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回來的話，怎麼能清醒？」
——
半個月後，A城。
在星光的中餐廳，歐陽萍正在跟客戶用餐，無意間看到遠處一桌，有熟人。
「失陪一下。」
歐陽萍盯著那里看了會兒，表情越來越嚴肅，很快就起身。
不久，她就走到了那一桌。
傅衍夜正在看手機，並沒有發現歐陽萍站在他一側。
歐陽萍低頭看了眼他正在看的，竟然是卓簡的朋友圈？
呵呵。
歐陽萍本來看到他跟程諾在一塊，所以氣性很大，但是看到這兒，不自覺的就沒那麼氣了。
「你是？」
程諾看她那麼靠近傅衍夜，終于打破了沉默問了聲。
游非則是很有興致的看熱鬧。
傅衍夜這才回過神，也轉眼看去。
看到歐陽萍的時候他立即收起了手機，蹙眉說了聲︰「這麼巧。」
「是啊，被我撞見傅總跟別的女人私會，嚇著了？」
歐陽萍犀利的眼神看了眼程諾，便低頭看傅衍夜，完全無視游非。
傅衍夜問她，「我要是跟女人私會，會叫你看到？」
歐陽萍︰「……」
也是，他要是私會，大可找個隱秘的地方，不過，她就要這麼說，于是她又盯著傅衍夜，「那傅總這是在跟友人聚會？」
「可以這麼說，游總是我的合作伙伴，程小姐，是他的女伴。」
「是這樣嗎？」
歐陽萍對他的解釋，保持充分懷疑。
傅衍夜習慣她的陰陽怪氣，出于禮貌還是跟兩個一頭霧水的人解釋了下︰「我介紹下，我妻子的發小閨蜜歐陽萍，是我們A市很有名氣的律師，這位是游氏新上任的老板游非，程小姐你早認識了。」
歐陽萍看了他眼確認他話的真實性，然後又看向程諾跟游總。
那位游總禮貌的笑了笑，「難道歐陽律師以為程諾小姐是傅總的人？」
「不是最好了。」
雖然傅衍夜跟游總都表現出程諾的位置，但是她看著程諾，還是戒備心十足。
程諾更是怯怯的小聲解釋︰「我是傅總的員工，配合傅總一些工作而已。」
「配合傅總的工作？什麼工作？」
歐陽萍拉開傅衍夜旁邊的椅子坐下，雙手環胸盯著她繼續問。
「就是……」
程諾不知道該不該說，祈求幫助的眼神看傅衍夜。
傅衍夜沉默著，她便也不再說下去。
倒是游總，「當律師的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別人我不知道，我是的。」
歐陽萍大方承認。
「差不多行了，你有空在這里管我，不如去管管你的好妹妹。」
「我管她做什麼？我現在恨不得她跟別的男人跑了才好呢。」
歐陽萍難得敢這麼頂撞他。
傅衍夜听到這種話，平時都是想殺人的，但是這次也難得的，只是那麼直勾勾瞅著她。
「我跟傅總什麼都沒有的，希望歐陽律師明白，不要跟傅太太會錯意。」
程諾還是很小心翼翼的說話，像個受害者。
「我自然明白，只怕有些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歐陽萍看著程諾，話說的也干脆利落。
程諾不太敢看她，直到游總突然抱住她的肩膀，她才怕怕的看了眼游總，然後又卑微的低著頭。
「這個女人是我的。」
游總抱著程諾的肩膀對梁玉說。
「成年人有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的義務，今天你們所說我全部會記下，希望日後沒有算賬的那天，游總，程小姐，打擾。」
歐陽萍看了眼游總後警告的瞅了眼程諾就起身，挺直著腰板說走就走。
游總在她走後松口氣，望著歐陽萍那小身板對傅衍夜說著︰「你妻子倒是有些好友的。」
「嗯。」
傅衍夜並不否認。
不管是歐陽萍還是李玉清，甚至卓簡後來認識的鐘麥張明媚等人，也都願意跟她交心，這一切……
是啊，她那麼傻，誰不願意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程諾緊張的看著他們倆一會兒，開口問︰「那位大律師會不會跟傅太太胡亂說我們？」
「她不會。」
傅衍夜看了眼已經在不遠處入座的歐陽萍，極淡卻很確定的一聲。
游非看著程諾的眼里，分明，是有幾分失望的。
而歐陽萍坐回去後還是忍不住又盯著程諾那里看了眼，不久看著程諾起身去洗手間，她便立即跟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反鎖，听到聲音，程諾轉過頭。
歐陽萍鎖好門，也轉過頭，眼眸里帶著些很篤定，很致命的感覺，朝著她走去。
「歐，歐陽律師，你，你有什麼事嗎？」
她嚇的要死的樣子，縮著脖子往後退。
「別在這里跟我裝小白蓮，本律師見過的裝模作樣的蠢貨可不止一百個。」
歐陽萍撂狠話。
程諾更是不敢亂說，只是可憐巴巴的，要哭的眼神看著她。
歐陽萍覺得她簡直比那誰還會演，誰來著？
有些人太久不听說，她都要忘了。
對了，是那個，那個在牢里的女人。
歐陽萍走到她面前去，程諾嚇的瑟瑟發抖，直到後腰下貼著洗手台動不了她才停下，卻更要哭的模樣。
「還真是當演員的料子，整天都活在戲里呢，可是你騙得過那些臭男人，騙不過我歐陽萍，你想要什麼，我看的清清楚楚，我警告你，要是敢對傅衍夜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在娛樂圈沒有立足之地，讓你，永世抬不起頭。」
歐陽萍說著話，挑起眉。
「我不知道歐陽律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傅總什麼都不是，他只是叫我配合他演戲給傅太太看，你也听游總說了，我是他的人。」
「你以為我是來听你解釋，听你狡辯的嗎？我是來警告你，聰明點。」
歐陽萍說著，狠狠地一下砸在她旁邊的台子上。
程諾懷疑她是不是學過點功夫，或者是有暴力傾向，更是抖了抖。
歐陽萍說完這話就要走了，但是轉念一想，突然冷笑著又回去摟住她的肩膀︰「你說你是游總的人，對傅總沒有非分之想對吧？」
「嗯，對。」
「好，來，你把這話再說一遍。」
「……」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