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拋下其余心思,將一股神識探出射向桌上的小劍,另一股神識探向儲物袋口,這時在他腦海里清晰的出現了二幅畫面,一是那柄小劍仿佛與自己有一根絲線相系,可以隨意扯動的樣子;另一股神識中卻是呈現出一個大約二丈的奇異空間,這里東西有些稍稍扭曲的樣子,里面靜靜躺著幾塊靈石和幾件衣物以及一個小瓷瓶。
他想了想剛才七師兄教的方法,慢慢把那牽著小劍的神識絲線拉起,那小劍竟緩慢的從桌上升起,下一刻二股神識歸並,當再用眼楮看去,桌上哪還有那柄小劍。
他急忙把神識探向儲物袋中,腦海中赫然出現了那片空間,那柄小劍正靜靜的躺在其中,李言心中大喜,慢慢體會這神奇的感覺。
下一刻,他又用神識鎖定了袋中一塊靈石,一拉一放間,只見袋口白光一閃,便有一塊靈石出現在了桌面之上。
「小師弟,你真的可以使用神識,當真厲害,當真厲害」七師兄的聲音自旁邊傳了過來,臉上羨慕之色尤然還在。
林大巧見李言已能使用儲物袋,想了想後,又講述了小劍和飛行靈器的使用方法,也就是靈力的運用,這倒比神識運用簡單的多,約莫又過去了半刻鐘的樣子,發現好像常見的基礎知識已講差不多了。
「小師弟,師兄我今天所講的這些基礎都是修仙常見的東西,但還有很多知識不是說出來就明白的,是需要自己出去歷練體悟,這個待你到了凝氣期六層以後就可以在附近先走動走動了。
還有更多的東西,也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不過宗門珍藏閣的還是有很多這類書籍的,什麼奇聞軼事、修仙野史之類的,你沒事時可以借來一觀,這些書大都是不收取靈石的,里面甚至還有一些前輩記錄的修煉心得什麼的,那也是相當難得的,用來借鑒前人的經驗可是相當有用的。嗯,你如果想吃飯,到前面雜役處說聲便行,到時就會有人送來,甚至和他們訂好時間,每天什麼時辰送來都行,像七師兄我們現在用食就比較少了,平時就服用一顆闢谷丹,有口月復之欲時,才去讓他們做些送來。
嗯……我一會從大師兄那邊走一下,把你選的院落告訴他,他明早會過來帶你去珍藏閣選功法和仙術的。」
林大巧覺得已沒什麼可說,便又叮囑了幾句,便打算起身回去了。
李言見他起身,忽的想起一件事。
「對了,七師兄,你剛才說魂燈是什麼?」
林大巧听聞後一笑「這個啊,倒是好理解,人有七魂三魄你懂吧?」
李言點點頭,凡人故事中都是這樣說的,只不過他以前可是半信半疑心的,畢竟看不見模不著,但現如今他有些相信了。
「當宗門內有人築基成功後,就得分出一絲精魂點燃魂燈,這魂燈點燃後,以後無論你身在何處,哪怕是相距千萬里,也可知道你的狀況,如果身死道消,則魂燈滅,這樣一來宗門就可以時時掌握門內高級修士的現狀。還有就是若是點燃魂燈後,此人以後若是叛離宗門,則依照魂燈就大概判斷出其所在方向,听說元嬰期修士甚至可以通過這魂燈隔空遠距離滅殺對方,不過听說好像這不光需要元嬰期修為,而且還要修有靈魂秘術的大能才行,這也就是听說了。
像靈蟲峰叛逃的連山就是因為還沒來得及點燃魂燈,所以追蹤很是麻煩。不過現在宗門管的嚴了,只要修士剛築基就必須去老君峰魂燈堂點燃魂燈了。」
林大巧不在意的說道,他們這種思想自小就被灌輸不得叛經離道,當然認為這是天經地義之事。
李言听了後卻是暗自揣摩「時刻被人掌握在手中,還有可能被元嬰期隔空滅殺,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麼到時一旦築基,又如何能夠擺月兌這里。」他現在是最不想自己命運握在別人之手的。
但臉上卻也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知道,畢竟現在離築基還是遙遠的事。
林大巧見狀站了起來,說了這麼多話,他今天算是盡興了,也是有些累了,偏偏李言剛入住這里,半點茶水也無,搞的他口干舌燥的。
向李言告退一聲,伸後拿起李言桌上的腰牌,對著屋外一晃,一道烏光閃起,眼見屋外竹院大門處白霧閃出一條縫隙,放下腰牌後,又叮囑了一聲李言盡快把腰牌滴血認主後,便向大門處便向飄然而去,也是說走就走。
李言笑著送到院中,直到林大巧消失在院門中。
待他回到客廳後,首先拿起了令牌研究了起來,他現在也是知道修仙者閱讀基本都是用神識的了,當下便放出神識浸入令牌之中。
半頓飯功夫後,李言神識從令牌中退了出來,再次放出神識探向儲物袋,取出小劍在手指上輕輕一割,便有數滴鮮血散落出來,另一手拿起令牌迎向血珠,只間一道刺目紅光從腰牌上亮起,下一刻,李言頓時覺得和手中令牌有了聯系,現在哪怕他不用神識,也能在心念間瞬時發出命令。
他按照腰牌中的說明心念一動,坐在客廳里的他就看見院門處那條白霧形成的縫隙瞬間合並融和,再次沿著院牆和門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白霧圓圈。
接下來他又來到院中近距離的操縱了幾次令牌,讓那防護陣變幻了幾種樣式,他從令牌中得知這陣法是有幾種的,可以是迷幻、攻擊、防護幾種,目前是單一的防護狀態,操縱熟悉後還可以把這幾種形態融成一起使用,但那種陣法則是需要消耗更多的靈石,任何法陣也是需要靈石的。
他在院中走了一圈,發現院內牆角有幾個靈石槽,里面瓖嵌著幾枚靈石,這些陣法靈石都是由宗門按月供給,當然你要拿來修煉也行,不過不會有人這麼干的,即使是在宗內時,每個修仙者的居所都會時時開啟防護法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不想在毫無征兆的情況被人闖入。
這些靈石如果是單純啟動一種陣法形態時,足可使用到下月宗門發放,但如果是啟用多種形態陣法,那消耗靈石的速度就大多了,到時不夠則只能由自己掏腰包了,因此李言也只是一種形態一種形態試了一下,不敢同時開啟幾種,他剛入門,只有可憐的三塊低階靈石,那癸水真經修煉後期會產生什麼樣的動靜,他是不知道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探測到這里情況的。
把玩了一會令牌後,就把令牌揣入了懷中,然後又在幾個房間走了一圈,休息室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練功室更簡單只有二個圃團放在地上;豢養室里則有一個用玉石砌成的池子,空空如也;練丹室除了一個空空的竹架,上面也是一瓶丹藥沒有放置;客廳除了桌椅茶具也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好听是清雅,說的難听些就是簡陋之極。
李言站在客廳,望著那套茶具,覺得自己現在連燒水的地方都沒有,他什麼仙術都不會,當下看看外面天空,已是傍晚時分,不由的嘆了口氣,看來只得自己跑趟雜役處了。
待他再次回來時,手上已提了一個水壺,進得院來後再次把防護法陣開啟,到了客廳,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桌面上出現了幾個打包好的飯菜,看著這些飯菜,又看看手里的水壺,不由的苦笑一聲。
他剛才到了雜役處後,恰好他們正準備開飯,李言也不挑剔,便要了幾樣打包,再告訴他們從明天開始送飯的時辰,他可不會客氣,那幫青年男女自是點頭應允,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凝氣期五、六層的樣子,其實平時也是很少吃飯的,今天算是李言趕巧了。
最後李言又做了一件讓他們驚愕的事,問他們要了一壺開水,而且是連壺一起拿走了,李言看著那十幾雙布滿驚愕的目光,也是滿面通紅,他又不會什麼仙術,無法生出火來,並且當他拿到這盛滿開水的水壺時,也不知道這樣放進儲物袋會不會灑了,又不可能在那里嘗試,只得把包好的飯菜放入儲物袋,在那些雜役弟子目瞪口呆中,手里拎著水壺大踏步急急向後走去。
搖搖頭,他把茶具清洗了一遍,倒滿了幾杯後,放出神識把儲物袋中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這還有大半壺開水的水壺收進儲物袋,然後解下儲物袋翻轉了幾次,又再次拿出來,看著一絲不變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點了頭。
吃罷喝完茶,來到了修煉室,他打算好好檢查下自己的修為,好為接下來修煉做出計劃。
關上房門,在院外法陣運轉下一切聲音好像都與世隔絕了,李言盤膝在圃團上坐下,調息片刻後,便內視來。
半盞茶後,李方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現在的確是到了凝氣期二層,體內那五個缸也大了少許,現在只有第一口最高的水靈力缸中有一小半的靈氣在內,其余四個靈氣缸皆是空空如也,但他明顯感覺到這水靈力缸中的靈氣雖然不多,但較之以那種飄浮的、仿佛輕輕一口氣就能吹散的靈氣可是凝實了很多,現在的靈氣雖然還是氣態,但這些氣態靈力中好像包含了些許水份似的,顯得凝實、有形了很多。
並且現在的靈力的威力可以明顯感覺比以前至少高出了二、三倍的樣子,果然境界每高一階都不是簡單的一加一。
至于神識,也是比以前強出了好幾倍,離體完全不是問題,他又用神識仔細的探測了周圍,只是由于他的神識還很弱小,根本探出不出這個房間。他站起身來,閉上眼楮,腦中出現了這個房間一部分場景,隨著他的移動,場景不斷變換,完全是可以不用眼楮就能進行無障礙行走的。這讓他心中大喜,玩心大起,來到院中,便在院中閉上眼楮走了起來,無論是院中石桌石凳,還是其余房間他都能輕松避開、自由來去,只有當他走到院牆處時,神識便會被牆上那層白霧彈了回來,讓他無法看清霧內情況。
約莫只過了一小會,李方只感覺得腦中一陣刺痛,胸中惡心,嚇的連忙睜開雙眼,散了神識,坐在院中石凳之上,平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是止住了嘔吐的感覺,但腦中還是暈暈的,後背已是被汗水濕透,身體輕微顫抖不受控制。
再過去了盞茶時間後,他才算好了些,這才能靜下來心來,就這樣坐在石凳上想了一會後,他得出這應該是用靈力和神識過度使用的表現,他此刻體內靈力缺都已經見了底,只有幾縷稀薄的靈氣還在靈氣缸中飄蕩,剛才那小半缸有些實質的靈力早是不見了蹤影。
為了確定這一點,他又回到了修煉室盤膝運轉癸水真經功法,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個時辰後,李言睜開眼,臉上布滿了疑惑,他現在體內靈力經過三個時辰的修煉竟然只恢復了七、八成的樣子,這樣的修煉讓他感覺如同老牛拉破車,在這麼濃郁的靈氣之地竟然還不如以前他在軍事府中修煉的速度。
但現在他卻是想先驗證神識損耗問題,再次放出神識,細細體味體內靈氣運轉,三個呼吸後,他再次散去神識,凝神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