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事情發生雖然沒有築基修士在內,但能在外單獨執行任務或歷練的,至少也是凝氣期七層以上的修士。
對于一個二流宗門來說,這些人都是新一代弟子中的杰出者,都是宗門日後的希望,已讓落星谷弟子變的有些慌亂起來。
這種事情,在以前雖也有過,但是在數天之內,連續出現如此情況,就顯得不正常了,這明顯是有人在針對「落星谷」動手。
這下,「落星谷」任務堂里的大部分任務不敢有人再去隨意接取,哪怕就是接取也大都只是谷內任務,或是距離「落星谷」很近的任務。
即便是那樣,往往一個任務竟然會是多人一起接下。
這種以往單人就可完成的任務,幾人一起接下後,能分到手的貢獻點和靈石就可想而知了。
而「落星谷」高階修士顯然對此也是十分的惱怒,在宗主林星河外出後,執法堂已責令谷中築基修士帶人外出。
有的去調查事情原由,有的則是外出接引在外的門中精英弟子。
甚至和雇主交易的重要丹藥和法寶、靈器,全有兩名築基修士帶隊護送。
而門中則是只留下了還在閉關中的太上長老和三名築基鎮守,原本就不多的築基以上高手力量,更顯得捉襟見肘。
而當李言知道這些事情時,已是半月之後他外出領取每月靈石的事了。
見到的谷內弟子都一個個來去匆匆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模不著頭腦。
直到他從執事堂出來後,除了心中有些吃驚外,同時心中開始活泛起來,想著要不要這個時候趁亂潛入「碎星室」。
只是想著還有一名據說是金丹後期,但具體不知真正境界的修士在暗中鎮守,他一時間又有些猶豫起來。
「落星谷」弟子在外被人襲殺,不知道「落星谷」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直到現在上面也沒給一個明確的解釋。
只是傳下令來,讓谷中弟子小心,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宗門。
並言,這可能是異族修士針對人族修士的一次族群之間的仇殺。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落星谷」仇家調虎離山之計,但是「落星谷」建宗也有兩千多年了,什麼陣仗沒有見過。
在宗主林星河親自外出後,谷中防守只會更加森嚴才對。
就在李言考慮要不要冒險潛入「碎星窟」時,這一天清晨,正在盤膝打坐中的李言微閉的雙眼動了一動,隨即他就睜開了雙目。
「她怎麼來這里了?」
由于這幾天谷中形勢混亂,外面情況不明,李言倒是沒有再進入「土斑」中煉化精血了。
只是盤膝坐在房中修煉「癸水真經」,不停的搬運著周天。
就在李言思索間,那人已到了他的庭院之前,隨即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張師兄在嗎?師妹豐桃求見。」
庭院之外,此時正站著一名豐姿綽約的少女,正是與李言一同拜入「落星谷」的少女豐桃。
此刻的她,剛從一件飛行靈器上走了下來,一臉的愁容,秀眉緊蹙,站在李言的庭院門口輕聲呼喚。
喊了兩遍後,庭院內並無動靜,豐桃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來對方這是在閉關苦修了。
豐桃無奈正欲打算轉身離開,而這時,庭院大門緩緩打開,一名面容普通的青袍少年走了出來,正是她要找尋的張明。
李言臉帶疑色的看向了轉身欲離開的豐桃,沉聲說道。
「不知豐師妹找在下何事?」
說著,李言看了一眼豐桃身側距離地面不足一尺的飛行靈器,那是一柄銀色長劍,品階倒也尚可,倒是最常見的飛行靈器了。
「她拜入的那位築基修士出手倒也大方,這才半年左右,就給了一柄飛行靈器了。」
「落星谷」畢竟只是一個二流宗門,尋常的靈器能做到門人弟子人手一件都是不易了。
更何況像高品階的飛行靈器這種好東西,即使本身就是煉器宗門,可大量的煉器材料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就能拿出來的。
李言本是想借助這些精英弟子進入「碎星室」的,所以對他們的來歷都有過詳細的關注。
豐桃是來自一個修仙小家族,听說家中只有兩名築基修士,所以一枚飛行靈器對于豐家來說,可是珍貴異常的。
這件飛行靈器十之**就是豐桃現在那位師尊所賜。
李言同時也從這柄靈器上看出了一些「落星谷」的煉器手法。
這半年來,他對于「落星谷」的基礎煉器玉簡也是看了不少,這在外人看來,張明是打算日後走煉器一道了。
但李言這也是在借鑒學習「落星谷」煉器手段的同時,為日後自己能進入煉器室提前做好計劃。
豐桃見張明開門出來後,她不由臉上勉強一笑,听見張明問話的同時,卻見他將眼光盯在了自己的飛行靈器上。
她不由心中一嘆,看來這一次這件高階靈器可能是不保了,也許要當作交換條件了,事後師尊可能會因此而生氣了。
可此時,她哪里又顧得上這許多。
「小妹見過張師兄!」
二人修為都是凝氣期,李言在小境界上可沒有豐桃高,只是年齡看起來比豐桃長了幾歲。
豐桃這般叫法,算起來雖也無不妥之處,但明顯有求人之意,畢竟修士之間都是以修為論輩份的。
「噢,不知豐師妹來此有何貴干?」
李言也不客氣,臉上卻是帶著疑惑的看向豐桃。
雖然這里故意的成分更多些,但實際他在心中也的確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就尋上了自己門上來。
好像他們除了在入門時一路同行過一段路程外,之後並沒有任何交集的,豐桃那是新入門弟子中的驕子。
與他可是相差較遠的,因此,李言在心中對此也很是奇怪。
「張師兄,能借一步說話嗎?」
豐桃看了看左右,雖然這里每座庭院相隔也算不近,但二人就這般站在這里,還是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
她心中不由想著「這位張師兄,怎麼見人家一個弱女子主動上門拜訪,竟然沒有一點禮讓敘話的意思。」
李言則是在心中一楞。
「嘿嘿,你倒是膽大,隨便主動要進入別人掌控的一座陣法之中。」
但隨後一想,也就釋然了,看來豐桃應該是覺得自己修為不如她。
這里又是「落星谷」宗門之內,自己也不敢生出什麼邪念來的,只是,她還是小瞧了修士的一些手段了。
「哦,師妹來的有些突然,在下倒是一時間忘了禮數了,還請豐師妹見諒一二,請,師妹里面請!!」
說著,李言已率先轉身先進了庭院,並沒有照顧身後的豐桃情緒的意思。
見張明這毫無誠意的「客套」,豐桃也只得收了長劍靈器後,跟著李言進入了庭院之中。
「在下這里簡陋的狠,豐師妹還要擔待一番。」
然後指了指庭院中石桌旁邊的石凳,示意豐桃坐下後,自己也是一坐在了石桌的另一邊。
豐桃在心中一陣的無語「難道你家就沒來過訪客不成?最起碼連杯茶水都沒有拿出,至少你也要問上一句吧?」
不過,此刻她的滿月復心事,也就是在心中月復誹一下罷了。
「張師兄客氣了,倒是小妹來的突兀,若有打擾,還請張師兄見諒才是。
這里雖然偏僻了一些,但卻是我等修煉之人喜居之所,清雅幽居的很。」
她也是聰穎之人,自是挑一些討喜的話說來。
李言聞言只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並不接話,他又不急,對方這尋上門來,再觀其臉帶愁容之色,這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這種客套話後,自然就會示明來意了,不過同時也在心中揣測著。
「難道是他師尊再被派出去後,遇到不測了,不過這與自己又有何干?
而且,自己現在可是一名凝氣期小修士,又能有什麼值得對方上門求助的地方?」
見張明坐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豐桃只得自己開口。
在心中對這位張明師兄更是覺得又多認清了幾分,好在當初自己幾人一同進入宗門時,此人一路就是如此,豐桃心里也是有所預料的。
「張師兄,小妹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請師兄能看在當初我們乃是一同拜入宗門,哪怕只看在這點香火之情上,能否出手相助一次。」
她話說到這里後,就頓了一頓,對面的李言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聆听。
對此,豐桃已然漸漸有些習慣了,她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張師兄,我的到訪肯定是有些唐突的,但小妹現在也找不到更多的人了,只能厚著面皮來求師兄了。
簡單的說,昨日我接到家中傳信,我的家族現在處于一場危機之中,我需要回去一趟。
但師尊和門中大部分築基師叔、師伯也都受命外出了。
此事很急,我根本無法等到師尊他們趕回,求助宗門後,還需要再多找尋幾名同門相助。
只是小妹剛入門不足半年,在這里能相識,且相信之人很少,但張師兄怎麼說也是與我一同拜入宗門的,說得上是一聲有緣也是不為過的。
所以,我想請師兄出手相助一次,條件張師兄可以開出來,只要小妹或家族能拿出的,定然不會吝嗇的。」
豐桃很快將事情簡單說說出來後,面帶急切的看向李言。
她知道自己說的粗略,對方肯定會提出許多疑問。但也只能長話短說,先表明來由再說。
果然,就見張明听了她的話後,表情先是微微一滯,接著目光就閃動起來。
而豐桃則是一臉真摯的望向對方。
李言先是用手指在石桌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後,這才緩緩開口。
「豐師妹,你的確是有些唐突。
一是我不知道你家族有什麼危機,我也不想趟什麼混水?
二是我想你既然出身于修仙世家,那麼家族中應該是有築基或金丹修士存在的,那麼他們都沒能解決的事情,你想拉幾名凝氣期小修士去解決?
不知豐師妹對此,能給在下一個什麼解釋,讓我去送死?
三是我的修為比你還低,如果你願意拿出豐厚報酬的話,想來門中那些凝氣**層或是大圓滿的師兄都是樂意的。
甚至留在門中的幾位築基前輩都有可能出手的,你這又是何意?
現在谷中弟子在外可是被人襲殺的很多,豐師妹這般想著我出谷,你是想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