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突然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彎腰打開了洗手台下面的抽屜。
里面之前有把小剪刀,她剪面膜用的。
但是……
「你在找什麼?」
剪刀她才剛拿到,就听到門被人打開,熟悉的聲音傳進來。
她轉頭,看到他冷峻的容顏。
她扶著洗手台站好,一臉無謂的亮了亮手里的剪刀︰「頭發有點長了。」
傅衍夜望了眼她手里的剪刀,突然一笑︰「你要剪頭發?」
卓簡听後想了想,然後點頭︰「嗯。」
她那聲嬌軟的嗯里,又透著幾分不管不顧。
傅衍夜低了低頭,沉吟了一聲,隨後突然走近。
卓簡下意識的後退。
「你敢給我剪試試。」
傅衍夜握住她拿著剪刀的那只手的手腕,看她的眼神更為生氣不容她再抗拒。
「我剪自己的頭發還要被你要挾嗎?」
「你試試。」
「那你松手。」
「……」
傅衍夜望著她,松手?
他心里堵著一口氣,眉心皺成川字。
他要是松手她會做什麼?
是的,她會離開他,自然也不會在意他的要挾不剪頭發。
這個表面溫溫柔柔的女人,固執著呢。
而且,一般人對激將法都不會上套,她卻偏偏喜歡將計就計。
可是設計這個計謀的人又不是真的要她將計就計,送入虎口。
「松開呀。」
卓簡軟軟的,執著的聲音提醒。
「不準剪了。」
他突然說了聲。
帶著點泄氣。
卓簡望著他的眼楮不知道怎麼的模糊了,但是還是生氣的望著他,「我干嘛要听你的命令。」
「我是你丈夫。」
「是丈夫又不是領導,我們是平等的。」
她有自己的話語權也有自己的行為權。
「平等?」
傅衍夜覺得好笑。
他們之間要是平等,他會這麼難受。
快要把他欺負死了,還自己覺得委屈呢?
看著她被眼淚刺激的通紅的眼眶,他索性直接奪了她手里的剪刀,扔到垃圾桶。
「傅衍夜,你……」
「我什麼?」
傅衍夜扭頭看向她,握著她的兩只手舉起來。
「你,你欺……」
欺人太甚四個字都說不完,被薄薄的兩片唇瓣給封住所有的聲音。
「一根頭發叉都是我的,知道嗎?」
傅衍夜吻夠了,停下來,黑眸睨視著她霸道的宣示。
卓簡含嬌帶怨的淚眸望著他,滿月復委屈此時卻一聲也哼不出來。
他就這樣,一怎麼就會動嘴,就會要挾。
卓簡生氣的掙扎了兩下,傅衍夜松開她,卻一秒就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啊。」
卓簡嚇的半死,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傅衍夜更是寒著一張臉看自己抱著的女人的臉︰「大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