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你難道不清楚那些都是教育處的人,以後你畢業了分配工作還得經過那些人的手,現在將人得罪了,以後怎麼辦?有你吃苦果子的時候。」
在比賽場的時候,周青青已經向南大的同學將事情的經過大概了解了。
也不知道這人當時怎麼想的,居然覺得自己能超過紀邵北。
紀邵北是什麼人,是高考狀元啊,你能比得過去麼?
周青青也不是嫌棄陸榛,而是紀邵北太優秀了。
只可惜啊,那人已經結婚生子了。
陸榛今天吃癟本來就心情不好,周青青還拿這件事情來教訓他。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業?那都是二年後的事了,而且我也沒打算進單位。」
他要創業,他要賺大錢,進單位做什麼,拿那點死工資抽煙都不夠。
周青青︰「不進單位你想做什麼,回家種地啊?」
雖然周青青跟陸榛好了,但對于他的出生,還是多少有些嫌棄。
陸榛在鎮上有工作,但豐裕鎮那種小地方,在周青青眼中就是農村。
也就是因為周青青心底的那點嫌棄,上一世她才會出軌,在外面找刺激,因為她覺得自己家世好條件好,犯點錯陸榛也不會將她怎麼樣。
周青青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逝,陸榛還是看見了。
他真想抓住這賤女人的頭發給她兩巴掌,不過他現在還不能那麼做。
陸榛︰「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要辦雜志社,抓住這波外語學習風潮,肯定能賺大錢。」
周青青︰「可是你這次沒有拿到頭獎,那些人會給你掛靠投資嗎?」
陸榛的計劃跟周青青提過一下,因為他要讓這人幫他辦證,帶他去認識上一世那幾個投資人。
「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只需要將我帶過去就行了……」
听到這里,紀邵北的汽水已經喝完了,他還了瓶子,抬步離開。
原來陸榛冒著風險去爭第一名是想辦個雜志社。
他的眼光還不錯,要是雜志能順利辦出來,銷路基本不愁。
巷子里,陸榛不停地催促周青青帶自己去見她父親的幾個朋友。
周青青也不是不幫她,只是她也有條件。
「我帶你過去沒問題,但在這之前你得將婚離了。」
沒點保障的東西周青青也不願意做,她才不傻。
陸榛一听這話就笑了,他說︰「怎麼,怕我不對你負責?」
周青青︰「這個誰知道啊。」
現在的女人思想還是有些保守,周青青目前還不是蕩婦,所以有著自己的堅持。
陸榛唇角一勾,見巷子里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輕輕拉上周青青的手,「放心吧,就這兩個月,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周青青︰「這些話又不是第一次听了,總之你想讓我幫你,就必須拿出離婚證來。」
陸榛眼神一凜,又笑眯眯地說︰「好。」
陸榛跟周青青也沒有在巷子里待多久,兩人將手里的汽水瓶子還掉,找了個地方吃飯。
吃完飯,周青青回去了,陸榛去了火站接顧柳鶯。
顧柳鶯今天回南城,昨天他接到她的電話了。
顧柳鶯參加了今年的高考,雖然現在成績還沒有下來,但她非常有信心。
先前陸榛要跟她離婚,嫌棄她文化水平太低,現在她也考大學了,只要能考上,以後陸榛就不可能拿這件事情來找她離婚。
顧柳鶯根本沒有叫陸榛來接她,她哪敢讓他勞累。
所以當在出站口看到他的時候,顧柳鶯都高興得懵掉了。
「陸哥,你是過來接我的嗎?」
要不是車站人多,顧柳鶯恨不得撲到他的懷里。
陸榛拿過她手里的行李,笑道︰「是啊,幾個月沒見,挺想你的。」
「真的?」
陸榛的變化讓顧柳鶯心花怒放。
「想我你怎麼不說?你要是說了,我考完那天就買票過來陪你啊。」
陸榛︰「現在也不遲,走吧。」
兩人坐車回到租住的房子,一進門顧柳鶯就月兌衣洗澡,還要拉陸榛一起。
陸榛也沒有拒絕她,自從交流會跟周青青鬧了別扭,這一個多月他也一直素著。
事畢,已經是半個下午過去了。
顧柳鶯餓得發慌,起來弄吃的。
陸榛洗了個澡出來,就見到她在廚房里煮面條。
顧柳鶯這人長相只能算中等偏上,她有一米六幾,身材還算可以。
這完完全全就是原主的樣子,但是目前那里面住著一個外來的靈魂。
陸榛猜想「顧柳鶯」是看過他的讀者,這一點可以肯定。
但她是誰呢?
對陸榛來說,這點或許並不重要。
他只需要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很愛他,為了他可以放棄自我。
如果是上一世,有這麼一個不算蠢,又肯努力的女人在自己身邊,陸榛或許不會那麼慘,也許就接受她了。
可是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世是這一世。
陸榛到現在也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被這個女人算計的,她的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讓劇情發生了變化,將顧謹謠從自己身邊生生剝離。
讓他跟這樣的女人相親相愛?
不可能。
可她現在又不願意跟自己離婚,周青青那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已婚身份又不願意幫他。
陸榛知道,他沒有時間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周旋了。
而且他也有些煩了,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方面,他要去開啟自己的事業了。
所以,這兩個女人他盡快利用完,然後讓他們都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陸哥,是不是肚子餓了?再等一會,我給你煎兩個雞蛋。」
顧柳鶯真是傻,還在關心他。
陸榛說︰「我沒事,你慢慢來,小心別燙著了。」
顧柳鶯笑得臉色發紅,「陸哥,你嘴變甜了。」
陸榛輕輕一笑,「柳鶯,回江城這麼久了,我都沒問過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有沒有出過什麼事,有沒有受人欺負啊?」
陸榛就像是在關心她。
可顧柳鶯听見這話身子卻是一僵。
因為她想到了那次被人侵犯,如果這件事情被陸榛知道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
這個年代的人對女人的清白跟名譽有著時代的烙印跟執著,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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