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乙分水刺當修煉到高深境界時,因其有著不屬于五行之力,隱伏于某處空間之中,用五行之力極難捕捉,時機一至,一擊必殺。
甚至可以做到鬼神莫測的地步,除非是修煉有空間法則的元嬰以上修士,洞察周邊空間平衡有所不同,才能發現其蹤影。
不過,要將「伏波殺魂」仙術修煉到那種地步,李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何時了,踏出那一步他就已然成為這世間頂尖的修士。
這些都是現在的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也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是了。
但是通過瀏覽,李言覺得小成的地步還是有希望的,雖然不能隱于空間中,但是瞬息百丈、千丈,幾乎不會帶動空間波動。
若真是修煉到此階段,李言相信就是金丹後期的敵人亦會頭痛不已,不勝其煩。
就這般,李言足足花了數日時間,才將自己現如今的狀況基本模清,由此,下一步才能有所針對進行修煉。
定息凝神中,李言按照「癸水真經」金丹期的法訣調動靈力,開始了他結丹後的第一個周天吐納循環。
「落星谷」上方有天劫降臨,這個根本是無法隱瞞的。
但是鑒于「落星谷」那一戰之威,這般情況下,雖然有修士看到天劫,卻也沒有真的願意得罪「落星谷」,擅闖天劫降臨之地。
也就是紛紛有所猜測而已,猜測這一次「落星谷」一眾弟子是誰渡劫,又是否渡劫成功等。
只是沒有多久,有「落星谷」修士結丹後成為宗門長老之事,由星螟親口的承認下來。
隨後,他便廣散名貼,讓與「落星谷」交好的宗門或修士三月後觀禮,此事一時間轟動了方圓十萬里。
一時間成了修士茶余的談資,一名修士結丹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多少修士卡在築基巔峰,窮極一生也無法突破,只能抱憾坐化。
金丹修士已有資格可以組建一個二流宗門了,而整個修仙界二流宗門才有多少,大多數都是三流以下的不入流門派、家族和散修。
現在「落星谷」竟然有了四名金丹坐鎮,金丹級別正好涵蓋了初、中、後、巔峰四個層次。
那麼「落星谷」在二流宗門的穩固地位幾乎以是極難撼動。
現在再有異族修士想要對付「落星谷」,也得考慮自身是否先被對方滅了的可能,否則,也只是引火燒身罷了。
于是,很多人開始打听「落星谷」這位新晉金丹修士的消息,但是李言在「落星谷」低調的幾乎無人能識,幾十年閉關更是被人淡忘。
再加上星螟刻意對外隱瞞了張明的不少信息,他們得到的訊息少的可憐,不少人得到的結果只是了了數句。
「此人乃是星螟一位故交好友的弟子,一心向道,之後在星螟安排下便隱身在‘落星谷’中苦修,直至最後一舉突破到金丹。」
這條信息最後的含義可就更大了,令許多人听聞後驚疑不定,但心中更多的則是對「落星谷」的重新審視。
這名新晉金丹修士這個時候能願意加入「落星谷」,說明此人背後是沒有宗門和家族的。
但他的師尊卻是星螟的好友,一位築基的師尊至少也是一位金丹修士。
如果那人還活著,「落星谷」的勢力可就令人心驚了,無疑暗中又多了一位神秘的金丹高手。
這種不知底細的強者,才是最令敵人不安的,他可能是任何人,他可能隨時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對于外界的各種議論和猜測,「落星谷」也不予任何解釋,一時間,張明這個名字在中低階修士中,就會被時常的提起和猜測。
三月後,「落星谷」長老祭天大典正式開始,星螟在一番陳詞後,在拜祭天地時,李言這才很短的露了一個面。
在這一天,李言也看到了已然晉升到了築基期的豐桃,面對一臉復雜,且帶著諸多憔悴的豐桃,李言也只是微微的頷首了一下,便徑直將目光移開,不再注視。
他對這位資質優異到他都嫉妒的女修當然是記得的,而且他們之間曾經還有誓約。
只是現在再也不需要對方去使用地火了,自是一切都做罷了。
在看到豐桃的剎那,李言也想起了那位有些高傲的唐天,但在所有弟子中,唐天和武一真都沒有出現。
如果猜測的沒錯的話,這二人應該在尋到肉身奪舍後,正在契合肉身或者苦修突破。
對此,李言也只是在見到豐桃這般故人時,念頭一閃而過罷了。
豐桃在看到李言對其頷首時的眼光,剎那間,她已知對方眼中的含義。
那是告訴她,以前二人的誓約不再作數,豐桃就感覺腦海中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就像是一根琴弦瞬間迸斷。
一股清爽之意剎那間傳遍她的全身,令她如釋重負,說不出的輕松,心中最後一絲心結完全消失。
豐桃感激的看向那已然移開目光的青年,對方如果執意不給她解開這一道心結,她的仙途就要再度被毀。
她以前未再遇見張明則罷了,可是張明的再度出現,讓已久失的心魔竟然在修煉中不斷的出現。
她本想去仗著膽子去哀求對方能否撤了誓約,但是听說對方天劫後就閉關了,她當然知道這是在穩固境界。
豐桃哪里還敢過去打擾,近幾個月只能苦苦煎熬,隨著大典的臨近,近幾日,她越發的忐忑不安,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每日她都在想著在祭天大典上如何找機會向對方開口。
不料,這位張長老今日在一見面之下,便徑直解除了兩人之間的誓約,對方心性很仁厚,可沒有提出任何條件。
如果張明提出條件,哪怕是讓她以身相伺,以他現在如今在宗門內的聲望,宗主肯定會同意。
心結一解,豐桃憔悴的神情瞬間也恢復了大半,心懷感激中隨著一眾弟子向著那位青袍青年行了大禮。
看著那張普通之極的面龐,她不由在心中一聲苦笑。
「你那時既然是一位築基強者,當初我們所做的一些事情,在你眼中估計都是一個笑話吧。」
自她得知那天在「落星谷」中結丹之人竟然是張明時,當即她就呆立當場了,她以為有弟子和她認識的那人重名了。
但在追問朱落木一番後,朱落木看在曾經的情分上,還是給了她答復,確認了她並沒有認錯人,張明就是那個張明。
且朱落木將星螟的另一套說辭也講給了豐桃知曉,其實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師尊告訴自己的一切是否都是真的。
這才讓豐桃知道原來張明入宗的一切一切,乃是宗主安排好的。
以她的聰穎,根本不用傳音回到家族核實,都已然猜出當初方光軍之死肯定和此人月兌不了干系了。
「那次也許我即便不去找他,以當時留在宗門中築基修士的人數,可能老宗主也會找個理由讓他跟過去吧。」
她心中的老宗主當然是林星河了,在她認為這一切林星河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當時以張明的身份,更加合適暗中監控方光軍這種散修的,林星河當然會安排了。
望著那張已調整成青年的面龐,卻是依舊熟悉的臉。
豐桃想到當初一同拜入宗門時的情景,好的神情剎那間有些恍惚。
仿佛一切都在眼前,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幾名少年男女踏步山門前的石路上,其間有青澀的少女,還有那沉默無語的黑膚少年……
相對于豐桃而言,朱落木師兄妹三人則是另一番心情,他們當初可都是由張明親手救下來的。
雖然沈師妹當時是昏迷的,但是事後也不妨礙她回想起自己挑選弟子時,曾經用眼角瞟過的少年。
二十年前他們三人只是感慨此人神秘,可對于一名當初就能斬殺金丹的修士來說,晉升到金丹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在師尊眼里,張明當時也是佔了天時的,可他們三人不管魚容當初已然被法寶自爆受了傷,救了他們就是救了。
即便是魚容那種情況下,也不是他們可以抵擋,張明能橫空出手,就會讓他們一輩子記住此人。
這幾個月中,「落星谷」一眾弟子也將這位張明的來歷打听的較為清楚了,但能打听的內容,也就是張明低調入宗的那一年多時間情況。
但在星螟暗中授意之下,張明當初斬殺一名金丹之事也讓眾弟子听的熱血賁漲,覺得兩位宗主都是高瞻遠矚,張明此人也是天縱奇才。
李言可不管別人如何想,他只是當眾露面一下,在參加了宗門的祭天大典後,便隨著星螟以及七八位一同過來觀禮的金丹步入後堂去了。
他剛剛穩固境界,對金丹期修煉還是相當的陌生,與其他金丹交流,他可是能獲得更大裨益的。
後堂中,李言見到了「青風宗」掌門、「六盤殿」兩位長老,以及一些與「落星谷」還算交好的其余宗門的宗主或長老級別的修士。
但像上次「青風宗」過來的那名老道士,這一次倒是未再過來了,所說已然再次進入了閉關之中。
同樣,這次大典之上天星子與林星河也都未有露面,天星子三個月前剛出來一趟,不可能老是中斷閉關修煉。
而林星河即便是上次李言引來了天劫那般大動靜,他依舊未曾出關,可見他上一次受傷有多重。
這一次祭天大典足足喧鬧了三日方才結束,而那些金丹老怪在僅僅在「落星谷」待了半日後,均是紛紛告辭離去。
雖然與李言只是接觸半日,但在他們印象中覺得此人戰力不俗。
這位‘落星谷’的新晉金丹修士,算得上是一位體修奇才了,他能以煉體凝結金丹,這可比法修要困難上倍許有余。
光是這一點,就能讓許多修士望塵莫及,非有大毅力者不能成。
尤其是他的年齡竟然只有四十出頭,這句話由星螟說出來,令一眾金丹修士一片沉寂無聲,好久都是無言以對。
他們中有誰結丹不是在百歲以上。
再從傳聞中當初此人與魚容斗法經過來看,張明絕對是屬于擅長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那類危險體修。
有了這些條件,雖然其中信息可能有真有假,但張明已然是可以結交一番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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