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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一起松了一口氣,緊跟著竟然集體軟倒下來,這一刻他們才駭然發覺,短短時間,他們身體里的所有能量竟然都損耗了一個干干淨淨。
剛剛,他們全都是憑著一股意志在支撐著。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對方如果真的要殺他們,只怕翻掌就可以將他們解決,現在他們既然沒死,顯然對方並不想取他們姓命,只是略施薄懲罷了。
那股如同實質的死亡力量回流席卷,很快就和八個巨佛虛影纏斗在了一起。
同一刻,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八寶佛台之中響了起來︰「納……命……來……卑鄙的……惡……神……」
這聲音斷斷續續,而八尊巨佛虛影里的能量卻越來越勝,形體更似充了氣似的不斷膨脹,很快就變得頂天立地,持續不斷的轟擊那剛剛裂開來的黑暗裂縫。
這一戰十分詭異,雙方存在都並沒有顯出真正的實體,但卻借助著某種特殊的方法手段,隔著遙遠的時空,正在進行著某種爭斗。
爭斗的一方,正是大黃和鳳兒的主人,而另一方,應該就是創造出了「八寶佛台」的「西天族」的某種前輩大能,而且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很早就超月兌跨出了星空宇宙的存在。
只是讓人不理解的是這位「西天族」的大能前輩,不知為何和鳳兒和大黃的主人結了仇,固而一旦感應到了這恐怖的死亡氣息,「八寶佛台」突然發了狂,顯化無窮力量,開始轟擊這不斷釋放死亡氣息的黑暗裂縫。
這一戰爭斗,其層次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疇,遠方的張仲謀和規則之主等人,只配遠遠的看著,根本沒有插手的余下,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不只是他們,連那九個戴著面具的藍袍人,都軟倒一邊,眼中流露出了震駭的神色,而那藍袍人九號,藍色心髒破碎,不過好在並沒有完全破碎,總算是留下了一條殘命,不過想要恢復原本實力,可絕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辦得到的。
現場的諸強中,反倒是以這一群藍袍人變得最是狼狽不堪。
整個星空宇宙的毀滅,包括怪嬰的誕生,以及終結之獸等一系列的事,似乎都是由他們主導的,但是一旦離開了星空宇宙,似乎在這宇宙之外,依舊存在著某些勢力,讓他們也感覺到了頭痛,感覺到了有些莫可奈何。
這些勢力,就是令他們心頭痛的釘子,被他們視為了釘子勢力,也被他們視為了眼中釘,但想要連根拔除,卻又有些有心無力。
在這股恐怖的死亡力量和八尊巨佛虛影的混戰中,遠方,一尊雕像,正悄無聲息的由遠方的無數濃漿之中移了過來,不過似乎正在關注著這一戰,並沒有發覺絲毫的氣息,不過如果蘇羽注意到了,會立刻辯認出來,這雕像,竟然就是「兵主石雕」。
那個自稱是兵主僕人的男子,依舊持著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飄浮在了一邊,在這巨繭世界中,他應該也得到了提升,現在看起來,變得更是秘不可測,只是,他的眼光,似並沒有注意那股死亡氣息和八尊巨佛虛影的纏斗,反而遠遠的投射到了那一動不動的蘇羽化身的六龍六翼的怪物身上,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疑惑和沉吟之色。
那尤若實質的死亡力量和八尊巨佛的激戰,越來越恐怖,雖然遠處的阿噠和規則之主等人倒也並沒有感受到如何恐怖的威勢,但這巨繭世界,卻開始漸漸承受不住了,一條條的裂縫吱咯吱咯的開始裂了開來,原來他們釋放出來的能量,盡數由這巨繭世界承受住了。
以他們的力量層次,這巨繭世界顯然無法包容他們的混戰能量層次,開始將要瓦解。
「不妙,巨繭世界一旦崩潰……我們這一紀元的心血全要白費了……」
那藍袍人九號臉色大變,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妙,一旦巨繭世界真的被毀了,那麼,他們的存在價值也失去了,他們也沒有再存在的必要的。
所有心血全都白費了,這巨繭世界,絕不能被摧毀啊。
藍袍人正自震驚中,其中一個軟倒著的面具藍袍人,突然搖晃著掙扎站了起來,拼盡所有力量嘶叫起來︰「這巨繭如果被毀掉了……這一紀元的心血白費了……這里的所有存在,都是一個死字……包括我們,也包括你們」
他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拼了命叫了出來的,說也奇怪,當他這句話叫出來後,原本正在廝殺著的那股死亡的氣息和那八尊巨佛,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
「哼……下一次,定要找你分個生死……那筆帳……我們全都……記著……」
八個巨佛虛影漸漸收斂,突然將「八寶佛台」完全籠罩包裹,破開了巨繭世界,畢直的沖霄而去,終于載著這些西天族的後輩們,離開了「巨繭巨界」。
「八寶佛台」離開後,那股死亡氣息盤旋了一會,突然裹住了軟倒在一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如何的鳳兒和大黃,將他們拉進了那黑暗的裂縫之中,很快,死亡氣息回流,盡數退進了那道黑暗的裂縫之中,而這道裂縫也慢慢的閉合上了,尤若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死亡氣息和八尊巨佛虛影相繼消失離開了,巨繭世界的震動停止了,那些藍袍人,這才長長吁出了一口氣,相繼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一役,他們全都受傷不輕,其中九個面具藍袍人更是感覺到了虛月兌,那股死亡氣息雖然沒有殺了他們,但也耗光了他們心髒內的所有能量,絲毫不留,這手段,的確令他們感覺到了駭然。
現在想來,那個黑袍少女應該是沒死,否則只怕絕不只是耗干他們體內的能量這麼簡單了。
「那個家伙……絕不要隨便招惹,就算想要拔除他……也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
其中一個面具藍袍人剛剛說到這里,突然抬頭,無意中看到了遠方正有一尊石雕靜靜的聳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尤若亙古以來,它就存在在那里。
這面具藍袍人一窒,下面的話接不下去了。
「不論如何,這里的事暫時算是解決了,我們走吧。」那面具藍袍人低下了頭來,他有些感覺到這巨繭世界中未免太不簡單了,怎麼又踫到了一個恐怖的東西,甚至比那「八寶佛台」,還要更可怕。
藍袍人九號急道︰「不……不,我求援其實是因為……」
還想再說蘇羽變身的這六龍六翼的怪物的事,那幾個面具藍袍人已經連著搖頭,他們有些不想管這里的事,其中一個面具藍袍人遠遠的悄悄一指那兵主雕像,低聲對藍袍人九號道︰「你莫非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這些事已經不是我們的能量可以處理的,除非更高層的會插手……可是暫時,這里的事還驚動不了他們,憑我們……太難了,還是睜只眼閉著眼吧,將曰子混過去再說,千萬別太認真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這面具藍袍人,有些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藍袍人九號的肩膀,然後他們一行九個面具藍袍人,就這麼離開了,消失得干干淨淨,根本不再理會這里的。
藍袍人九號呆在那里,模著破裂幾條大縫的藍色心髒,听著那面具藍袍人的話,有些愣住了。
藍袍人九號的思維,不如這些面具藍袍人那麼成熟和高級,他的腦筋有些直,雖然比起其它幾號藍袍人,他已經算是相當優秀的,但依舊比不了面具藍袍人。
不過听著面具藍袍人的話後,他終于有些明白過來。
連面具藍袍人都退了,而他的求援對象,最多只能達到面具藍袍人這一級,想要接觸到更高層,除非面具藍袍人出現。
現在這些面具藍袍人既然不願出頭,藍袍人九號也無可奈何,遠遠看著那一動不動的蘇羽的身軀,他一直感覺這絕對是一個稀有的特殊變異體,有研究的價值,可恨的是面具藍袍人竟然根本不願管,而他現在又管不了,只得有些憤憤搖搖頭,然後和其它幾個藍袍人,也慢慢離開了。
張仲謀遠遠看到了想要出手,卻被阿噠阻止。
相比起來,這些藍袍人實力算是最低微的了,如果真要將他們全都解決掉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會交到誰的手中,萬一來了更強大的存在,那就變得更麻煩了,還不如留著他們活在這里。
藍袍人也盡數退得干干淨淨,現在這里就只余下了一動不動的蘇羽,那個鋼鐵巨球以及阿噠、規則之主和張仲謀等人,還有那個巨型的兵主雕像也飄浮在那里,那個兵主僕人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一動不動的蘇羽,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蘇羽到底怎麼了……」這一次,連阿噠都看不出來,要說氣息,蘇羽的氣息平穩,雖然緩慢,卻顯得極為強大,身體狀況,雖然現在看起來很狼狽,但這六龍六翼的軀體原本就是力量顯化,受再重的傷,只要不傷到根本也沒事,隨時一個念頭,都可以再生長出來。
但是,既然什麼問題都沒有,蘇羽為什麼一直一動不動的愣在那里,不論是一群藍袍人降臨,還是後來那恐怖的死亡氣息和八個巨佛虛影的激戰,蘇羽都沒有絲毫的反應,這卻是為了什麼?
阿噠嘗試著呼叫蘇羽,想要用靈魂的感應,可是卻感覺不到什麼,這一次連她都感覺到了困惑。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直一動不動的蘇羽那龐大而殘破的黃金之軀,開始慢慢的崩潰消失,化為了一道道的黃金能量光澤,往中心收斂。
兩百公里的龐大軀體,就這麼不斷的冰消瓦解著,一道道的純粹的黃金能量回流著,很快,六龍六翼的黃金軀體消失得干干淨淨,中心處,蘇羽的身影出現了,正飄浮在那里,雙手合什著,垂眉閉目,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寧靜的氣息,寧靜到了令人感覺到了一股玄妙的境界。
四面八方,張仲謀和阿噠等人慢慢接近,看著蘇羽垂眉閉目,寶相莊嚴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連呼叫他都叫不出口來。
這寧靜到了極點的詭異一幕,不知維持了多久,忽地,蘇羽睜開眼楮,里面閃閃生輝,他露齒一笑︰「大家好。」
「蘇羽」
阿噠愣了愣,才和張仲謀等人一起狂吼了起來,阿噠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里,張促革直接伸臂,一把將蘇羽抱住了。
「哈哈,蘇羽,哈哈」張仲謀興奮之極,終于,大家又團聚了。
蘇羽微微一笑,眼神中,溫暖如玉,任由張仲謀抱著自己,眼神從一邊的蘇玉、孟婷和大家的臉上掠過,最後頷首道︰「大家都變強了,變異了的磁場力量,不愧是第二紀的文明霸主。」
蘇羽由衷贊嘆第二紀的美索不達米亞文明。
不過,他的話剛剛落音,忽地,遙遠之處,卻傳來了輕輕的冷哼︰「第二紀的文明霸主?還不是消失在了我們的手中?」
這聲音來得突然,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張仲謀忙著放開了蘇羽,全身戒備的轉過身來。
蘇羽卻似並不意外,只是微笑著目注遠方,然後又對著那自稱是兵主僕人的男子微微頷首,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遠方,隨著剛剛那輕輕的冷哼,一株樹出現了。
不錯,真正的一株樹。
這株樹,高約萬米,樹桿粗大,枝繁葉茂,充斥著勃勃生機。
這樣的巨樹,如果出現在了古生大陸上或其它的什麼世界中,雖然會令人贊嘆其巨大,但也不會有其它什麼感覺。
但是,如果這麼一株大樹,竟然飄浮在了這巨繭的世界之中,扎根于無數的逍漿和恆星的精粹之中,而且還發出聲音來,那麼就變得怪異了。
怪異到了極點。
「怎麼,不相信嗎?什麼磁場力量,什麼宇宙無敵的法則?哼,踫到我們,不堪一擊」
這株大樹之中,再一次發出了這冷冷的聲音,這一次,蘇羽和其它人都听清楚了,這聲音雖然冷冷的,但卻很好听,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