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想生氣她的不告而別。
生氣他在醫院的日子她再也沒去看他。
不,或者她悄悄去過?
陳想陷入了對她的幻想,沈茉莉也開始持續感冒,大夏天,不停的打噴嚏。
——
這晚馮營回城,約了傅衍夜陳想出來喝酒,自然,簡芊也約了卓簡,但是簡芊是只約卓簡一人的,但是又好像約了好幾個,袁滿常夏都在。
陳想蔫了吧唧的,馮營看著他,問道︰「看來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不少趣事?」
「哼,可有趣了。」
傅衍夜坐在主位,高深莫測的笑著回他一句。
陳想︰「就別刺激我了,手術才沒多久,還疼著呢。」
「听說你離婚了?先恭喜一個?」
馮營端起酒杯。
陳想端起自己的,卻沒跟馮營踫,端著酒杯苦笑了聲,然後看向傅衍夜︰「傅老板,讓你老婆幫幫忙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你們一個個給她牽亂還不夠多嗎?我明著跟你們說,她身體沒你們想的那麼好,以後你們少找她幫忙,更要勸你們的女人少找她。」
傅衍夜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的冷淡其實也不是沒有起因,當然他更喜歡夫妻二人世界多一點,但是更多的是……
她又開始愛發燒。
她太好說話,太善良,別人找她幫忙她就會立即幫忙,可是她又沒有三頭六臂,他傅衍夜捧在心尖上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這麼使喚?
「大家都需要朋友,你不能因為你太太失憶就將她交朋友的權利也沒收。」
陳想提醒他。
傅衍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是誰大半夜在我家抱著我老婆哭哭啼啼?是誰一大早出現在我家餐桌上?還有你……」
「哎,我可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你太太對芊芊付出了多少。」
馮營趕緊打斷他。
畢竟卓簡為芊芊出的事太大,他可不敢忘,甚至早就決定無論這輩子傅家遇到什麼事,他馮營都會在所不辭。
「我也承認,我跟茉莉沒少麻煩她,但是夜哥,咱們這關系,其實我打心底里可是把你當哥的,另外阿簡,她不就是咱們的小妹妹嗎?一塊長大的,互相幫幫忙怎麼了?再說你看我現在,是真的慘,需要幫助。」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你們遇到事就需要幫忙,我老婆跟我有事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傅衍夜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如果不是簡芊約了卓簡,他根本不會來。
有些話,卓簡永遠不會說,但是他會。
做惡人而已,他從來不介意。
而了解他的人,也了解他沒有惡意,不過就是心疼自己媳婦。
這樣的男人……
陳想突然端起杯酒喝掉。
內心里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馮營跟傅衍夜說著話呢,他突然笑了聲。
「我是不是很差?我都沒有好好維護過茉莉。」
陳想笑的要哭。
他想她了,據說她這次出差時間可能會長點,他有點想去找她。
原來,一切竟然都是梁玉那個女人……
而他竟然那麼愚蠢的……
他一個男人,難道還有小女生的幻想癥?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成熟,穩重,很懂看人。
他還真懂。
呵呵。
傅衍夜跟馮營看他是不太正常,離開的時候,他還蔫蔫的,卻理智了幾分,說︰「今晚現眼了,兩位多擔待。」
簡芊跟卓簡從里面出來,看到他們三個站在門口,就走過去,簡芊立即聰明的把手從卓簡手臂間拿出來,卓簡疑惑了一眼,看她無奈又謹慎的模樣,想到可能是因為傅衍夜,對她說道︰「那我們明天單位見啦。」
「嗯。」
簡芊點頭。
卓簡立即看向傅衍夜,「回家吧。」
「傅太太是裝沒看到我呢。」
「哎呀,我眼神不好,這不是,陳總嘛。」
卓簡挎著傅衍夜的手臂,掃了他一眼。
陳想笑著點了點頭︰「我可見過你小時候哭鼻子的模樣。」
「那又怎樣?」
卓簡問他。
「不怎樣,就是,我老婆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麻煩你幫我說說好話。」
「你老婆?」
「茉莉。」
陳想說。
是的,他要追回那個女人,認打認罰,但是他一定要追回。
「阿想。」
突然間,他們斜對面跑來一個穿著窄裙的女人。
五個人站在那里看著她走近,卓簡也看出那是梁玉,在梁玉去抱住陳想胳膊的時候,她靈機一動,突然又問︰「你剛剛說你老婆是誰?」
「茉莉。」
陳想突然間,腦子里清明萬分。
「那她是誰?」
卓簡又看向梁玉。
「傅太太,我只是听說阿想在這里喝酒所以擔心他才來接他回去,請你不要用那種神情看我,更不要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
梁玉覺得卓簡大可不必再把她當情敵那樣對待,她早就退而求其次。
「阿想?你這麼親密的稱呼他,經過他同意了嗎?」
卓簡問。
「我跟阿想從來都是很親密的朋友,要怎麼稱呼對方也不用你管。」
梁玉說。
「我突然想起來,梁小姐是母親離世的時候回來,當初說好接著就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
傅衍夜拉著卓簡的手安撫她不必那麼生氣,慵懶的說起。
梁玉突然間就安靜下來。
「這個女人走不走是一件事,但是陳總你要是一直讓她這麼跟你勾三搭四,還口口聲聲阿想,我絕不會讓茉莉再給你任何機會。」
「梁玉,松開我。」
他實在是疲累,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突然又跑來,還這麼惡心他。
「我不松,你喝酒了,你剛剛做完手術才沒多久,你……」
「梁玉,我說過,你再找我的話,我不介意利用媒體讓所有人知道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
梁玉突然安靜,流著眼淚松開他,慢慢後退,「好,她逼我,你也逼我,曾經我們是親密無間的人,現在你們都這麼對我,好,我走。」
梁玉轉身,擦著眼淚大步離去。
「有些人就像是水蛭一樣,陳總想要追回陳太,還需要努力呀。」
簡芊看著梁玉離去的模樣,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梁玉這人,一看就特別的陰險。
——
而梁玉找到朱雯,倆人在會所里喝著酒,她說道︰「再表忠心,再示弱,也沒有用了,他好像已經開始討厭我。」
「但是他已經離婚了,就算他討厭你,但是你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听說你以前對夜少做過……」
「你怎麼知道?」
「呵,這個城市就這麼大,除非你沒做過,不然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現在的重點是,你們可以先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