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喪偶。」
傅衍夜緊緊兩個字,卓簡慌的虛月兌。
「你想讓我喪偶嗎?」
傅衍夜耐心問她。
卓簡現在又累又困又無語,她已經不想再爭,不想再解釋。
她木訥的搖著頭。
她怎麼會想他喪偶呢?
她又沒活夠。
她還要看著孩子們長大呢。
「乖。」.
傅衍夜滿意的一個字,然後打量著她憔悴的模樣,突然間收斂起笑容,皺著眉看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
卓簡听不明白。
也不用听明白,因為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橫抱起來。
「先去睡覺。」
「……」
卓簡已經忘了害怕,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他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沒記起來,真的是因為誤以為她跟劉雲天要私奔,所以突然轉性了?
卓簡想不通,直到被他踹開主臥的門,被他放在床上。
他還是蹙著眉,「不過,得先洗個澡。」
「……」
卓簡更不明白了,甚至可以說已經處于迷糊的狀態。
「我只要一想起別的男人踫了你,就窒息。」
「……」
可是剛剛在樓下,他都親過了,還不僅是親,又親又模的。
傅衍夜說著又要抱她起來,卓簡兩只手卻立即撐住他的肩膀。
「嗯?」
傅衍夜不高興她的抗拒。
「好像,大姨媽來了。」
卓簡感受著,好像有什麼流了出來。
「……」
傅衍夜眉心直接蹙成川字。
要知道,浴室,可是制造情緒的絕佳場地之一。
只要他把她扛進去,她就得任他宰割。
「真的是。」
她的聲音輕了,因為她確定了,也不再別扭,坦然起來。
傅衍夜看著她的表情,漸漸地無奈的嘆了聲,「家里應該還有姨媽巾?」
「如果你沒扔的話。」
卓簡說。
傅衍夜半跪在她面前,氣笑。
他現在最想扔的就是她,可是……
又舍不得。
他又趴在她身上,把臉埋在她頸窩里,含糊的聲音︰「折磨人的小東西。」
卓簡不敢反駁,心里卻樂開了花。
真是天助她也。
于是洗完澡後在床上被他翻來覆去啃了好幾遍之後,終于安安全全的躺在屬于自己的枕頭里,睡下。
——
天亮前的一切都像是做夢。
第二天卓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太陽高照,窗簾沒關,睜開眼便感受到陽光的強烈。
渾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手指艱難的動彈了下,好像有不同的溫度在上面。
還是一圈。
她長睫掀開,陽光包裹的手指上,一枚素戒……
素戒?
卓簡突然爬了起來,然後認真看著手上的戒指。
怎麼回事?
她四處看了眼,他並不在。
昨晚……
不是做夢?
可是戒指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要離婚了啊,她怎麼可以……
手捏著戒指沒有任何猶豫的,但是再要月兌下的時候,手卻頓住了。
他給她戴上的?
趁她睡著?
她的眼眶又熱了,然後眼巴巴地瞅著那枚戒指。
他真是,在干什麼呀?
從櫥子里找了件沒剪標簽的連衣裙穿上,洗漱後下樓。
樓下空無一人,她四處看了眼,最終在看向廚房的方向的時候,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白襯衫黑西褲,傅衍夜。
卓簡感覺著自己的心里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滾動,沸騰。
「過來吃早飯。」
傅衍夜望著她一會兒,溫和的一聲提醒。
她穿淺色的連衣裙很好看。
卓簡眼眸垂了垂,不了解是什麼情況,走了過去。
傅衍夜盛粥的時候看了眼她放在桌上扣著的手,上的戒指。
卓簡也下意識的看著他拿著勺子的那只手上,這……
卓簡忍不住抬頭看他。
怎麼不逼著她給他戴上了?
也不拐彎抹角的找別人讓她戴。
他這是發了個燒,把腦子燒壞了?
「看什麼?」
他只字不提戒指,卻問她看什麼。
她低下眸,心想,我還能看什麼。
不過,好像好久沒有吃他煮的早飯了。
傅衍夜將盛著粥的碗送到她面前一些,卓簡伸手去接,「謝謝。」
碗明明自己端柱了,但是他就是沒撒開。
卓簡只好又看他一眼,想問他要干什麼,但是想到是沒意義的問題,就說了聲︰「燙啊。」
傅衍夜這才松開那只碗。
然後又給她勺子。
還是不松手。
卓簡再好的性子這一早上下來也有點受不住了,忍不住怒視他一眼。
傅衍夜好看睫毛微動,松開勺子的時候說了聲︰「勺子又不燙。」
「……」
幼稚。
真是要幼稚死了。
卓簡忍不住又怒視他一眼。
不過被他逮個正著,而且在他看來,此時她這被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真是嬌氣到他心里去了。
可是……
這怎麼夠?
「紅糖。」
他突然從旁邊打開一個盒子,送到她面前。
卓簡看了眼那個盒子里,然後忍不住又看他一眼,「你沒事吧?」
「有的,不過得你先好好送走你姨媽。」
「……」
你姨媽。
卓簡心里默默反駁。
「也是我姨媽。」
「……」
誰知道他突然能冒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
用過早飯,傅衍夜捏著戒指靠在椅子里,直直的望著她,「劉家有單生意出了點事。」
「……」
卓簡立即看向他,眼神疑問。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小小的教訓?」
「不準為這點事跟我生氣。」
「我……」
卓簡氣到說不出話,起身便走。
傅衍夜犀利的眼眸看她離去的身影,然後默默地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卓簡在門口站了半天,然後氣的抬腳就踹了下門板。
真是氣死了,這家門總能被他遙控。
傅衍夜不緊不慢的把碗筷什麼的都放到洗碗機里,然後轉眼看外面。
她果然已經回來,雖然看上去像只怒氣沖沖的小野貓。
「你到底怎麼回事?干嘛又把門鎖上?」
「……」
任她再怎麼生氣質問,回答她的只有空氣。
傅衍夜慵懶優雅的撐著台沿,顛倒眾生的腰部曲線立現。
他平靜又耐著性子,高深莫測的黑眸望著她沉默。
「傅衍夜你別這樣行不行?正常點行不行?我們倆之間出了問題,我們倆怎麼鬧都行,何必牽扯別人呢?」
卓簡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變的這麼沒有耐心。
「怎麼?只準那父子對我老婆有非分之想?」
傅衍夜終于開口,不冷不熱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最終什麼都沒發生。」
「我心里過不去。」
「……」
「我心里過不去,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