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道聲音顯得有些興奮「你這該死的‘傀儡’,想擋大爺的道?喂,那些不人不鬼東西,躲在後面干什麼!」
正是布羅,他依靠犀利的法寶,瞬間就斬殺了一名比他境界低的南海修士,這下更是興奮,行動更加迅捷。
只是他沖的也是太靠前,下一刻,就被二名南海修士纏上,深入敵群的後果,便是顯了出來,就是被人合圍的下場。
布羅幾次想強行擺月兌二名南海修士的纏斗,卻反而幾次遇險,差點在對方合圍中被擊中。
與此同時,又有幾名南海修士向他沖來,好在被別的修士給接了過去,他卻依舊一幅不知害怕的樣子。
就在女修祭出黑色瓦罐的時候,無葉瞥見兩側對戰雙方,本來屬于沖在前方的他,現在反而是處在後方交戰了。
從他身側沖過去的修士阻的前方敵人無法過來,一時間這一片地方倒只剩下他一人與敵人交手了。
無葉臉沉似水,他當即將手中竹杖向下一插,雖然人在半空,竹杖虛空插下,便如插在了大地深處一般,直直豎在無葉身前。
無葉口中一聲低喝,雙手就合在了竹杖身上,然後相互猛的一搓,竹杖立即瘋狂旋轉起來,頓時在無葉身前帶起一個風柱。
風柱且越轉越快,越來越粗,直攪得周邊近百丈範圍內飛沙走石,不少附近正在交手雙方修士,身上護體靈光不停閃動,已是急急避讓開來。
但那名女修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無葉本就攻擊是她,力道自是直指女修,二人相隔很近,風柱旋轉間,就已到了女修的面前。
女修雖然失了神智,但本能的感到了死亡威脅,這下沒有再施法對抗,足下一點虛空,就欲離開這片範圍。
而這時已到了面前的風柱中產生的吸力,死死將她吸住,且迅急向風柱內拉去。
風柱越轉越急,女修感覺到了風柱中傳來的死亡氣息,她不由驚怒出聲,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嘯。
同時,手中橫笛向天上一指,橫笛瞬間拉長,「叮」的一聲後,橫笛的一端竟是戳 入了還懸在空中的黑色瓦罐之中,女修正不斷向風柱中傾斜的身體也是立即被釘在了空中。
無葉見狀,心中一聲冷笑。
「雖然禁制發作之下,這些修士的潛能爆發了,可是終究是腦子出了問題,若是這時直接驅使那黑色瓦罐攻向自己,那麼勢必會影響到自己的施法,說不定就可以逃出去了,只是現在麼……」
女修手上靈光大盛,她運轉體內靈力正要借力而去,但異變再生,那旋轉的風柱中,忽然有二只長瘦的竹手伸出。
二只竹手速度快的驚人,在女修反應過來之前,已是攔腰一把將女修死死抱住,在風柱急速旋轉帶動,幾乎一下就將女修身體輪了起來,將女修身體拉成一個奇異彎曲的斜長。
力道之大,讓女修手中握住的橫笛還來不及發力,只听「咻」的一聲,女修手中橫笛已被拉的長了數尺,再接著,她的身體已被旋轉風柱中裹了進去。
女修整個身體立即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只留下一只手腕在外,兀自牢牢抓著橫笛的末端,將旋轉的風柱生生的停了下來。
無葉眼中厲芒一閃,收回的雙手,再次狠狠虛空一搓。
就听得一聲慘叫從風柱中傳來,接著被生生拉停的風柱發出「嗡」的一聲悶響,再次猛的旋轉起來。
而在風柱之外,一只手腕便憑空垂落了下來,那是一截握在橫笛一端的手殘肢,斷腕處兀自一滴滴鮮血如雨線般落下。
無葉見狀後,又是對著風柱虛空一按後,瘋狂旋轉風柱迅速縮小,隨即化成一道青黑烏芒就射向入了無葉的手中,被無葉一把抓住,依舊是一根竹杖。
而那名女修蹤影皆無,已是徹底從這片天地間消失了。
無葉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臉色也是有些潮紅,顯然剛才的施展的法術,對他也是不小的消耗,應該是他修煉的秘術之一。
稍一平復,無葉便是伸手一招,已然失去了主人靈力操控的橫笛和黑色瓦罐就被他攝入了手中,被他順手就收入了儲物袋。
無葉神識一掃之下,已向另一側急速撲去,竟連橫笛上那半殘肢斷腕也是顧不上去除了,也一同收入了儲物袋中。
浪費,可不是好習慣,尤其是對于一名散修來說,即便是半顆靈石,都是需要用命去拼回來的。
遠處「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團金黃光芒在天空中一處爆炸開來,伴隨爆炸的還有幾聲修士淒厲的慘嚎聲,只是慘嚎聲剛起,隨即就被淹沒在巨大的炸裂聲中。
那里,一朵巨大的金黃光團沖天而起,方圓百十丈內被照的刺目之極,令人無法直視,在光團邊緣四周,則是有不少身影急速飛離。
飛離慢的,就已被刺目光柱的邊波涉及到了,隨之又是幾聲慘叫遠遠傳出,幾道人影或踉蹌繼續向外飛行,或向著地面直接墜落而去。
三里之外,李言正與三人快速游斗交手,爆炸聲中,他神識一掃。
「這才剛剛接戰十幾息,魔修就已引爆了一名南海修士了。」
剛才巨大的爆炸中,除了那名南海修士已然神魂俱散外,與他對敵的一名風涼山修士同樣是未得及逃離,便一同消亡了。
伴隨他們的,還有附近交手的二名南海修士,一名風涼山修士,同樣未能幸免,也一同去了輪回道。
這名南海修士應該是築基初期,所以根本不是對面已是築基後期的風涼山修士的對手,魔修果斷的引爆了禁制。
築基初期修士的自爆範圍大概在一百到二百丈範圍之間,于是四周被波及的修士就還有不少了。
雖然大多依仗防御符菉或靈力護罩扛住了余波,還是有一小部分修士防御破碎,被炸的斷肢四飛,或者重傷墜落地面。
這些風涼山修士,大多都是剛被征調過來的,他們雖然早就听說魔修會引爆禁制,但還是少了警惕,與對面一交手,就忘了此事。
不像宮元台那些人,與人一交手,不是帶著對手升空遠離,就是側向拉開與別人的距離,他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身側百丈空間內,有別人交手,那此處的靈力混亂程度,空間產生的異常,根本不是他們在激烈交手中能及時感應到的,到時就會被連累在內。
待拉著敵人遠離別人交手範圍後,他們注意力也是時刻高度的集中,如果對手身上靈力稍有異常波動,立即想方設法甩月兌糾纏,遠遠遁開,有多遠跑多遠。
這就是宮元台這些老隊員得到的保命經驗。
剛才僅這一次魔修引爆禁制,風涼山修士就已死了二人。
不過南海修士因人數多于風涼山修士,基本都是處于多打一情況,反而在波及之下,死了三人。
場中雙方修士分布情況,後方的魔修當然清楚的很,但他們卻是根本不在乎,反正能讓風涼山修士多死一人就是好的。
今天上方可是下了死令了,不是風涼山修士死,就是他們死。
這一下引爆禁制後,那些征調風涼山修士頓時警覺起來,一瞬間紛紛帶著已然喪失神智的南海修士或飛到更高地方打斗,或向其他方向拉開與別人的距離。
整個戰場範圍,一瞬間又擴大了五六倍之廣。
可修士的各種仙術攻擊,卻不會因擴大了這些距離,會在這片天地間顯得稀疏,反而是在一片天地下,上下左右四處開花,戰斗更加激烈。
怒罵聲,慘叫聲,各類法寶怪叫聲,以及靈獸厲嘯聲此起彼伏,響徹天地。
像李言與無葉這種斬殺對手速度太快的,也是有不少,一時間他們倒是沒留給魔修引爆禁制時間了。
可現在雙方修士數量極度不對等,有的一名風涼山修士身邊甚至有二至三名南海修士圍攻,像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在數招間,那名風涼山修士便是殞落了。
只是二十多息時間,能夠一對一的局面已是極少,最少也是一名風涼山修士要面對二名以上南海修士。
布羅早已失了剛才的興奮勁,才剛入對面人群時,他的確用二種法寶瞬間前後夾擊中困住了一名修士,再祭出另一法寶,就在電光火石間斬殺了那人。
不過那名南海修士也就是築基中期罷了,所以對于布羅來說,本就有等級上的壓制,何況還有令人意外的眾多法寶。
但是下一刻,他就樂極生悲了,可能是他過于高調,一出手就是三件法寶,結果就被後方一名魔修給盯上了。
這名魔修眼放精光的盯著布羅身後的竹簍,立即指使二名南海修士圍了過來。
布羅起初還未在意,但當他覺得不妙時,再想逃離包圍圈,為時已晚,二人合圍之勢已成。
如果這時那名魔修引爆禁制,不要說二名修士圍攻布羅了,就是一名修士如此近的距離纏上,估計布羅也亦是凶多吉少了。
但那名魔修,也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布羅身後竹簍的不凡,自是怕修士自爆,可能連同那竹簍也是損傷了,無形中救了布羅一命。
在南海修士在佔優的情況下,魔修也不可能就這樣引爆禁制的,那樣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對南海修士下禁制也是很難的一件事,需要高出對方一個大境界魔修才能做到的。
魔族這邊的金丹數量本就是十分的緊張,自開戰以來,不斷有金丹修士和魔頭殞落,所以能夠對築基修士下禁制的魔修也是越發少了許多。
布羅這算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而他尤不自知,可謂福大命大。
布羅被二名修士左右夾擊之下,他一手持一金磚,金磚上光暈流轉,布羅左手一抖,那金磚便月兌手而出。
金磚迎風就漲,剎那間已漲至面盆大小,「嗚」的一聲中,已打向左側那人的頭顱。而布羅動作並沒有片刻的停頓,另一件法寶也是同時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