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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其實戒指這種東西,戴不戴又怎樣?夫妻心在一起,才最重要,小玉啊,你以後可別執著這些表面的東西,嗯?」
老太太還是替自己孫子孫媳婦說話。
「可是連女乃女乃都戴著呢。我記得我小時候您戴的也是這枚。」
年歲久了,上面甚至有些劃痕。
「那是女乃女乃喜歡戴而已,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戴戒指,小玉啊,女乃女乃要告訴你,人要是太執著了,不會快樂。」
「……」
梁玉抬眼看了看老太太,然後又盡量平常的垂下眸。
可是她執著了三十多年。
她看向傅衍夜,再看卓簡,到現在都覺得好笑。
那個林如湘怎麼會輸給卓簡一個小丫頭?
那麼聰明的人,竟然爭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
「女乃女乃說什麼就是什麼,女乃女乃,您有沒有覺得咱們夜少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哦。」
梁玉下巴擱在老太太肩膀上,望著斜對面跟卓簡坐在一起的男人。
他的手始終纏著卓簡的手,看的她心煩。
「是嗎?」
老太太抬眼看傅衍夜,一臉無知。
「梁小姐是來拜訪我們女乃女乃的哦?」
卓簡問了聲。
「是呀,我好久不見女乃女乃了,這次回來,自然要登門拜訪才顯得有禮貌嘛。」
「可是若是要顯得有禮貌,怎麼可以總盯著別人的老公看呢?」
卓簡犀利的眼神看著她,客客氣氣的把話問出來。
老太太給了卓簡一記贊賞的眼神。
卓簡繼續盯著梁玉,直到梁玉笑著低了頭,說︰「我看看你老公還不行啊?這麼多年不見,咱們又是同學,又是青梅竹馬的。」
「他那麼多青梅竹馬,要是每個都像是梁小姐這樣盯著,我還真吃不消了。」
「小簡妹妹是吃醋嗎?」
「是不高興女人總喜歡盯著我丈夫看。」
「哎呦喂,小簡妹妹真是長大了,小時候哪回這麼沒禮貌的說話呀。」
梁玉眼里也帶著敏銳。
「小時候他還只是夜哥,現在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
「就是說他是你的人唄。」
梁玉不高興了。
「是。」
「哈,我承認他是你的人,但是他還是一個需要有私生活的人吧?夜少,你說呢?」
梁玉問傅衍夜。
傅衍夜蹙著眉頭,直到卓簡轉眼看他,他才笑著說︰「我的私生活就是你。」
「……」
卓簡心里有點干巴巴的。
她是真不喜歡梁玉總那麼直勾勾盯著傅衍夜,要吃了他的樣子。
「女乃女乃,我有點累了,可不可以先上樓?」
怕自己再發脾氣失了風度,卓簡跟老太太請示。
「去吧,衍夜,陪你媳婦上去。」
老太太說。
傅衍夜自然陪著卓簡起來,只是臨走前還是不忘轉頭看向梁玉,卻是對管家說︰「送梁小姐離開。」
「……」
梁玉一怔。
卓簡也沒想到他直接讓管家把人送走。
但是管家的確是上前︰「梁小姐,請吧。」
何止管家,角落旮旯里藏著的阿姨都覺得這位梁小姐實在過分,該走了。
「行,算我自以為是,女乃女乃,我以後再見您,就約您出去哦。」
「呵呵。」
老太太稍微抬了抬眼皮,笑了笑。
不過梁玉一轉頭就跑到嚴正面前去告狀︰「這個傅衍夜怎麼回事?以前也沒見他那樣過,說那些話簡直……」
「簡直什麼?」
嚴正疑惑的盯著她,可想而知她在傅家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惡心呀,就他那樣子,那像是個有嚴重潔癖的?」
梁玉又說。
「他只是對咱們這些外人潔癖,他跟阿簡沒有潔癖的毛病。」
嚴正耐心解釋。
「咱們成外人了?小時候咱們幾個在一塊玩,卓簡只能在邊上干看著的。」
「那不是小時候嘛,再說了,小時候過年過節,咱們有禮物嗎?可是卓簡有。」
「這麼算來我更生氣了,憑什麼咱們都沒禮物,就那小丫頭有,而且你不覺的她很有心計嗎?連林如湘都被她弄到獄里去了。」
她在沙發里坐下,越說越生氣。
梁玉在上學的時候就事事愛爭第一,自然工作以後也是女強人的個性,想讓她演乖乖女,那她是撐不過十分鐘的。
嚴正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想了想,只說︰「希望你不要步了林如湘的後塵。」
「……」
「之前是誰來著,她沒你聰明,她也看不上卓簡,之後家里好像出了事。」
「什麼?」
梁玉倒是沒听說那些。
「就是提醒你小心點,卓簡是衍夜的命。」
嚴正又說。
梁玉看著嚴正,半天說不出話來。
卓簡是衍夜的命?
怎麼可能?
那小丫頭?
不就是生了幾個孩子嗎?
沒用的女人才會用生孩子來拴住男人。
「對了,以前蘇白不是喜歡卓簡嗎?他沒追?」
「……」
嚴正頓時眼神鋒利起來,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沙發里的人,「梁玉,這件事你最好別叫卓簡知道。」
「怎麼了?卓簡還怕被人追啊?」
「是衍夜不希望她知道。」
嚴正說。
「哈,還真是見鬼了,你約傅衍夜晚上出來喝酒,我要親自問他。」
梁玉說。
嚴正無奈的嘆了聲,心想,約的出來才怪。
恐怕這時候,那家伙想要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卓簡。
說來也怪,平時也不見他去島上找卓簡,可是卓簡每回一回來,他準守著那里。
而此時,傅衍夜真的寸步不離的,陪卓簡躺在床上。
卓簡推了推他的胸膛,「傅衍夜,你不是說要陪兒子們去花鳥魚市場?」
「天氣不太好,明天再去吧。」
傅衍夜說。
卓簡惱羞成怒,坐起來,累的大喘氣,盯著他︰「那你也別在這里跟我擠著。」
「我在陪女兒。」
傅衍夜說,然後就去拉她的手腕。
卓簡想要甩開,傅衍夜迅速起身,接著就摟著她的肩膀又慢慢躺下,黑眸盯著她,「順便陪陪你。」
「我不用你陪。」
「你用的,你看上去,很孤獨。」
「什麼?」
她孤獨?
她哪有功夫孤獨啊。
「很需要人陪。」
傅衍夜繼續說。
「你說你自己呢吧?你快起開,你別……」
「我也的確很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