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你笑了。」
傅衍夜發現她在笑的時候,肝腸寸斷後又無比堅定了一些事。
卓簡發現自己忘形,趕緊收起笑臉來。
傅衍夜卻忍不住抵著她的額頭,因為酒精跟她那個笑容導致的沙啞聲音問她︰「寶貝,多對我笑笑好嗎?」
卓簡推了推他,並不回應。
傅衍夜直起腰,捧起她的臉,帶著醉意的眼望著她,「以後再也不瞞著你任何事。」
「……」
卓簡沉默著,怕他光說不練,過不了幾天再就範。
「如果再犯,你就把我活埋吧。」
他說完,很快就固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應承著他滿是酒氣的吻。
她瞬間有種他把她看透了的感覺,知道她在想什麼,又…….
如果他真的懂她,就不會這麼長時間這樣對她了。
卓簡在他因為酒精而渙散了精神的時候,在他吻到她頸上的時候,使勁往旁邊躲了躲,雙手用力推著他的頸側,「傅衍夜,你干什麼呢?」
「想的快死了。」
他委屈的說。
「不行。」
他又湊近,卓簡就將他又往外推了下。
他高大的身軀有點搖搖欲墜。
「怎麼不行?那天你不是還請我進來喝茶?」
「喝茶只是喝茶。」
「通常男女交往的時候,上樓喝茶不就是做的意思嗎?」
他雙手撫著她緊致的小細腰,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她耳邊,很快又吻到她的頸上。
「才不是。」
卓簡推不動他了,雙手耷拉著,無力的仰著頭讓他親。
傅衍夜親著親著就不滿足,又開始動手,卓簡無奈又嚴肅的低聲︰「傅衍夜,你讓我十分懷疑你對我的誠意。」
「誠意?老子這輩子都是你的還不是誠意。」
他已經越說越委屈,不滿,甚至有點憋不住的,嗓音暗啞。
他太懷念她這個溫柔鄉了,剛剛他們倆解除一大誤會後,他特別特別的,興奮,興奮到什麼都拋到腦後,只想那一件事。
「不行,那我這輩子有別人嗎?」
卓簡捂住他的嘴難耐的反問。
傅衍夜停了下,眼神突然妒忌的要死,不滿道︰「你還想有別人?我恨不得砍掉那些踫過你的人的手,你再讓人踫你,我就去犯罪。」
他握著她的手親了又親,望著她幽怨的低喃。
卓簡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又開始如,自己剛發現自己愛上他的時候那樣,蠢蠢欲動。
但是他們經歷太多了,她低眸,「你得給我時間。」
「多久?」
「多久?總得,看你表現啊。」
卓簡有點沒底氣。
她不知道是多久。
他們之間,真的還能再回到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候嗎?
「那,看我表現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吃,一起睡?」
說道一起睡的時候,他又湊近。
「你軟骨頭啊,你站好了,你不是很喜歡分開著嗎?」
「誰喜歡分開著?」
「那你不是每次都送下兒子女兒就離開?」
「那,不是跟傅夫人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嗎?」
他笑,笑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看她的眼神,很快就又那麼直勾勾的。
「……」
卓簡也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是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啊。
她就覺得,他怎麼變的那麼快啊?
要不就一天到晚的佔據她的視線,要不就很久讓她沒消息。
「兒子說你問他我在做什麼。」
他說著就笑起來,親密的將她抱住,摟著她在懷里低喃,「簡簡,你不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我覺得全世界的花瓣都在飄。」
那得是多麼奇妙的景象啊?
會不會太唯美了些?
卓簡腦海里竟然也幻想著那種沒什麼重量的花在飄了,好像什麼電影里看到過?
「老婆,我好像喝醉了,今晚就不走了好不好?明天一早再走。」
他的聲音,的確帶著醉意,而且是越來越醉。
卓簡都感覺到他的身體重量再不斷的往她身上來,重的她肩膀跟腰都有點承受不住,雙手只好握著他的腰桿把他往外推︰「傅衍夜,你好重。」
明明那會兒還條理清晰地一個人,怎麼突然就醉態很重起來?
「我壓壞你了嗎?」
他的眼里,好像已經醉了十分。
「肩膀好疼,腰也不行了。」
她努力撐著他說話,費力。
傅衍夜卻立即就站好,「不能讓你疼。」
卓簡︰「……」
他突然間怎麼又變這樣,很為她著想這樣。
「我抱你上床好不好?我再幫你揉一下,還有,要不要泡熱水澡,我這就去幫你放水,先抱你去床上。」
他腦子似乎不太清楚了,說著話就要去做,然後又回來,把她抱起來,「先抱你去床上。」
卓簡嚇的緊摟著他的脖子,他這樣子,隨時都能把她扔了的樣子,「你好好走。」
「哼。」
他笑,走起來更東一腳西一腳。
「傅衍夜。」
「就算摔倒了,我也給你當墊板,你怕什麼?」
他說著就突然帶她跑進臥室去,然後雙雙倒在床上。
他還抱著卓簡的姿勢,只是躺下了。
卓簡頭狠狠地往下,然後又顛起來,頭昏的厲害,再能看清事物的時候,他已經在她面前,並且……
大概是很習慣那個動作,就那麼突然的翻到她身上,迷離中還帶著幾分,「寶貝,我好想你,想的快要死了。」
他把自己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
卓簡躺在那里動不了,只覺得他的呼吸酒味太大,想著,以後還是叫他少喝酒吧。
酒喝多了不僅會誤事,還會傷身。
不僅,她听到均勻的呼吸聲。
「傅衍夜。」
她輕聲叫到。
但是在她身上的人沒出聲。
卓簡只好轉頭想看看他,可是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不自覺的,手便放在了他的頭發上。
他的頭發挺硬的,可是這會兒,手感莫名其妙的好。
他睡著也好。
原來,他只是怕她不高興。
傻瓜。
已經十二點,卓簡平靜下來,感受著身上睡著的人的重量以及呼吸,默默地望著屋頂的燈具。
嗯,其實什麼都看不清。
可是他在這里。
就好像,全世界又擺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