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給她打開。」
卓簡還不等再說完話,突然身邊一聲熟悉的聲音。
他站在她一側,扭頭看她,在袁滿開鎖後親自給她打開車門,「請。」
卓簡橫了他一眼,冷著臉上車。
傅衍夜輕輕把門關好,只對前面的人交代了句︰「不要惹夫人生氣。」
「是!」
袁滿跟常夏一怔,但是很快回過神,趕緊答應。
很快,她們的車子離去。
傅衍夜還站在那里,見她們車子走遠。
前路迷茫。
不過再迷茫,還是要沖出去。
他也但願,一切如大家所說。
那樣,會簡單的多。
而他也感覺得到,他不討厭她,甚至……
怎麼會有女人,那麼凶那麼冷,又那麼能招惹人?
才見面多久?
就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林如湘身邊,是想要發現端倪的話,無時無刻都想去她身邊又是為什麼?
傅衍夜看著自己手上的戒痕,好像,已經快要看不見。
心里突然一陣發熱,之後打開車門上車,離開。
——
「什麼?」
「當時老板一醒來,應該就是恢復記憶了,她讓我去找人幫忙,自己開車去找你。」
「然後呢?」
車子里,三個女人,袁滿跟常夏在前面,卓簡在後面,听了常夏的話,她有點暈。
「老板應該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然後就,不知道了。」
常夏說著說著,有些不自信起來。
卓簡卻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想著,便吩咐︰「找醫院幫忙看一下當天的監控。」
「是,可是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意義嗎?」
常夏有些疑惑的問,在她看來,那都沒有意義了,壞人已經繩之以法。
「怎麼沒有意義?林如湘敢犯罪,我們作為公民就有揭穿的權利跟義務。」
卓簡說。
「夫人的意思是,讓她罪有應得。」
袁滿看了眼常夏,希望常夏別再問這種啥問題。
常夏也明白過來,心想那個女人實在是可惡,是該一條條罪全都承擔。
不久後卓簡去工作,袁滿繼續在卓簡眼楮能看得到的地方,常夏去了醫院。
那天停車場里沒有傅衍夜高大的身影,倒是有六個男人帶著黑色的口罩跟鴨舌帽,其中兩個在前攙著一個看似暈倒的人。
他們開了一輛奔馳,連車牌都沒有,離開。
那個好像暈倒的人,是他們老板。
常夏看的心里起伏的厲害。
看那些人的身形很結實,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都是高強的打手。
難怪她們老板能被帶走。
常夏從醫院出去就給卓簡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她便打給了袁滿,袁滿在卓簡忙完就去跟卓簡說了實情。
卓簡的手機這時候又響起來,是監獄。
林如湘想見她。
卓簡掛了電話後還在想,林如湘又想做什麼?
不過無論林如湘想做什麼,都不會再得到她的回應。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節目做好,把身子養好。
這次懷孕,她再也不要讓自己陷入不痛快里。
她要沒事的時候就听听音樂,看看風景,嘗一些美食,讓他們小公主,一出來就會笑。
想起自己在國外找傅衍夜的時候。
真是,有那麼幾天她發現自己小月復不如之前平坦,還以為是自己坐的太久坐出小肚腩。
直到瑞斯的事情解決,她才真的開始想自己的肚子,才發現,自己應該是懷了。
卓簡想,應該是女兒吧。
不然她怎麼那麼愛吃甜食,還愛吃辣黃瓜跟辣白菜。
之前懷著兒子的時候她特別喜歡吃橙子,這次卻突然愛上了草莓。
那麼他們生個女兒,小名要叫什麼呢?
晚上下了班卓簡便去了繁星,蘇白跟嚴正都在,張明媚挺著大肚子坐在邊上,餐桌上已經擺著好吃的青筍跟菌湯,專門請的大廚來給他們煎牛排。
嚴正說︰「衍夜生日馬上到了,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是打算你們單過呢,還是朋友們集合一下,正好大家也都好久沒聚了,好些人他記不的,再重新認識一下?」
「你們安排就好,我沒打算跟他單過。」
卓簡也看著牛排流口水,回答完嚴正的話便又直勾勾瞅著師傅在煎的牛排。
孕婦都喜歡吃肉?
嚴正這麼想。
直到吃了肉,張明媚才說︰「你真的不想跟他單過?」
「又不記得我,又說我肚子里是別人的孩子,我干嘛給他過生日?」
卓簡享受完一口牛排,不緊不慢的說道。
張明媚看她的眼神頗為無奈,蘇白跟嚴正互相對視了眼,也覺得很無奈。
蘇白不得不對她說︰「簡簡,你知道衍夜不信任你是因為他什麼都不記得,懷疑是人類的本性,何況他還看了你跟盛鑫曖昧的照片,蘇白哥覺得,也不是不能原諒,你說呢?」
「嗯。」
卓簡點頭,切了塊筍放到嘴里。
「既然你也覺得蘇白說的有道理,那麼生日那天,咱們大家一起過如何?」
「我那天應該要出城的。」
卓簡說。
今天早上,剛發現他的生日馬上就要到的時候,她就做了這個決定。
吃過晚飯後她便離開,張明媚模著自己有點撐的肚子對他們說︰「其實也不能怪她,有些話一說出來真的是太傷人心了,她沒說離婚應該已經夠隱忍了。」
嚴正跟蘇白總想找個機會讓他們夫妻關系緩和一些。
但是目前看來,似乎有些難?
卓簡從繁星出去,外面一輛黑色轎車突然被從里面推開門。
傅衍夜穿著早上的衣服,邁著大長腿走了出來。
月色下,他一如既往的有挺拔又可靠的身形。
可是卓簡發現,自己沒有動心。
甚至有些冷。
袁滿跟常夏在車里沒敢出去,更別提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保鏢,都在車里藏著。
只傅衍夜走到她身邊︰「我來的剛剛好?」
「傅總找我?」
「傅總不找你,你丈夫是來接你回家的。」
傅衍夜黑眸望著她,氣定神寧。
卓簡望著他,心里動搖了下。
不過很快,她只淡淡一笑,「我這個丈夫,有跟沒有還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