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少年要傷到對方就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其原因就在那黑衣修士身上。
黑衣修士雖然氣息比不得紅袍少年強橫,但是他能在極小空間內極速折身,然後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出現在令紅袍少年出手十分別扭的位置上。
這讓紅袍少年數次在被滄魚宗修士糾纏中險些被擊中,還好他法力高出對手不少,都硬生生的抗了過去。
但他的後背和肩頭已有三四處衣衫破損,還好沒有鮮血滲出。
雙方絞殺的異常激烈,這讓谷中弟子通過護宗大陣的光幕都看得心驚膽戰,天空中的護宗大陣上不時會閃耀出刺目光芒。
每一次光芒閃耀,整個「落星谷」都會劇烈的震動,包括那些身體懸浮觀戰的築基修士,同樣在空中搖晃不定,一個個面色如土。
這還是在有護宗大陣保護下,他們都已感到被震的心神恍惚,如果身在外面,光是雙方交戰的余波,他們這些人都已經死了的不能再死了。
他們對大長老如此的強悍,也是神馳萬里,一人壓的兩名金丹只能不斷閃避,悍勇之極。
當大戰持續到半刻鐘左右時,紅袍少年突然發出一聲尤右老猿的高亢嘯聲。
就在他嘯聲剛起之時,對面二人以為紅袍少年要施展什麼秘法拼命,立即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紅袍少年身上。
可是,令他們措手不及的是,從下方山谷中突然就升出了大片的淡藍色星點,這些星點速度真是快若流星。
在黑夜中如同一場從地下倒飛上天的流星雨,剛一出現的剎那,就已到了三人的腳下。
待得黑衣修士和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反應過來,那如一片汪 洋的淡藍色星點,已瞬息蔓延到他們的腳底。
二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已從這些密集淡藍色星點中感受到了危險,他們本來快若閃電、來去如風的身形頓時就是沉。
一股粘稠的吸力已從如海星點中生出,每個星點生出的吸力其實並不大,但這麼一大片星點同時生出的吸力,力道已是極為駭人,已讓二人身法受了影響。
能他們腳掌剛一接觸淡藍色星點,身影頓時慢了倍許有許,雖然這樣的速度依舊驚人,在下方那些修士眼中,還是一道殘影。
可是高手之間搏殺,這已是足以致命的了。
反觀那紅袍少年絲毫不受影響,這更讓二人大驚,他們不顧一切的法力全開,瞬間速度猛增。
可是那些淡藍色星點速度更快,只沾上他們腳底一點點後,好似有了攀爬借力之處,僅僅片刻,那些星點已升到了他們小腿附近。
裂長風與桑東行雖然心中驚慌,可是二人強橫的實力,很快就適應了下方吸力強度。
隨後則以更快的速度向高空飛去,只須再有一息半時間,二人均能月兌離下方的點點星光,當然裂長風至少要比桑東行快上半息左右。
這一息半時間,不過眨眼之間的事,可是現在,他們身側卻有一名虎視眈眈的紅袍少年,這讓二人心中恐懼。
在下方所有觀戰弟子熱血沸騰中,紅袍少年也像是早有預謀一樣。
就在星點升起的剎那,他已一個閃身,在躲開了黑衣人的上一番攻擊後,已來到了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的左側。
手中一道寒芒猛的亮起,接著一道足有三丈大小的冷芒月兌手飛出,橫向飛速旋轉間,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向著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脖項狠狠斬去。
此刻,二人正在努力擺月兌下方的星點,紅袍少年選擇的攻擊時間當真是妙到毫顛。
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反應可謂極快,下一刻,手中綠色長叉已擋在了身側,
「鐺!」的一聲巨響後,就是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吱……」聲音。
這一幕讓下方眾弟子不由心中暗道一聲「可惜!」,一顆心瞬間提的更高。
屋中的李言也直到雙方兵器撞擊在一起後,他的神識這才看清,那道足有三丈大小的寒芒竟是一柄十分精致的柳葉小刀。
刀身薄如蟬翼,卻在撞擊粗大長叉之下,打的長叉銳利翅尖上綠液四濺。
隨著這一撞之力,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身體就是一震,身體隨之慢了下來。
只是這一滯之間,本來已即將要被甩開月兌離的星點,又已更快的速度飛攀而上,瞬息間纏到了他的膝蓋附近。
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臉色大變。
「長風兄,救我!」
他知道,自己一理失去了裂長風的相助,甩下自己不管的話,他在天星子手中堅持不了幾個回合。
裂長風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眼中有一絲猶豫迅速閃過,但旋即大喝一聲。
「桑道友,勿慌,你且纏住于他!」
身體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向斜刺里高空飛去,他可不敢被這些星光纏住,那樣他的速度優勢將會完全喪失。
他並不是不救桑東行,而是在迅速月兌離飛撲而來的大片星光後,遠程攻擊天星子,讓桑東行有機會逃月兌那些該死的星光。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這前,裂長風的想法,天星子又如何不知,他苦心算計許久,可不會給對方任何時間了。
于是在李言他們眼中,就在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剛剛呼喝出口時,紅袍少年身上已是紅芒耀目。
他身上的氣息陡然間暴漲了一倍有余,與長叉相持不下的薄刀,也是隨之發出令人不能直視的光芒。
紅袍少年單手在腰間一拂,下一刻,一股幽寒且帶著詭異高溫的火苗就射向了正在拼命施法的滄魚宗修士小月復。
見到這粒只有黃豆大小的火苗,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嘶聲大吼,聲音中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他煉成了碎星火,不!」
可是他手中綠色長叉正在與那柄薄刀相抗,只要一撤靈力,脖子就會立即會被一切而斷。
只是猶豫間,面頰帶有兩根長須修士就已失了機會,那團火苗下一刻就正中他的月復部。
「轟」的一聲中,一團藍色火苗迅速擴大,頃刻間就已將他整個人淹沒在藍色火苗之中。
而在打出這豆粒大的火苗後,紅袍少年身上的氣息迅速就衰減下去。
但他並沒有停留,伸手一招,從藍色火苗中薄刀化成一溜寒芒已沒入了他的手中。
而已經終于擺月兌下方大片淡藍色星點的裂長風,本來是要立即出手援助的,當他听到桑東行臨死前喊出那句話後。
頓時頭也不回,立即遠遁而去。
「天星子這老鬼到底凝聚了多少碎星火,是一粒,還是兩粒,或者更多!」
裂長風在心中想著,他雖然也看到了天星子在打出一粒「碎星火」後,氣息迅速跌落,但此刻他已不敢再賭。
對方奷詐的連夜狐族都比不上,被自己在宗內用長翅掃中,又被自己追了幾萬里,依舊沒有施展此術。
這時,對方底牌已然顯露,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留手,現在這里可是只有自己了,打不過,他還能逃不走嗎。
而身後的紅袍少年更是一個轉身間就向裂長風追了下去,只留下藍色火苗中發出的一聲聲淒厲慘叫聲。
從大片星光升起,到紅袍少年出手,再到追擊黑衣修士,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也只僅僅過去了一息時間。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迅若奔雷。
而到此時,天空中的雙方短暫交手發出的爆裂聲才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眾目光驚駭的弟子。
但旋即「落星谷」內爆發出了各種興奮的叫聲。
「大長老斬殺來敵了!」
「那人死了,死了一名金丹!」
…………
隨之,林星河的身影浮現在了空中,他望著在極短時間內就縮小成了幾寸的火團,心中一聲嘆息。
一名金丹修士前一刻,還可劈山斷河,下一刻已是道消身殞,修士的命有時說起來比草菅還賤。
火團中沒有聲音再傳出來,林星河知道,元嬰以下修士只要被師伯這火苗打中,光憑自身實力硬抗的話,很少能礙過五息的。
「各位執事繼續巡視,隨時待命!」
林星河也不阻止下方的弟子的歡呼聲,只是他的聲音蓋過了所有的人,任由他們士氣高漲。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消失無影,只有他知道,這一次為了斬殺對方一名修士,他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剛才短暫的大片淡藍色星光,只是片刻時間就消耗了「落星谷」五十年的靈石,那是一個不敢想像的數字。
想要留住兩名金丹,豈是那麼容易的。
而師伯祭出苦修的「碎星火」,後果更是嚴重,又豈是表面看起來的那般輕描淡寫。
李言坐在房間內,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對最後「落星谷」大長老祭出的那一點幽寒火苗十分的恐懼。
他從那火苗上感受到了與自己體內丹田紫腑中那點藍芒相同的氣息。
「可以瞬間焚毀一名金丹後期的仙術!」
只要一想到這些,李言心中寒意濃稠的尤如寒冬的霧氣,濃得化不開。
一名金丹後期護罩防御,在那點藍色火苗面如同紙糊的一樣,那他體內這點藍色寒芒呢?
「這老兒手段太毒辣了,對付自己這樣一名築基,都要下如此的黑手!」
此刻的李言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本來,他尚存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許有萬一能解除的希望,現在看來是丁點全無的,他甚至對之前自己主動去招惹丹田上方那點藍芒而後怕不已。
在足足過去一柱香後,向來冷靜的李言總算讓自己恢復了正常。
又默坐了片刻後,他便立即調息起來,這一番看來他若是不出力,自己肯定是絕路一條。
他要盡可能的讓「落星谷」佔了上風,若是大長老在下一次廝殺中殞落,那他後面殺再多的人,也是不起作用了。
「以最短的時間達到讓其解除禁制的目的,即便是後面無法使用地火靈脈,也要先讓解除禁制才行!」
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李言以往的各種伎倆變的毫無用處。
就在李言強行按下起伏的心緒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因為,就在之前大戰中剛出現大片星光時,身處大陣內的李言,感應到了有一些修士的氣息向著谷內北方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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