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莫入肉身殘缺,但並不影響他的飛行,這次回去後花費一些代價,就能將肉身重新恢復了。
外傷對于金丹修士來說,斷肢重生已在施法範圍內,不需要太貴重的丹藥也能是無妨。
只是會消耗大量的法力和精血。
馮莫入雖然懷疑張明是不是之前就不在這里,但是見對方一幅急迫模樣,立即閉嘴不再追問情況。
也許對方之前被困在這里某處地方也說不一定。
「現在可以出去了,我先前在甬道中是擒住了對方那名女陣法師,逼迫她再次嘗試破除禁制後,終于成功了。
現在我讓一只靈寵在洞府大門處監視外界動靜,我們要快些,不然被‘暗靈妖蝠’發現可就麻煩了!」
李言快速的解釋說道,他早將一切都推在了那名女陣法師身上,這樣才能遮掩「偷天帕」的存在。
「原來如此,甚好,甚好,師弟真是手段高明,我們現在就過去!」
星螟和馮莫入驚訝的看了李言一眼,心中又驚又喜,他們以為江白壁一行所有人都早已葬身在甬道中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對于張明能擒住那名女陣法師,這二人倒是沒有太過懷疑,那名女陣法師一看就是不擅長斗法之人。
且之前在破陣後也是一幅法力大虧的樣子,張明對付「龍蛟老人」都可以,何況這樣一名修士了。
于是二人在心中大喜之下,不再多話,立即與李言一同向著洞府大門處飛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洞府大門處,那里正有一只散發著不俗氣息的巨大蚊蟲懸浮在門後。
而在它的身側有一個頭顱大小的虛幻大洞,這乃是李言剛剛傳音讓雪蚊王才開啟的。
李言毫不猶豫的直接鑽了進去,星螟和馮莫入望了雪蚊王一眼,眼中都露出一抹精光。
他們都听說過張明祭煉了一些蚊蟲類的魔獸,但卻是從未見過。
光是眼前這只蚊蟲,雖然不到三階,但至少達到了二階頂峰的樣子,他們心中驚訝,不知道張明像這種等級的魔獸究竟有多少。
因為他們听說張明是有一群蚊蟲類魔獸的。
張明派這蚊蟲在此看守,顯然就是為了怕「暗靈妖蝠」一族發現這里禁制已然被破除。
他們並沒有看到那名女陣法師,只是見到張明腰間掛著的兩只儲靈袋,星螟與馮莫入心照不宣的互望一眼。
都猜測張明不相信那名女陣法師,應該在對方破除禁制後,又將其囚禁了起來。
二人心中所想,也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見李言直接鑽了出去,他們再無任何猶豫,也是一頭隨之扎了進去。
當三人身影出現在廣場邊緣的剎那,望著眼前的一切,星螟與馮莫入有一種龍月兌困潭的感覺。
李言見二人出來,他連忙傳音說道。
「這洞府門上禁制有解除的痕跡,兩位師兄先去對面通道中,看看是否有異常,我稍加布置一個幻陣遮掩氣機,隨後就到!」
星螟和馮莫入此刻也不再多話,他們看了一眼門上有些虛幻的洞口,對李言微一點頭,立即向著廣場對面的唯一通道飛了過去。
李言則是眼神微閃中,立即傳音給雪蚊王,同時,另一只手掐出一道法訣裝模作樣打向了洞府大門。
就在雪蚊王剛出現的剎那,立即將「偷天帕」也給帶了出來,洞府大門的虛幻大洞頃刻間消失。
李言則是神識瞬間溝通了「土斑」。
雪蚊王剛想說話時,他只覺得手中一松,先是「偷天帕」消失無影,接著他就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熟悉的神秘空間之中。
已落在了山腳下的溪流旁邊。
「我……我……我考……」
雪蚊王一時間一臉的呆滯,他這一次被李言召喚進出,前後連十五息時間都沒有,他連一句話也未連得及說。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雪蚊王覺得自己要發狂了,他喃喃的發出一句後,就那般呆呆的站在溪流邊足足有數十息後,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下一次外出,也不知是何時了。
李言迅速做完這一切,隱匿好了自己破禁的方式後,連忙也向著廣場對面急掠而去。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眼神復雜的瞟了三座子洞府中間的那處大門,以及大門上方雕刻的「玉衡洞」三字。
那里,有要殺他之人……
「轟隆」一聲中,漆黑的海底海水翻涌間,三道人影從一處山體上破壁而出,急速向著上方升去。
當蒙知原得知有人從「隱鱗藏彩陣」內破陣而出,再想追趕時,那幾人早已遠去不見了蹤影。
「隱鱗藏彩陣」與那兩座子洞府中的陣法不同,它主要是隱匿和防御為主,當從內部走月兌時,就容易了許多。
蒙知原楞了半晌,頓時後悔自己太相信化神期修士洞府的大陣了,只象征性的讓師弟、師妹監視了兩天時間。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破解這里的禁制,肯定也會有聲音傳出的,即使是他們進入禁制之地,也能听到,但是對方一切都做的悄無聲息。
只是在最後闖入「隱鱗藏彩陣」時才發出了聲音。
「他們是怎麼月兌困走出子洞府的,子洞府上的禁制明明完好無損,既然他們有這般本領,為何之前破陣又觸發了禁制?」
蒙知原站在廣場上,看著完好無損的洞府大門,有些怔怔的出神。
他知道,真正的麻煩來了,他們這一次可能連幾十年的時間都沒有了,逃走的那幾人下一次再來,就會帶著更強大的修士過來。
「也許,這就是我們遺留下來這些族人最終的宿命,無法改變,無法逃月兌!」
蒙知原心中懊惱,但他們無法離開方圓五十里逃離而去……
深海之中,李言三人迅速的向上方升去,就在飛出不久,李言忽然腦中一痛,頓時嘴角有鮮血溢出。
「師弟,你受傷了!」
星螟見狀,不由急聲問道。
李言則是擺了擺手,手中已多出一枚丹丸,被他一口吞下。
「快些離開這里,我的傷勢並不嚴重!」
星螟見李言吞下丹丸後,氣息果然有所恢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李言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醒來了!」
隨後,一路上,三人均是默不作聲向著海面迅速飛去。
李言通過搜魂「暗靈妖蝠」當然知道只要超過「縮地成寸」籠罩的千里範圍就沒事了。
只是他心中有事,並不想多說,所以也未向二人解釋。
而星螟二人則是被之前莫名其妙出現的水柱卷走,弄的有些害怕了,還是全力月兌離這處深海才妥。
這里太詭異了,他們明明都出來了,竟然又被傳送了回去。
直到三人破海而出,飛入天空的剎那,星螟和馮莫入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星螟二話不說,立即拿出法尺,帶上李言二人快速向白魔族境內飛去。
直到此時,星螟才來得及詢問李言一些情況,李言哪里能將真相說出,則是隨便找了些理由來搪塞了。
他只是說自己被傳送了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並沒有進入子洞府之中。
于是在找尋他們不到的情況下,只能讓那名女陣法師嘗試破解子洞府禁制,不料這一次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一次性就找到了星螟他們。
他這番話中,還是有許多疑點的,但星螟和馮莫入並沒有過多追問,他們此時月兌離大難,心中已是慶幸不已。
即便是有疑問也不會再追問了,對方救了自己,這才是最真切的事情。
至于那名女陣法師,張明如何處理,那就是張明的事情了。
接下來,三人在路上又商議了一番,最後決定,關于海底之事,他們都不得說出去,至少現在是不能。
星螟和馮莫入只進入了一個子洞府,的確是沒有得到任何寶物,但其他子洞府呢?
只要不是親自探查過,他們是不會相信的,這里當然不包括已探查過兩座子洞府的李言。
不過,李言對那一座名為「天靈洞」的洞府,連「偷天帕」都未能打開也是感到同樣的好奇,他知道那里才是「暗靈妖蝠」守護的重點。
最後三人以血契為盟約發下誓言,除非是「落星谷」和「青風宗」均各自出現一名元嬰修士。
否則,這件事會永世深藏不宣,只會存于他們三人之間知曉。
違誓者道消身殞,宗門消亡。
這誓言禍及整個宗門不可謂不重,但相對于寶物和信任而言,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海底那處神秘之地若是被其他人發覺,再泄露出來,那便是與此血誓無關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哪怕同為人族,且是聯盟的「落星谷」和「青風宗」也是彼此不能完全相信。
即使是有一方出現了元嬰修士,另一方也不願意他們前去尋寶,那樣一旦發現重寶,不滅了自己一方的口,就算是慶幸了。
這件事中,他們已然自動忽略了「六盤殿」。
商議好這件重要事情後,幾人又關于玄彩君一事商議了一番,馮莫入在半路便徑直離開了,他必須回去養傷恢復。
至于玄彩君一事,則是留由星螟去頭痛了,好在有同樣被打殘的馮莫入作證。
再加之玄彩君也是拿了好處的,最終兩宗肯定是不會翻臉的,關鍵就是看他們三人商議的說辭是不是會讓「六盤殿」看出破綻了。
同時,再拿出一些修煉資源給「六盤殿」則避免不了的了,但這血就需要「落星谷」自己出了。
也不會由星螟個人承擔,這一切他都是為了拿回宗門至寶而為。
就在李言在「玉衡洞」中醒來悄然起身時,穆孤月也從那旖旎的睡夢中被驚醒了過來。
她渾身無力酥軟,一時間丹田內的法力竟然只能提起少許。
一只四階魔獸生出的之毒爆發後,做為主動一方,一場持續的激戰後,已然消耗掉了穆孤月絕大多數的法力。
一幕幕畫面在她的腦海中迅速劃過,自己的主動索取,自己的強勢上位等等,令穆孤月羞憤欲絕。
一向冷傲無雙的穆孤月竟然不敢睜眼面對,只能靜靜的閉著美目,同時,慢慢匯聚力量。
只是心中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殺了他,殺了這個奪走她貞潔的男人,殺機翻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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