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衍夜鳳眸半眯著看他兒子,他真是,謝了。
「哦,我跟你歐陽阿姨還有李叔叔他們吃飯呢,要晚些才能回去,你們先睡,媽咪好久沒跟你阿姨跟叔叔見面了,有很多話想多聊一會兒,乖。」
「哦,好的。」
橙橙掛了電話後抬眼看他父親大人,倒不是覺得自己話穿的不好,就是覺得他父親大人有點慘呢,他媽咪不想回來呀。
「她說什麼?」
傅衍夜沒理解他兒子的眼神,還以為他兒子慚愧沒辦好事。
「媽咪說要跟叔叔阿姨多聊一會兒,他們很久沒見了,很多話要說。」
橙橙覺得這完全沒問題,就像是他跟他的小伙伴們很久不見,也會多聊很久。
後來孩子們都睡下,他看了眼時間,給王瑞打了電話︰「她還在那里?」
「是的。」
「嗯。」
傅衍夜掛了電話,站了會兒,很快就拿了外套出門。
兩件外套。
半小時後。
卓簡還在跟歐陽萍李玉清吃飯,還有莊明厲。
「你要是能讓我們家簡簡跟那位傅老板離婚,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歐陽萍去給你們當證婚人。」
歐陽萍喝了點酒,說道。
「喝多了啊。」
李玉清听著,膽戰心驚。
這話是能亂說的?
「估計他們要是離婚,之前很多朋友都會對阿簡避之不及,如果這種情況下歐陽律師還能給我們當證婚人,不錯。」
莊明厲考慮到這種情況,覺得卓簡需要有娘家人。
「什麼不錯?就算我跟傅衍夜離婚,也不可能跟你結婚啊。」
卓簡立即反駁了他。
「一切皆有可能。」
莊明厲也喝了點酒,湊近她,在她耳邊低喃。
卓簡立即傾斜身子,然後又看了眼歐陽萍,氣她亂說話。
「不用那麼緊張,這里又沒別人,我們都知道他在追你啊。」
「他追也是白追。」
莊明厲一靠近她,她就發 。
「她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靠近她她就這樣。」
莊明厲跟他們夫妻說。
「……」
歐陽萍跟李玉清看著莊明厲跟卓簡的距離,均是沒做評價,但是心里默默地想了很多。
尤其是莊明厲又突然勾著她的肩膀殷勤的對她笑︰「寶貝,你別這麼緊張嘛,放松點,嗯?」
呵呵!
歐陽萍肚子抽了抽,覺得這的確有點嚴重啊。
「我得回家了。」
卓簡突然就炸毛一樣縮著肩膀站了起來。
「看吧,我說她反應大。」
莊明厲其實很傷心,卻只能無傷大雅的笑著對他們表示。
他裝作這只是一場演示,但是連他自己都不覺的這是演示。
他明明就是想要她別總那麼緊繃。
歐陽萍心想,不大才怪。
「真得走了,橙橙剛剛都打過電話了,我不回去他們不會睡的。」
卓簡說著這話,就真要走。
「不準走。」
莊明厲突然一本嚴肅,捏住她兩條小細腿就給她轉到她那邊。
卓簡嚇的抱住椅子背,還不等說話,突然听到明厲呵了聲。
卓簡看著他,發現他在看她背後。
門口,有人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她,他們。
歐陽萍他們也跟著莊明厲的眼神看向門口,然後也都沉默著。
是傅衍夜。
「傅總怎麼也來湊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熱鬧?」
莊家作為南邊數一數二的大豪門,莊明厲卻像個痞子一樣壓著卓簡的腿望著傅衍夜詢問,還稱呼自己為小人物。
卓簡卻心跳如雷。
因為那個人就在她身後。
莊明厲收回眼神,看向卓簡,見她神色緊張,說道︰「你那麼緊張干什麼?有我在呢不是?」
「……」
卓簡沒說話卻覺得煩悶。
明厲的一些行為,跟傅衍夜還真相似。
有時候甚至一些話,卓簡都覺得傅衍夜對她說了幾千遍。
「玩笑開過了就沒意思了。」
歐陽萍提醒了句莊明厲。
莊明厲也想掌握火候,可是就是看傅衍夜不順眼。
憑什麼這個人對卓簡又不好,卻把卓簡吃的死死地。
「你說呢?」
莊明厲低了低頭跟卓簡挨得更近了些,顯得有些親密,詢問她的意見。
卓簡不想讓傅衍夜以為她沒放下,但是讓莊明厲這麼靠近自己,她也是不願意的。
只是她還不等開口,突然旁邊就有了他的聲音。
「可以回家了嗎?」
他走了過來,只是站在她跟莊明厲一側,聲音低沉卻不帶絲毫情緒。
「我得走了。」
卓簡看向莊明厲提醒他松手。
莊明厲望著她,「你們都要離婚了,你不該再坐他的車,更不該再跟他同居一屋檐下。」
「兒子不太舒服,希望你早點回去陪他。」
傅衍夜又不輕不重的說了聲。
「哪一個?」
卓簡听到兒子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抬眼看著他詢問,她是真的擔心,真的想知道哪一個。
傅衍夜黑眸望著她一會兒,在李玉清跟歐陽萍夫婦都看向他的時候,他才說了句,「橙栗。」
「馬上回。」
卓簡說著便要起身,但是腿被摁著,她只好說︰「快松手。」
「他騙你的。」
「不會。」
卓簡怔了半秒鐘,但是還是很快便握著他的手腕往後推。
莊明厲並不想讓自己跟她之間搞的很緊張,他希望自己能大度些,所以他松開她,還是盡可能的讓她自由選擇。
卓簡拿起外套,穿上的時候看向歐陽萍跟李玉清,「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別喝太多。」
「別管我們了。」
歐陽萍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傅衍夜,擔心傅衍夜現在冷靜,出了門再跟卓簡斤斤計較。
傅衍夜卻是沒理她,轉身先走在了前面。
卓簡立即跟上。
他們一走,歐陽萍就去關了門,雙手環胸站在門口看著明厲,她剛剛真擔心傅衍夜要沖上去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久後她往前走了兩步︰「警告你別再對簡簡動手動腳。」
——
而樓下,傅衍夜跟卓簡正往外走。
傅衍夜穿著一件大衣,還拿了一件女士,是她的。
她身上穿著大衣,于是他便一直放在手腕上搭著沒給她。
只是到了門口,他看著自己給她拿的外套,突然覺得多此一舉。
再想到剛剛有個男人跟她那麼親密的打情罵俏,他就更是煩悶的,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