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望著桌上的玉簡和古籍,只是掃了一眼,臉上古井無波。
「你這幾樣都是免費的,你且上前」他看向李言。
李言上前一步,恭敬的站在那里,灰衣老者拿起一枚閃著微弱綠光的玉簡,另一只手在玉簡上迅速滑過,便見一點綠芒月兌簡而出激射向李言額頭。
李言只覺眼前一點綠芒迅速放大,不待他有任何反應,他點綠芒已射入了他的額頭,下一刻,他就感覺額頭一涼,但也知道這是在打入印記,于是神識內視,卻見識海一角處已多了一個綠點閃動不已,不待他神識退出,又感覺一涼,然後他又看見識海中又多了一個閃動的綠點。
只是片刻功夫後,李言神識退出識海,見那灰衣老者已停止了手上動作,正看著他。
「好了,你要的玉簡和古籍都封印在你識海中了,需要的話,只要神識觸踫一下那個綠點就可以知道簡單信息,再用神識刺破那個綠點就可以看到里面內容了。既然這樣,你倆可以走了,我老人家還要休息。」
灰衣老者只是簡單幾句介紹,就開始打發他二人離開了,同時袍袖一揮,桌上幾枚玉簡和古籍已消失無蹤,接著他打了個哈欠,再也不看二人一眼,伏在桌上就睡了起來。
李無一和李言相視一眼,只得對著爬伏在桌的老者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當他二人剛退出小竹屋時,那屋門輕響一聲便自行關閉了。李無一放出飛行法器,二人躍了上去。
一會功夫後,兩人降落在李言竹院門前,只是令李言意外的是,此時院門口處竟然還站著兩人,是他不認識的兩人,確切說是兩名女子。
這兩名女子都是身材高挑,一個一身紅衣,年約二十出頭的樣子,腰間懸掛著一個紅色葫蘆,身材火辣豐腴,酥胸高聳,穿著頗有些大膽,白生生的脖子下露出大片雪白,隱隱有溝壑隱現,紅裙下擺卻只到了小腿處,便在靴子上方露出一截雪白,嘴角眉梢間蕩漾著風情,一雙鳳目流轉不停,正笑盈盈的著向剛落下地面的二人。
另一名少女一身白衣,年約十八、九歲,擁有白瓷般的肌膚,泛著光滑色澤,其面部有著雕像式的立體感,但線條柔和圓潤,朱唇微閉,瓊鼻上卻有著一對濃濃的秀眉,淡靜的眼楮里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一頭烏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垂散在後背,欣長挺拔的身材,白衣束腰下衣隨風輕擺,不時露出衫下緊繃筆直的雙腿,她的美和紅衣少女不同,紅衣少女是種柔水嫵媚之美,像極熟透了的蜜桃,而白衣少女則是柔美中帶著一絲剛毅,偏向中性另類之美,骨子里透著一份高貴、冷傲,她站在哪好像比紅衣少女還要高上少許的樣子,只是表情淡然,眼楮也是淡淡的看向李無一和李言。
李言看到這兩人,不由的一楞,不知這兩位美的過分女子站在自己院門前做什麼,他不由得轉頭看向李無一。
李無一此刻也正有些尷尬的望向那二人,他剛才在天空上飛過時,神識就已發現了這二人,但人家想必也發現了他。這時見李言投過詢問的目光,只得干咳一聲「呵呵,小師弟,這兩位分別是不離峰的離長亭離師妹和趙敏趙師妹。」
他分別一指紅衣少女和白衣少女向李言介紹道。
李言連忙上前向兩人一拱手「新進李言見過離師姐,趙師姐」
那名紅衣少女听了後,玉手輕抬捂住了小嘴咯咯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那修煉成支離毒身之人,看起來還是挺乖的嗎,不過,這修為要努力喲,咯咯……」
而白衣少女則只是面色平靜,並未出聲。
李言從這兩人身上可以感覺出淡淡的威壓,猜想這還是對方收了氣勢的,既然和李無一師兄妹相稱,想來定是築基期高手無疑了,這讓他心中很是無語。
他這幾天遇到的都是修為高深之人,那怕那靈蟲峰于姓修士和七師兄也是凝氣期的頂階,比他高了好幾倍。
不過,為什麼修仙女子都是美女,他見到的幾個,包括雜役處的幾名女弟子,雖然不能說個個貌美如仙,但是每個人身上氣質都是靈動、飄逸。
這名紅衣離師姐說話間讓人勾心蕩魄,李言听得她說話已是臉紅心跳,至于那名白衣女子倒是和清冷的六師姐有得一拼,都是身材高挑修長、一幅生人勿近的樣子。
「無一師兄,前些日子就想過來找你飲酒,只是我的小乖兒正在進階,今日出來時在峰中剛巧踫見趙師妹,便和她一起過來了,你竟不在院中,後來遇了大巧才知道你應該是來了這里,我和趙師妹在這里可等了有一會了。」
紅衣離長亭眼波流轉著說道,說話間一手輕縷發絲,胸前白花花晃動,李言心跳加速,連忙低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無一好似看不見那般風情一樣,把頭一搖「離師妹,我今天沒空的,馬上還要帶小師弟辦理其它事情。」
「哦,是嗎?大巧說他昨天已經帶著這位李師弟熟悉了這里的情況,今天好像只是選擇功法、仙術了,哪你二人這又是從何而來?」
離長亭鳳眼含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李無一。
李無一一楞,暗自埋怨起七師弟來,臉上一紅,連忙說道「哦,離師妹不是師兄我不答應,只是無論是吟詩作詞,還是和你對飲,我都甘拜下風,而且……而且你那酒也是煉制不易的,就這般輕易喝了也是不好。」
他清了清嗓子,臉露不舍表情的邊說邊指向離長亭腰間的紅色葫蘆。
「喲,無一師兄,你上次的‘小橋別來亦愁雨’我可是沒想出好的下句,怎麼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何況飲酒當知己,才是快意,這酒雖然用了我親親的、寶貝的听風蠱、融血蠱、蜂蟻蠱加上回腸蠱王一對煉制的,可是……」
「離師姐、無一師兄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一會回去的時候離師姐叫上我就行了。」不待這兩人說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那白衣少女,顯然這名少女不想再繼續听他二人對話了,就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這句話讓李言听的一頭霧水,可是那二人顯然是明白的,都向白衣趙敏點點頭。
見他二人點頭後,那白衣少女腳尖一點地面,身形像箭一樣射向遠方,卷起一道風浪,走時看都未看李言一眼。
李言只覺一道風浪卷起,周邊竹葉搖曳不停,明明看她是一副不然俗塵的樣子,走時卻這等聲勢,不知是真的有急事,還是其他原因。
李言暗自咋舌,想不到一個女子,腿部竟能發出如此爆炸的力道。
下一刻他不由看向離長亭腰間的紅葫蘆,想到了在被白衣少女打斷之前離長亭說的話,那個葫蘆中好像是一堆蠱蟲煉制的酒。
離長亭好似感應到李言看像她似的,從白衣少女消失的方向轉過頭來嫣然一笑「李……言小師弟是吧,年紀不大,難道也是酒道中人?」
李言雖然听她說煉制的酒乃是由各種蠱蟲所煉,但他家鄉村中許多獵戶也是經常用山里大大小小各種妖獸的身體器官泡酒的,倒不是見得有多怕,都泡在酒了還有什麼。大青山民風開放,他雖小卻也偶爾喝些的,但這時卻不知如何回答,正在此時耳邊響起了李無一的聲音,他連忙抬頭望去,卻見李無一還是望向白衣少女離開的方向,並沒有看向他這邊,只是從他這方向看去,李無一耳根處肌膚有些發青。
「小師弟,這是傳音之法,這離師妹的酒是用各種蠱蟲煉制而成,雖然有提高法力的功效,但……但這種泡制之法和尋常藥酒可是大不相同,就賣像來言,想來你是無法喝下的,酒的顏色就不必說了,五彩斑斕,主要是酒上會飄著一層細密的蠱蟲,有的完全死去,有的可能還是半死不活的,倒入酒杯後,有的還在杯中掙扎浮沉,有的嘴中可能還咬著其它蠱蟲的半截尸身,有的半透明蠱蟲甚至還能看見其月復中其它蠱蟲爬動……」
李言听到此處,只覺喉嚨中一陣麻癢,防佛有無數小蟲爬過,胃部則是一陣翻涌、抽搐,李無一後面的話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面色蒼白的看向正一臉似笑非笑看著他的離長亭。
「離……離師姐,師弟我剛入得門來,還有好多功課需要努力修煉,就不打擾二位了。」說罷,也不待二人回話,便拿出腰牌向院門一晃,閃身便消失了,下一刻院門處白霧翻涌,頓時遮住了小院。
「咯咯咯咯」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響起,然後離長亭則笑迷迷的看向李無一。
「無一師兄,看來是你說了些什麼,這位小師弟當真有趣。不過,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我這些酒哪是隨便誰都能喝的。嗯,你說是去後山竹林坐談古今,以酒助興?還是去你的小院飲酒唱賦,我最近又跟姑姑學了不少詩詞,想來你要想贏我卻是難了。」
李無一臉色一苦,但他知道站在這也不是個事,只要和她遇見了,想擺月兌這個姑女乃女乃更是難上加難,他心中下了決定,明天就把宗門事務交給四師妹一段時間,自己要閉關才行。
唉了口氣,只得擠出一絲笑意「離師妹,還是去我的小院吧,我那還有上次師傅賜的二壇美酒,味道很是不錯,其中一壇還是梨花味。」
「是嗎?那倒可以嘗嘗,不過那些酒往往都是滿足口月復之欲罷了,並沒有增進修為的效用,這樣吧,一口梨花釀,一口我的酒……」
李無一陽光帥氣的臉上布滿了黑線,隨後,兩人邊說邊向遠處飛去,只是李無一的那道遁光顯得有氣無力,光華暗淡。
李言一頭扎進院內,連晃手中令牌開啟了禁制,好似身後有無數紅蟲要跟進來一樣。
進得屋後,他休息了一會,才把惡心的念頭拋去,伸手一拍儲物袋,一道白光閃過,手中出現了一個小瓷瓶,這乃是今天大師兄給的闢谷丹,他想知道這個東西吃了後,到底多長時間不用吃飯,拔開瓶塞,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飄了出來,翻轉瓶身,在手心輕輕一磕,便有一料黃豆粒大小的淡紫色藥丸出現在手心。他收起小瓷瓶後,用二根手指輕輕捏起這粒淡紫色藥丸迎著陽光看了過去。
藥丸迎光呈半透明狀,表面光滑圓潤,倒似一個極小的紫薯顆粒。
看了一會後,覺得這東西除了光澤誘人外,其余也沒看不出什麼,如此之小的藥丸,就會讓人多日不知饑餓?放入口中,他立即感覺舌尖傳來一點木木的味道,下一刻便化成一股熱流沖向了月復內。
一種胞脹之感瞬間充滿了胃部,讓他不由的打了個飽嗝,哪還有半分饑餓之感,這樣看來得讓前面雜役處少送些飯食才是了。
但接下來幾日,他算是徹底知道這闢谷丹的效用了,這幾日他連續惡補修仙知識,盤膝寧神打開識海中的古籍詳細閱讀,累了就睡,醒了繼續閱讀古籍……如此八、九日下來,他已把幾本古籍都解封看完,但月復內仍是不知饑餓。
慢慢的他就把此事拋置腦後,反正餓了就再服一粒就是了,想來這每月三粒之數就是算好的,現在他主要精力則放在了修煉上,像古籍這類基礎知識等看的差不多後,就會放到一邊,而要專心投入正式修煉,以後休息時再尋些其他書籍來增長見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