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他用嘴說？
別人不了解他，他們倆還不了解嗎？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衍夜，你要是失去了我妹，肯定是因為不誠實。」
蘇白看著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拿了桌上的煙點了根，抽了兩口又問了句︰「小簡妹妹現在還抽煙嗎？」
「他未必有機會見到，說不定只是找了工作的借口打了個照面，連一起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那恐怕兩位要失望了，回來前我們共度一夜。」
傅衍夜突然有點開心，還拿起手機來找出一張照片。
兩人看著那張照片，疑問︰「這是這次的？」
確定不是以前的？
「……」
傅衍夜又不高興，這叫什麼兄弟？
這點信任都沒有了他們？
——
解決了賭局的問題，兩人終于肯放他走，他便回了老宅。
女兒幾乎每天晚上都跟王悅傅正直睡，他回去才抱回他們主臥。
傅衍夜去看過兒子們便回了房間，陪著女兒躺著。
時間過得真快，她都這麼大了。
而他們夫妻，好像還止步不前？
傅衍夜想到他跟卓簡的問題就又皺起眉，直到橙甜咂著嘴唇，像是做夢在吃什麼好吃的一樣，他才回過神，手輕輕搭在女兒肩上拍著。
他女兒跟他老婆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卓簡小時候，便是這個樣子的。
他看著看著，又忍不住傻笑。
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笑不出來。
小丫頭的手一個勁的摳他眼楮，傅衍夜差點被劃傷，抓住女兒的手睜開眼，「寶貝，連你親爹也不認識了？」
「爸爸。」
橙甜突然叫出一聲，很含糊，卻又……
傅衍夜想哭。
「你叫我什麼？爸爸？」
傅衍夜突然抱著她爬了起來。
「爸爸。」
橙甜又叫了一聲。
傅衍夜︰「……」
真的差點哭出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激動地，突然又很生氣。
那女人不在。
不知道他們寶貝女兒竟然開口叫爸爸了。
「乖，我們甜甜真棒。」
傅衍夜抱著她，一邊起床一邊親她。
上午抱著去上班，中午抱著去吃飯，然後去購物，奢侈品店里父女倆一進去便開始封店，隨便試戴，從五位數到八位數，每一個戴在他閨女頭上……
傅總的眉頭越皺越緊。
伺候的工作人員跟經理更是心驚膽戰。
此時，他急于去滿足些什麼。
好像，這世上，終于有個人是全心全意對他。
然後，他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呈現在她面前。
他的內心，有個很深的大洞口，又冰又暗。
不過兩天，城里便有了那樣的新聞。
是新聞，不是八卦娛樂，並且在報紙佔了頭版，整整一面。
橙甜的一張小照片印在上面，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重要的是她頭上布靈布靈的公主頭冠。
標題，傅氏公主第一次喊爸爸，傅總購得價值千萬的鑽石珍珠頭冠當禮物。
——
歐陽萍給卓簡打電話，跟她提議︰「快回來吧，再不回來小心他不讓女兒認你了。」
電話那頭的人從容不迫的回應︰「先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