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撩頭發,在鏡子前稍微側了側身,對旗袍還算滿意。
卻不知道,她旁邊的人,早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驚艷的捂住嘴,差點叫出來一聲。
簡直就是民國時候的名門大小姐,膚白貌美,身材縴細,形象溫婉,端莊嫻靜。
大家發現傅衍夜一直盯著她便都悄悄地退到一旁,誰也沒打擾。
卓簡輕輕地推了推腰月復那里,有點褶皺,低聲,「是不是有點不合身啊?」
「你太瘦了。」
突然身邊有個聲音,低沉又迷戀的。
卓簡抬眼看著鏡子里,他已然走到她身邊。
只是他是現代的英俊男人,好像穿越到她的時代,為她這位世界第一美,隨時可能會被人搶走的小嬌妻。
兩個人四目相對,傅衍夜甚至沒有踫她,只是低喃︰「我現在只想把你塞到這兒來.vp.
「嗯?」
卓簡不知道怎麼的嗓子啞了。
她更不知道他打算把她塞到哪里。
傅衍夜低眸,握住了她的手,然後領著她的手到他的胸膛。
他想將她塞滿他早已經如同廢墟一樣的心髒,讓它重新活過來。
卓簡卻只感受到那里的溫度,以及跳動的強勁。
「如果在古代,你肯定禍國殃民。」
「……」
好大一頂帽子。
卓簡震驚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干嘛突然這麼,像是被她迷倒了的樣子。
意識到不遠處還有人在,她迅速抽回手,糾結著手指問他,「又不是第一次穿旗袍,干嘛說那種話?」
「這件最好看。」
他說,忍不住又湊近她。
卓簡就覺得,他們倆的布料磨蹭著,然後她感覺到了他的體溫。
嗯,這件旗袍真夠薄的。
原本就古香古韻的空間里,此時旖旎一片,甚至有些要洞房花燭夜的感覺。
「不是說要給媽選一件嗎?先去選吧。」
卓簡推了推他,趕緊轉移話題。
傅衍夜轉頭看她,許久才笑笑去找她。
三個大盒子,卓簡穿著大衣,將原來的衣服都放在盒子里,工作人員幫他們放到車上,然後站成一排恭送他們。
傅衍夜將車開出去一塊,然後在路邊停了下來。
卓簡疑惑的看了下四周,然後看他,「干嘛突然停下?」
「給。」
傅衍夜打開前面的儲物櫃,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紅色的盒子一直有人說很土,偏偏此刻,卻如夢似幻充滿漣漪。
卓簡疑惑的看著他手里的盒子,是條件反射的接過,緩緩打開。
她很奇怪他真的送她禮物,又不是她的什麼日子。
但是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她不可否認她屏住呼吸,是有所期待的。
可是當她盒子打開後,卻頓時感覺不好了。
是手鏈。
珍珠手鏈。
跟那條不能說像一模一樣,只能說真的一模一樣。
傅衍夜望著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很快開口,聲音溫和,「你好像很喜歡珍珠手鏈,這條屬于你。」
卓簡不知道說什麼,腦子里空白了些時候。
後來她抬眼看他,問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是因為莊明厲送過嗎?所以你也要送一條一模一樣的?非要讓我身上有屬于你的標簽?」
她分明很溫柔的,但是話卻讓他皺了眉頭。
「僅僅是因為你喜歡珍珠。」
「我不喜歡了,我不要。」
她很快坐好,然後把手鏈盒子蓋上,送回到他懷里。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踫珍珠。
傅衍夜猜到她可能不會收,所以直接打開盒子拿出那串珍珠,然後傾身去攬過她。
「戴著它,求你,嗯?」
他從她背後將她摟住,將手鏈給她戴上,模著珍珠,高深莫測的卑微低語。
卓簡望著那條手鏈,只覺得刺眼。
前不久他們因為一條手鏈,才剛剛復合不到兩小時又分手。
「我不想要。」
她盡量輕緩的語氣,並不想引起他的不適,也不想為難自己。
「你會喜歡的,我保證。」
他的唇在她的側臉,卻並沒有吻她。
卓簡仰頭望著他,沙啞無助的嗓音,「要是我還是不喜歡呢?」
「你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擋在我面前,你怎麼會不喜歡呢?」
「……」
卓簡望著他的眼神慢慢收回,又看著那條手鏈。
他把她抱的緊了緊,「你先戴著,最多……你跟我提一個條件?」
條件?
卓簡看著那條手鏈,很快眼里就有了點光,又看向他,「離婚?」
「……」
他但笑不語。
自然卓簡就立即懂得了,這是痴人說夢。
不是離婚的話,還能啥?
「不能突然親我。」
「下次再想上你的床,跟你……必須征求你的意見?」
傅衍夜試著跟她商議。
他當然有自己的盤算,他怎麼可能在某方面再虧待自己。
可是他又不能再隨口答應她一些自己辦不到的事情。
她如今的表現已經足夠自己當初欺騙她那些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車內的氣氛漸漸地變的曖昧。
不像是他們現階段該有的感覺。
卓簡很動心。
因為他太喜歡強來了。
但是,她剛要答應又想起他在某些時候根本不管她同不同意,他才不在乎對她的諾言,就如不久前他還答應以後再也不誤會她呢。
「我不能相信你的話。」
她低了頭,但是感覺到背後特別暖。
暖到血液好像在很平和的流動,身上的冷痛都少了些。
「我沒別的辦法了,我求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如溫風細雨,帶著撫意。
卓簡沉默著,沒有被說服。
「戴著它,這樣,如果我再讓你生氣,你立即摘下來,就像,就像當初你把婚戒扔給我一樣?」
他去看她的臉,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動容。
「……」
卓簡心一揪。
「這麼久了,我不是也沒再強迫你戴回去?你知道的,婚戒對我來說,是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
卓簡還是沉默著。
「我發誓,我真的不敢再犯錯,我不能沒有你。」
「……」
卓簡擰著眉心看向他,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這世界上的人全死了,他也不會怎樣。
干嘛突然又凹深情人設?
可是他突然深沉肅然,告訴她,「我有沒有說過,當初非要你買戒指,其實就是想要擁有一件是你送給我的重要信物?那是我們的,一生一世,是你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