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幾次打算強來,手勁可大。
她在他面前,就跟個小家雀一樣,跑不掉。
卓簡突然想,避免再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的唯一辦法,會不會是睡覺?
嗯,她還是快睡吧。
「給你講講小時候的事情?」
傅衍夜被她一句話拉回過去的時候,再一低頭,她卻,睡著了?
傅衍夜忍不住認真去看她,湊近了看。
但是她動也不動,真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是誰問她過年的事?
勾起他那麼多回憶之後,她卻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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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這樣靜靜地,軟軟的模樣,又……
哎!
他心里有點發癢,卻還是忍不住趴在那里聚精會神的望著她。
房間里的燈光都暗了,暗到他看不清她的面紅耳赤。
——
大年三十說來就來,卓簡起床後出去,外面已經到處貼滿了福字。
那種剪紙藝術,她貼著窗戶邊看,越看越覺得高級。
我國人民心靈手巧的,讓她嘆為觀止。
這樣貼在玻璃上,竟然顯得,那麼的喜慶。
新年。
她今年是幾歲了?
不,應該是幾十歲。
說幾歲會被噴子噴死。
卓簡想來想去,瑞斯告訴她年齡不重要的,可是年齡怎麼會不重要?
一大早的,隔著窗戶的哈氣,她看到外面跑步歸來的人。
不止一個。
傅衍夜帶著一個小尾巴。
橙橙同學也跟著去跑步了。
父子倆一前一後,看上去都很嚴肅,但是又帶著某種精神抖擻嗎?
據說早晨運動是挺好的。
當然,她還是不喜歡。
不過,他們父子這樣子看上去,像是感情很好的,只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已,會給人一種他們關系可能一般般的樣子。
「媽媽早安。」
橙橙跑進來後跟卓簡打了招呼。
「早安。」
卓簡輕聲回應下。
「老婆早安。」
橙橙跑樓上去了,而那個人,跑到她身邊,說早安的時候不忘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他剛回來,渾身都帶著外面的涼氣,兩片薄薄的唇瓣上更是。
但是……
除了涼,她還覺得害羞。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燒,更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悄悄地狂跳。
她低垂著眉眼不敢抬起,他卻心情不錯的望著她︰「我去沖個澡再來陪你。」
「嗯。」
呵呵,其實她不需要陪的。
看他走了後,她松口氣,然後又默默地緊巴起來。
「早啊簡簡寶貝。」
王悅從樓上挫著護手霜下來,跟她打招呼。
「媽早。」
卓簡听到後更是立即轉過身禮貌的打招呼。
「今天臉色不錯哦。」
「啊,媽也是。」
卓簡有些意外,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反正昨晚她睡的挺死的好像,一醒來就早上了,夢也沒做?
王悅走到她身邊,听她說話好听,忍不住牽住她的手︰「寶貝啊,不要拘謹,放輕松,按時去檢查,去吃藥,很快你就記起來了。」
「嗯。」
卓簡答應著。
如果她真有這麼好的婆婆,倒是一件幸事。
如果她真的是卓簡,她想,會不會是因為這一家人?
這一家人待她太好了。
長輩們都好疼她的樣子,也都很維護她,來了這麼久,長輩們基本都是站在她這邊,傅衍夜給她個冷臉都會被長輩們陰陽怪氣一番。
「走,我們去廚房看看,今早吃什麼好吃的。」
王悅說著便拉著她去廚房。
卓簡只好跟過去。
其實她現在不太愛進廚房。
進去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啥也不懂,像個白痴。
飯後大家各自去忙,沒人在家。
孩子們也被帶出去滑雪了。
而她……
嗯,她真的給那邊充了話費。
傅衍夜在書房里辦公,手機上有消費消息,他去看了眼,然後默默地放下手機。
可是即便她充了話費,那邊依舊還是沒有人接。
卓簡的心一寸寸的暗下去,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邊肯定是出事了的。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一直以為,不管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透風的牆。
可是現在,她信了,真的有封閉的,人們不知道的黑暗。
她縮在房間的一角,默默地盯著手機,嘗試著打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那邊,就是沒有半點動靜,後來甚至還顯示已經關機。
傅衍夜打開監控,看到她又一個人在那里胡思亂想,心里也不是不壓抑,只是還是只能繼續壓抑著,克制著。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變這樣,所以,他又怎麼能質問她為什麼一直想另一個男人。
而且……
據說女人一旦跟男人發生了床事,便很容易會動情。
何況,他們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開始緊張,他回過神來,然後拉開抽屜找出煙卷,從金屬煙盒里捏出一根。
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緩慢的將煙放到薄唇之間。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好像很激動。
他讓自己冷靜,可是他甚至連抽煙都在發抖。
那個女人把心交給了自己的仇人?
傅衍夜痛苦著,備受折磨的那種。
門響了聲,他也沒有听到,只是一口一口的抽煙。
「叩叩!」
又響了兩聲。
他幽暗的黑眸這才朝著門口看去,只是殺氣逼人。
「進來。」
他淡淡地一聲。
門被從外面緩慢的推開,並且帶著那種小心翼翼,甚至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只有她會這麼小心翼翼的找他。
她先只露了個臉,眼楮里充斥著小心翼翼,聲音也很軟弱,「我可以找你說說話嗎?」
傅衍夜手夾著煙抵著桌沿,銀色的煙霧布滿了他臉前。
他看著她那樣子,猜測著她要說的話,然後又狠狠地抽了口煙,然後將手掌心又抵在桌沿,沉聲︰「進來再說。」
卓簡這才謹慎的走進去,然後卑微的站在牆邊。
「把門關上,然後過來,坐在那里。」
傅衍夜又命令道。
「……」
她不太敢再往里走。
尤其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的樣子,跟早飯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大過年的,不是說要開心嗎?
可是他怎麼搞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不知道誰又招惹他,可是她想肯定與他無關,早飯後大家出去,她就在臥室沒再出來。
會不會是他下屬什麼的?
嗯,一定是啦。
「你不是小學生,不用罰站,若不然坐下來認真跟我說,若不然,出去。」
傅衍夜沉著的聲音發出,把她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