷其中。
卓簡不安的緩緩抬手，輕扶在他精壯的窄腰。
「卓簡。」
傅衍夜含過她的唇瓣，不舍的放開，沉聲命令。
卓簡眼睫動了動，勉強看清他，「那你呢？」
「我？」
傅衍夜忍不住又去品嘗她的唇。
「嗯，我不能的話，你也不能。」
卓簡雙手慢慢撫上他寬闊的背後。
「成交。」
傅衍夜說完這倆字，然後又吻下去。
「我到底有沒有教過你？」
他還是質疑這件事，按理說，他不可能沒教。
「沒有。」
卓簡忍笑。
「真的沒有？」
「沒有的。」
「嗯，既然這樣，那再教一遍。」
「傅衍夜，你還生氣麼？」
黑暗里，女人的聲音里透著討好跟小心翼翼。
「生。」
男人的聲音里透著不滿足。
——
卓簡第二天剛到電視台下車就被盛鑫堵住，卓簡抬眼看他︰「盛總有事？」
「你拉黑我？」
盛鑫質問她。
「你們倆招待一下盛總。」
卓簡轉頭看了眼袁滿跟常夏。
「是。」
兩個女孩立即上前把盛鑫攔住，盛鑫看著她繞開他往里走，只好又問了聲︰「用得著這樣？」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卓簡轉頭，丟下一句後便走的決然。
盛鑫︰「……」
「盛總，要不咱們練練呀？」
常夏早就想跟他動手。
盛鑫蹙眉︰「練什麼練？我知道不是你們對手。」
兩個女孩子那麼能打干什麼？
袁滿跟常夏都在笑，卻不是善意，而是挑釁跟驅趕。
盛鑫不滿的回到車里，想了想，不自禁的想起李智來。
昨天中午他沒再回包間，李智卻一直在，後來他們夫妻是不是背著他算計他？盛鑫掏出手機，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她的號碼，倒是同學群里有人發信息搞聚會。
呵。
這群閑人。
不過那個頭像？
盛鑫仔細看了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智？
他點開，然後申請加好友。
李智到晚上才通過他，盛鑫立即給她發了信息︰「出來喝一杯？」
「最近不能喝酒。」
李智懶洋洋的躺在沙發里回他。
「那喝什麼？」
「喝女乃。」
「……」
半小時後盛鑫到了李智的住處，李智一個人在家，屋里大燈沒開，烏漆嘛黑的，進去後在燈低下他才看清她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裙，外面套了個羊毛的外套。
「坐呀。」
李智自在的歪在沙發里，叫他。
盛鑫剛要坐下，低頭看到女孩子的毯子，拿起來放在一側才坐下，慣性傾著身，一雙手肘頂著膝蓋上，雙手合十，眼楮直直的打量著她。
她慵懶又肆意，似乎並不在乎在他面前的形象，他突然想起她說不能喝酒，日前有人說她被富豪包養，他問︰「懷孕了？」
李智眼眸一冷，隨即笑盈盈的看向他，「嗯。」
沒有半點隱瞞。
房間里的氛圍總有些怪異。
盛鑫沒料到她那麼坦誠，但是他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只又問︰「你是我同學？中學的時候？我以前怎麼不認識你？」
「盛總心高氣傲的，怎麼可能會記得我一個小菜鳥？」
李智大方解釋，繼續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好像很討厭跟她單獨呆著？
那還來做什麼？
盛鑫眉頭又蹙了蹙，這女孩子並不好相處啊。
而且她眼里散發出來的嫵媚妖嬈又是為哪般？
他不太喜歡一個女人到處散發這種勾引男人的光芒，低眸。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今晚來找你是想知道，昨天中午那頓飯，我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承認傅夫人的確很有人格魅力，但是盛總，你不覺的你的愛是她的負擔麼？」
李智反問他。
盛鑫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男女之間有什麼不好了解嗎？無非就是愛與不愛，可是她愛的是傅總，眼不瞎的應該一眼就能發現，你又為何要深陷其中，讓三個人都痛苦呢？」
「……」
盛鑫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李智針對他。
他讓三個人痛苦？
他是很痛苦，卓簡也是，傅衍夜也是嗎？
呵。
「我說了我們之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昨天中午的事情就行。」
「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李智瞅著他質問。
盛鑫︰「……」
「其實你走之後什麼都沒發生，我也以為他們會爭執，甚至以為傅總會家暴，但事實上我們都低估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沒有人鬧，甚至互相盛湯夾菜。」
李智還是告訴他。
「……」
盛鑫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傅總也沒有說你任何不好听的話，至少在我面前沒有。」
李智接著說。
盛鑫看著她，不久後移開視線看了眼她房子里的布局，起身︰「今晚打擾了，告辭。」
是的，他確定自己今晚不該擅自闖入一個獨身女人的房子里。
而且這個女人還有金主。
「盛總，你們公司的游戲在找代言人是麼？」
李智突然問他，但是依舊很從容不迫。
盛鑫低眸看她︰「你想做代言人？」
「你稍等。」
李智說著起身，朝著里面走去。
盛鑫又坐了下來，有點不喜歡房間里的暗，像是一個男人跟女人的曖昧時候。
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只是個過客。
很快李智從里面出來，「前幾天去拍的。」
盛鑫接過，低頭把那幾張照片一一看過，然後突然如燙手的山芋，又給她放回去。
李智洞察秋毫著他的神情，看到他皺眉的時候她的眼眸垂了垂。
「應該很合乎你游戲里的女主形象吧？」
她是個愛玩游戲的人，並且順利試玩了他們的新游戲。
「讓你的人送到我們公司去吧，這種事我不會親自處理。」
盛鑫說完轉身就走。
李智看到他走到門口，突然喊他︰「老同學，多多幫忙嘍。」
盛鑫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對他這麼游刃有余？還……
來勢洶洶？
盛鑫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打開門後迅速出去，關門。
只是站到外面，卻走了兩步，又停下。
回頭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