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言第一次在同階面前,施展支離毒身和「窮奇煉獄術」煉體攻擊無效。
甚至在動用了「五行歸鴻蒙」和對魂魄攻擊的癸乙分水刺也未能留下對方。
最後,甚至連紫昆和千機也都一一暴露了出來。
如此這般情況下,李言哪里還願意去追,他已無其他底牌可出,再無把握能迅速殺死黑袍中年人。
而李言不知的是,正是這一戰讓對方逃走,他暴露了功法特性,待飛升仙靈界後給自己帶來了無邊的麻煩。
黑袍中年人在飛離了千里之後,沒有感應到對方追過來,他的身體直接墜入了下方森林之中。
隨之,一聲聲沉悶的嘶吼不斷傳出,一層層寒氣自森林中不斷溢出,一瞬間仿佛這一小片區域迎來了數九隆冬。
周邊的一些低階妖獸早已嚇的倉惶逃竄,迅速的遠離了此地,逃離慢的,竟然就被凍在了原地,死活不知。
黑袍中年人的魂魄再次被對方那詭異莫名的法寶刺傷,靈魂深處無法遏制的劇痛不斷傳來,且他的體內法力也被冰僵,急需恢復。
就在之前,黑袍中年人被內外寒氣同時侵蝕封閉時,他知道對方下一刻應該就會趁機發起致命一擊。
但他並沒有立即反擊,而是選擇了等待時機。
果然,李言見其被凍住氣息迅速下降後,立即再次動用了癸乙分水刺,想一擊結果對方的性命。
黑袍中年人鼓蕩體內聚集的最後法力,數個雲朵狀空間猛的將那些「蠅冰蠱」吞了進去。
頓時體內寒意大減,他的法力瞬間就恢復了小半。
猛的竄起後,躲過了李言對其頭顱的致命一擊,借助癸乙分水刺瞬間擊碎了體外的冰層。
冰層碎裂的剎那,他的法力再增,立即想向李言幾人發出攻擊,這一次,他必是全力以赴。
可惜他沒有算到李言最後一擊用的是癸乙分水刺,雖然助他擊碎了冰層,寒意陡減。
但他只躲過了頭顱,還是沒躲過癸乙分水刺在他左右肩窩處一穿而過。
黑袍中年人剛剛生起的殺念頓消,他再次感受到了靈魂深處的劇痛。
而這一次劇痛比之前還要強過數倍,他差點直接從空中掉落下去。
整個人的意識在瞬息間就變的模糊起來,生死之間,他拼盡最後力量毫不猶豫的向著遠方遁逃而去。
也是他的各種反應只在一念之間,給人看起來並不是太虛弱的樣子,讓李言根本不敢去追。
就在黑袍中年人在雲瀾山脈森林中一邊忍受著魂魄中的痛楚,一邊設法逼出體內「蠅冰蠱」時,草原地底秘室中紫袍中年人霍的睜開了雙眼。
「竟然讓他們給逃了!」
他心中剛有想之時,身影已從秘室中消失無影,數息後,紫袍中年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雲瀾山脈之中。
而就在他剛剛靠近分身所在地域森林上空時,紫袍中年人身體猛的在空中一頓,他望向南方虛空中的某一處,臉色瞬息變的十分陰沉。
「你倒是看的緊,那幾名小輩是否就是你的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他所望的空中慢慢有一道模糊的虛影浮現。
「阿木爾,我們以前有過約定,高階修士不能進入天瀾山脈,一切全由下方的人去做,去廝殺。
就是你的分身也不行,你不但違背了承諾,現在連本體也出現在此,你想做什麼?」
阿木爾眼楮死死的盯著模糊虛影,那只是一道神識所凝聚,一時間他真有些語塞了。
「那幾人差點殺了我的弟子,他們若非是你庭雲國之人,我希望你這一次能讓開道路,下一次,你也可以違背承諾進入這里一次!」
「那可不行,我從來不會違背承諾!你若來遲一步,你的這具分身我也要斬了。
不過,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就給你一次面子,帶著你的分身滾出雲瀾山脈。
僅此一次。若下一次你膽敢再讓你的分身進入這里,要麼雙方再次開戰,要麼我就親自出手直接滅了你的分身!」
「哼,你在威脅我?開啟大戰又如何,你又能討得了半點便宜去?」
阿木爾聲音也是越發的漸冷起來,他已經懷疑那幾名小修士就是對方派來的了。
他們只要熟悉帖良古的秉性,當然就能設伏算計于他。
那道模糊身影這一次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哪里,默默的注視著阿木爾,一時間這一片天地變的寂靜無聲,壓抑沉悶。
過了好大一會後,阿木爾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即他虛空探出一手,頓時,一只化為實質的大手一把撈向了下方,隨即一身冰霜的黑袍中年人就被提了上來。
阿木爾在鼻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北方一飛而去。
他阿木爾並非怕了對方,對方過來的只是一神識所化的虛影,他可以輕易的擊碎。
但這般做法後,對方的本體就會頃刻間前來。
到時,不要說他有時間去捉住那幾名小修士了,可能與庭雲國的大戰立即就會爆發。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費了無數心血凝聚出來的分身魂魄受傷不輕,體內那些蠱蟲需要立即去除才行。
否則,在水雲獸魂魄受傷情況下,根本無法進一步自行療傷,他的肉身可能會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衡量之下,阿木爾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讓。
不過在他心中已有了計劃,這一次回去後他就會展開報復,派人潛入庭雲國,不管潛伏十年、幾十年也要獵殺對方幾名核心弟子。
阿木爾走後,空中的模糊身影並沒有立即消失,而是繼續停留在了那里。
「這老鬼無聲無息中,竟然已煉制出了一具分身,差點就被他隱瞞過去。
隨著這具分身的實力增長,他本體實力肯定會跟著突飛猛進,到時出其不意之下,定要吃個大虧。
這次這具分身遭受了重創,魂魄動蕩不堪,才讓我察覺出了熟悉的氣息,否則,還真的無法知曉此事了。
早知剛才本體前來就好了,有極大的希望讓他無法帶走這具分身,這一次真的失算了……」
模糊虛影沉思著,心中生出一股懊惱,竟然錯過了這樣的良機。
自己僅僅這縷神識到來,根本不是阿木爾本體的一合之敵。
待自己本體再趕來時,對方肯定已經帶著分身離開了。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了南方一處,那里正是李言離開的途徑。
「人族修士,能將阿木爾的分身重創,還有一頭三階妖獸的靈寵,這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能培養出來的弟子。
這一次,還真的有些幸虧他們了,這才發現了阿木爾這老鬼的隱藏,既然你們也與天瀾族為敵,便不去深究來歷了……」
他在心中思索了一小會後,還是搖了搖頭,身影潰散開來。
來雲瀾山脈歷練的修士十分的復雜,他們大多沖著雲瀾山脈和草原上各種豐富煉丹煉器材料而來的。
這里會有不少大宗門或大世家的弟子,庭雲國同樣也不想惹事上身。
只要對方不是針對自己一方修士有目的的殺戮,偶爾沖突中相殺,他們也不想去追究。
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已經夠頭痛的了,何必再去徒增敵人。
對于身後發生的事情,李言他們絲毫不知。
一口氣駕馭法寶風馳電掣的足足飛了三日後,也沒有感受到有人追來,李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且此時距離雲瀾山脈南側邊緣也只有不到一日路程了。
李言終將速度放緩了下來,這幾日中,他這般不顧一切的飛行,不是沒有遇到修士和妖獸,而是遇到了許多。
只是那些修士在感應到飛行法寶上竟然有著三名金丹修士後,大部分人都打消了劫殺或攔下的念頭。
另外一些自持實力高過李言三人的小隊,倒是追了過來,但在追了一段路程後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他們根本沒有「穿雲柳」這樣的飛行法寶,在李言強大神識之下,大多都被遠遠的避開了。
剩下的,也在李言全力飛行下,從他們中間一穿而過。
偶爾可能有單個擅長飛行修士能夠追上,但落單之下,要想佔勝了三名金丹修士,即便是勝了,也有可能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對此,也就放棄了追趕。
一路上,紫昆和千機沒有再回到「土斑」中,二妖神識不斷的掃視著四周。
他們已經數十年沒有見過外界景物,尤其這里還是陌生的異域大陸,二妖一直在低低私語,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這麼久也沒有追來,應該是沒事了!」
李言依舊沒有掉以輕心,這樣連續三日的全力飛行,他已經累的夠戧。
「黑袍中年人本體應該就是天瀾族兩名元嬰修士中的一人。
搜魂中的得到的消息,他們與庭雲國元嬰修士是不能進入雲瀾山脈的,所以這里才會出現那麼多的中低階修士廝殺。」
趙敏人如豐玉站在李言身側,身上依舊透著無邊的清冷。
「嗯,雖然這麼說,但只有在進入雲庭國後,才算放心啊!」
李言苦笑搖了搖頭,這時的他,反而是更加的小心,以他的心性,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不會掉以輕心。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在進入庭雲國後,先看看他們是否對外來修士太過敵視。
如果不像天瀾草原那般難纏,那麼就找一處坊市購買地圖,順便打听離開青青大陸的途徑。
否則,就需要迅速離開庭雲國!
至于是否送巨木族回去,或者讓他們像蒙知原一樣自行回去,還是看看再說吧。」
李言想了想,他們來此目的就是找尋回歸之路,但同時對阿古稀口中的「木精池」也是想要得到的。
萬載靈木精華所化的池水,對方說元嬰修士也為之心動,李言這才冒險帶著他們走出天瀾草原。
後面李言就要考慮是不是親自將阿古稀一眾護送回去了,免得這些老弱殘兵在路上被人殺個精光,他的這一番辛苦不是白做了。
他也想到了阿古稀最後說出的話,阿古稀就是要回到族內問問為什麼如此長的歲月,竟然沒有一人去探听他們七族的消息。
就這般不管不顧那本身就令人覺得蹊蹺,尤其是七個種族不可能都是如此。
阿古稀的話也點醒了李言,哪怕巨木族距此不遠,他也要先打听清一些消息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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