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臉了是吧?」程梅站起來,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女孩直接飛到了不遠處的課桌上,一臉震驚的望著程梅。
程梅用手背擦了擦鼻血,強忍著怒氣望著那個女孩,「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報警,我要讓你的檔案上加上這麼一筆,讓你以後上不了好的大學,找不了好的工作。」
程梅說完,轉身就走,第一天來學校,她都不認識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就對她動手,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如果有血緣關系,她或許會顧忌一些,但是面對陌生人,她不會客氣。
程梅剛從學校出來,就踫到了秦奮,因為秦奮和柯世國就住在永平三中旁邊,距離學校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程梅,你怎麼了?受傷了?」秦奮擔心的問道。
「剛去學校報道就遇到了一個瘋子,沒說到三句話就對我動手,我現在要去報警,沒空跟秦醫生說話。」程梅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說完就要走,結果卻被秦奮給拉住了。
「報警也不用你親自去,打電話就行了。」秦奮拉著程梅去了郵局,先給簡言之打電話說了一聲,問到了縣城公安局的電話號碼,便打了過去。
程梅知道,自己是來自鄉下的,現在在縣城里讀書,應該不少縣城的學生有那種縣城人的優越感,到時候少不了被人找茬。
校園欺凌這種事情哪個時代都不缺,她就是不希望被麻煩找上身,所以今天才選擇報警處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檔案上被記下一筆,因為這個檔案是很重要的。
程梅一直沒擦鼻血,就讓鼻血那樣流著,這可是證據,她才不會傻乎乎的銷毀呢,她只是沒有想到,回學校時,秦奮和柯世國兩人竟然跟她一起去了。
班級里還有人笑話她斗不過別人就回去搬救兵呢,當大家看到警察來了,頓時像鵪鶉似的不敢發表任何意見了。
程梅和那位女孩都被帶回公安局了,秦奮和柯世國也跟著去了,程梅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縣城的警察同志,剩下的事情就由警察同志來處理了。
她是不會允許校園欺凌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因為程梅的鼻血還掛在鼻子下面,衣服上也有不少,看著挺慘不忍睹的,簡單的問話之後,警察同志便讓秦奮和柯世國帶程梅去醫院。
報道這兩天不上課,程梅便沒有再去學校了,而是直接回家,只不過剛走到門邊,還沒來得及掏出鑰匙開門,便听見秦奮說道,「這段時間我學會了做飯,中午過來嘗嘗,給點意見,如何?」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程梅微笑著點頭接受了秦奮的邀請,她回家去空間處理了一下鼻血,然後又去空間浴室泡了個澡,換上了干淨的衣服,拿上一些可以炖湯的海鮮,便去對面的柯世國家。
程梅將海鮮干遞給秦奮,「我前幾天抽空南下了一趟,在那邊買了一些干海鮮,給你們拿來一些,炖湯喝挺不錯的。」
「謝謝程大夫,程大夫真是個大好人,能被程大夫惦記,我真是不枉此行啊!」秦奮笑容滿面的將干海鮮接了過去,程大夫惦記著他們,說明已經將他們當朋友當自己人,這種感覺可真好。
程梅有些難為情,她佯裝生氣的白了秦奮一眼,便去廚房幫忙端菜,午飯很簡單,雞湯、西紅柿炒雞蛋、豆角炒肉,看上去不太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不過一個大男人,能學習著做飯,這思想覺悟就挺高的,至少沒有大男子主義將什麼事情都推給女人做。
吃飯時,程梅好奇的問道,「秦醫生,柯世國做了心髒手術,最起碼要休養三個人才能重返工作崗位,難不成你也在這邊待三個月嗎?這樣你不會覺得無聊嗎?」
「程大夫多來找我們聊天,我就不會覺得無聊了。」秦奮笑眯眯的說道,原先確實會覺得無聊,但是認識了程大夫啊,程大夫醫術在他之上,他自然想要抓住機會跟她好好的切磋一段時間。
「你也知道,我今天已經報道入學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是高中生了,可沒空天天來陪秦醫生聊天解悶兒。」程梅無奈的攤攤手,這可怨不得她。
「偶爾來一下就行了,我怎麼敢奢望程大夫天天來。」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人是很容易生出不舍來,他怕自己到時候跟程大夫培養出深刻的友情來,等他回京市以後,天天想著她怎麼辦?
「不過程大夫,你中午下學回家沒空做飯的話,可以來我們這兒,和我們一起吃,反正也就添雙碗筷的事情。」
「到時候看情況吧,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就自己做,畢竟你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邊,我可不能養成依賴你們的不好的習慣,對吧?」天天有現成的飯吃,她當然願意啊,但是吃了一段時間之後還得自己做,又何必呢?
她可不是喜歡依賴別人的人,既然依賴不了,那就不要養成依賴別人的習慣。
今天的柯世國有些反常,他一聲不吭,其實是柯世國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程大夫跟簡言之有話題可聊,跟秦奮也有話題可聊,唯獨跟他沒有話題可聊,偶爾他開口,程大夫接話,都是尬聊,他實在是不太會跟姑娘家說好話。
柯世國知道,第一天見面為了確認她就是救命恩人,他抓了她的手湊到鼻前聞她手上的味道這件事情了,應該是嚇到她了吧?
程梅吃了午飯,沒有多留,回了對面自己的家。
秦奮好奇的問道,「世國,你說言之跟程大夫有戲嗎?」
身為兄弟,他不太希望簡言之痛苦。
「沒戲。」柯世國毫不客氣的說道,就算對方是簡言之,他也不會說違心的話,沒戲就是沒戲。
「為什麼?」秦奮有些不解,「難道是因為年齡差距太大了嗎?十多歲的差距也還好吧,听說在農村,年齡差二十多歲的都大有人在呢!」
「程大夫對簡言之,以及對你,都沒有那個意思,別看她和你們聊得來,但其實都保持著淡淡的疏離,你們當局者迷看不出來,而我旁觀者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柯世國感覺程大夫有的時候深沉的可怕,有的時候又像個小姑娘非常的純真,他看不透她到底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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