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應該能追回張明媚,但是阿簡,你跟衍夜呢?還要這麼彼此不信任到什麼時候?」
——
里面洗手間里,張明媚關了門,打算再抽根煙等蘇白離開再出去。
結果門被從外面推開。
她含著煙看向門口。
蘇白找到她,生氣的走到她面前︰「你打算去哪兒?」
張明媚靠著冰冷的牆壁,突然破罐子破摔,沉悶的拿出打火機點煙。
「我問你你打算去哪兒?」
蘇白又問。
張明媚點了煙後甩了甩發燙的打火機,把打火機裝到包里後才夾著煙不緊不慢的仰頭看他,「我們都離婚了,你少管我。」
「我為什麼跟你離婚你不清楚嗎?」
蘇白反問她。
「清楚,所以你何必管我接下來去哪里?」
張明媚盡力的冷漠著。
但是每次看到他,她都忍不住心疼。
她覺得她毀了一個本來可以假裝開心的人,他現在好像連假裝開心都做不到了。
曾經她以為只要他們彼此有感覺就好了,她甚至對他母親的阻止跟羞辱也不在乎。
可是直到那天,她看到他跟他母親為了她爭執的模樣,她突然發現,自己簡直太可惡。
「那你不清楚我麼?你明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
蘇白氣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張明媚低著頭不敢再看他,只是去看了眼自己手指間的煙卷,然後拿起來抽了口。
蘇白最討厭她抽煙,立即奪了,直接在手里攥死。
張明媚︰「……」
他是不怕疼?
「不要走行不行?」
蘇白將那根被他攥皺了的煙卷松開,掉在地上,然後又問她。
「不行。」
張明媚生氣的對他說了句就去推他。
「不行是吧?那我們這輩子都不用再見了,以後我娶我的,你嫁你的,再也沒有關系是吧?」
蘇白壓抑著憤怒又繼續問她。
「是。」
張明媚回他。
「張明媚,是你先招惹我的。」
蘇白不管自己手心里的煙灰多髒,重重的握住了她的肩膀提醒她。
「那又如何?本小姐玩夠了,本小姐不要你了。」
張明媚說著就去用力推他。
蘇白卻將她的手強勢的捏住,然後薄唇壓在了她的唇瓣上,接著便張開嘴用力的撕咬。
張明媚仰著脖子只是努力的呼吸,然後就是嘗到自己鮮血的味道。
門被人用力的敲著,「里面有人麼?著急用,麻煩快點打開。」
蘇白的吻不得不停了下來,卻是望著張明媚傻笑的模樣,生氣的說︰「不準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準走,否則我就去佔家要人,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管。」
「你還敢去?」
上次差點被打殘。
「你看我敢不敢。」
蘇白冷哼著回她。
張明媚望著他的眼神,突然覺得,他真敢,所以張著嘴半天沒再反駁他。
蘇白見她知道怕,終于松開她,然後打開門便憤怒離去。
而外面等待的女孩被嚇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後來進去的時候看到張明媚靠著牆邊在傻笑,那模樣又可憐,又讓人疑惑。
張明媚還乏力的靠著牆上,轉頭看了眼那女孩,提醒,「你不是急用麼?」
女孩︰「……」
只能瑟瑟發抖進廁所。
張明媚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卓簡打了電話,「你先走吧。」
她現在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她還真有點怕蘇白去佔家鬧事,佔家的保鏢多厲害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留在這里做什麼?
她留在這里她母親跟佔飛就會不停的找她的麻煩,不停的給蘇家添麻煩。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只剩一個人,以為自己反正沒有牽掛,誰也威脅不到她。
她以為她嫁給蘇白是清清爽爽一個人,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卻成了這樣。
而蘇白也不好過,給傅衍夜打電話︰「你要不出來陪我,我就去你家找你,帶很多酒。」
嚴正自然也是同樣的招數。
所以晚上傅衍夜怕他打擾卓簡,只能出來陪他,嚴正是看他可憐,而鐘麥又晚上很晚才回家。
蘇白在包間的沙發里攤著,抱著酒。
嚴正忍不住數落他︰「你找我出來就算了,衍夜情況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怎麼還把他叫出來?」
「他哪里不好了?他至少不用離婚,哪像我,結婚沒多久就成了離異男。」
蘇白嘟囔著,越想越煩。
「居然還說的有幾分道理。」
嚴正听後忍不住評價了聲,然後又看向傅衍夜︰「辦法奏效麼?」
「奏。」
傅衍夜回他一句,也拿起酒瓶子來喝了口酒。
「怎麼奏效你好像還不開心?」
嚴正問他。
蘇白也好奇的看著他。
傅衍夜苦笑︰「她說我頭疼要早睡。」
「……」
「噗!哈哈哈!」
在嚴正正無語的時候,蔫蔫的蘇大少爺突然狂笑起來。
傅衍夜無奈的嘆了聲,心想這小子真的受傷了麼?還能笑的這麼開心,應該沒事。
嚴正也忍不住扭頭看了眼突然爬起來狂笑不止的人,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提醒他悠著點。
「你陪他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果然,傅衍夜很快站了起來,說完就走。
自然陪兄弟沒有陪老婆的有意思,哪怕不能做,但是能糾纏著也覺得很香。
「衍夜,多喝點再回去,可能會奏效。」
蘇白連忙伸出手挽留他,笑著提醒。
嚴正心想,他還需要這個?
結果就。
走到門口的人突然停下來。
蘇白跟嚴正也像是靜止不動了一樣,過了幾秒,高大的人突然轉過身,又坐了回來。
傅衍夜一本正經的說︰「還是先陪受傷的人吧。」
嚴正︰「……」
蘇白連忙舉起酒瓶子︰「對對對,我是受傷的人,我最可憐,你們倆最起碼晚上都有老婆抱,我呢?就抱酒瓶子了。」
蘇白說著還亮了亮自己懷里的酒瓶。
嚴正突然一點也不可憐他了,覺得這小子應該是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了。
「喝一個吧。」
傅衍夜主動邀酒。
嚴正一邊跟他踫一邊問他︰「你該不會真要听這小子的吧?」
「我听他做什麼?只是來這里,不喝酒做什麼?」
三個大男人,不喝酒,純聊天?
傅衍夜喝了口酒,覺得味道還不錯,又喝了口。
半小時後,他穩穩當當放下第三個空瓶,不急不緩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