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之後,秘室內才傳來一聲滿足的嬌笑聲。
「你最近可是吃了奴家三次了,今天終于被奴家給吃了,咯咯咯……」一個令人酥麻的女子輕笑起來。
這時,紅蔓輕挑,一具赤果如玉,豐 臀細腰的秀麗婦人坐了起來,而那精壯男子卻是一動不動的爬在她修長的玉腿之上,秀麗婦人素手輕輕一推,便將男子推翻了過來,那是一名三十上下的光頭男子,而光頭之上有著三排戒疤,竟是一名出家僧人,此時的僧人已是臉若死灰,卻已是氣若游絲,一雙虎目中一片灰黃之色,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讓人熱血沸騰的赤果婦人。
秀麗婦人輕笑一聲,便是赤腳站在了地上,一雙小巧白玉足晶瑩剔透,她單手一揮,一件青紗罩在了身體之上,青紗內吹彈可破的雪白若隱若現,她看著仰面躺著的僧人,小巧鼻中輕哼了一聲「讓我門中失了三人,卻也沒能拿下你,饒是你百般小心,最終不還是這般下場,只不過能讓奴家親自前來,佛陀之名當真無虛假,可惜了,身子當真如金剛一般,奴家差點沒舍得呢。」
此女子赫然正是當初在紅嬋門與紅燭仙子說話的那名清麗婦人,紅嬋門的金丹長老。
紅嬋門清麗婦人說話間,徑直走到床邊不遠處地下一堆衣物前,用赤果玉足輕輕挑了幾挑地下衣物,便是在一堆衣物中發現了一個儲物袋,她伸出如蔥般玉指,輕輕一勾,儲物袋便是到了手中,她神識一探,秀眉便是蹙了起來。
然後再次走到了紅蔓下垂的床前,望著那雙死死盯著她的眼楮,她伏體,在僧人臉輕輕親一下,胸前更是山巒如雪,令人神往。
「你這般看著奴家干嘛?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你這二個月內殺的三名女子,可都是我門中弟子,那麼三名可憐的妙人兒,你竟能下去殺手,不得已只有奴家親自過來了,咯咯咯,不過我當你佛心真是堅毅如鐵,誰知竟是吃了一次就上癮了,你佛門功法卻是經不得破功的,奴家所修之功不知你听說過沒有,名為‘七玄陰奼功’。」說道這,清麗婦人坐在床邊,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看著一雙瞳孔已是赤黃一片的僧人。
那僧人本已無力的身軀,在听到清麗婦人說出「七玄陰奼功」後,竟是不自覺的抽了一抽,無神瞳孔猛的收縮。
「咯咯咯,看來你是听過的了,你死在此功之下也算享盡了人間極樂了,然而你真的很快便能去登極樂之土了,不是奴家功力不深,也不是奴家心痛你,留著你一口氣,便是讓你在淨土宗內的魂燈不會馬上熄滅,只是這樣一來,你的儲物袋一時半會卻是無法打開了,否則強行破除了上面你留下的神識,以你現在的身體,勢必一下就去西土極樂了,倒是傷了奴家的一片真心了,希望那東西你能隨身帶著儲物袋中,不然還要奴家繼續尋找其他佛陀了,倒也是累啊!」
清麗婦人發出清脆的笑聲,然後便是站了起來,向著秘密門走去「嗯,奴家這便要離開了,可不要再惦記人家呢……」說話間,她已消失在了秘室之中,連帶還有那名淨土宗僧人的儲物袋。
半日後,在距離大寧城十幾萬里的淨土宗中,一名魂堂值僧慌慌張張向外走去,口中卻是喃喃自語「禍事了,禍事了,一廣師兄魂燈如何是滅了……」
李言所在的荒山,日頭走了又來,來了又去,日落月升,月落晝明,綠色的植被已然變的黃敗之色,在秋風中搖晃著走向最後燦爛,天空中的陽光照在植被上閃著光澤,秋蟲在草間跳來跳去,只是有些秋蟲看到岩壁上幾處荒草在風中搖擺時,努力的向上一躍而起,想跳入岩壁草叢中尋些食物時,可在它們在距離岩壁上草叢還有一些距離時,便似被某種無形力道給推了出去一起,紛紛向下跌落,在落入下方草叢後,這些秋蟲停了一會後,似有不甘心,仍是不斷的起起落落,樂此不疲。
而就在這時,整個荒山突然搖晃了起來,頓時那些秋蟲或直接潛入草叢之中,或是奮力的漫無目的四處亂跳,更是有不少在附近覓食的野獸先是豎起耳朵後,一雙眼楮嘰哩骨碌警惕的轉了一圈報,便是四散奔逃而去。
隨著荒山的一陣搖晃,接著便從山體內部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巨響,似有巨人在山月復內急欲破山而出一般。
此刻,李言所在洞府之內,李言正緊閉雙目,身體內不斷發出如雷聲響,直震的他長衫上數月積累的灰塵紛紛飛起,再紛紛揚揚落下,而他一頭長發無風自動,隨著體內如鼓似雷的震響,不斷吹起落下。
李言體內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如同戰場鼓角連營,催促殺敵。他臉上黑氣漸漸濃郁,周身亦有黑氣不斷滲出,這些黑氣滲出後並未消散,而是在李言頭頂聚集,漸漸形成了一片翻涌不止的烏雲,似有重鉛壓頂,又似暴雨將至。
就在此時,一直盤坐不動的李言突然緩緩從胸前抬起雙手,隨著他雙手的抬起,頭頂烏雲似被一雙無形巨手撐開一般,開始不斷的膨脹,當李言雙手抬起到下頜時,在人眼花繚亂中,他雙手食指詭異彎曲,中指相對,拇指內扣中,結果了一個印訣,然後猛的下壓點在了自己的胸口羶中穴上,就在他雙手點在胸口的同時,頭頂上的烏雲似也膨脹到了極致,猛的收縮,整團烏雲便似一柄重錘直接砸在李言的天靈之上。
李言瞬間張口發出一聲大吼,口中竟有滾滾黑色水氣吐吶而出,充沛的水靈力讓整個山洞變的濕潤了起來,全身骨骼更是發出一陣陣如炒豆般聲響,皮膚上頃刻間滲出一層層細密的深灰色油膩之物,令人聞之欲嘔,腥臭無比。
而此刻李言體內,只感覺十二重樓如風灌通,在體內不到五息便是完成了一個周天循環,當靈力運轉到丹田紫腑時,如同萬流入海,發出汩汩之聲。
此時的丹田湖比數月前又大十倍,五口靈力鼎生生壯大了三圈,飄浮在丹田湖上熠熠生輝,鼎上的古老符紋更加凝實厚重,多了滄桑歲月,鼎中不時會騰起一條靈力水柱落入下只鼎中,氣勢磅礡。
李言在發出一聲大吼後,便是歸于了平靜,過了良久之後,身體外的黑霧漸漸隱沒于身體之中,李言這才緩緩睜開了雙楮,這時李言的雙眼已沒有了當初剛築基地的精芒乍現,而是出奇的清澈,如同一溪清水,內斂了許多,令人望之如同在心中有涓涓細流緩緩流過,漆黑瞳孔更顯得黑白分明。
李言表情無喜無悲,他神識先是在洞口一掃後,便是大袖一揮,幾道光華閃過,洞外刺目陽光射了進來,李言渾身靈力鼓蕩中,「嗤嗤」不斷聲響中,李言身上衣物已化作點點飛灰,接著他一掐法訣,一套「雲雨術」自頭頂降落而下,片刻便將自身清洗的一干二淨,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青衫再次穿在了身上,大袖一拂中,洞內污垢之氣被他一卷而出,隨即洞口再次消失不見。
他這一切做的極為熟悉,每次境界突破,都會給身體帶來一次洗滌,不過現在李言體內的雜質已非以前黑色,而是變成了深灰色,隨著他的修為不斷提高,終究有一天他的體內將純淨無暇。
做完這一切的李言,再次盤膝坐了下來,之前舉動只是為了驅除洞內令人作嘔的氣味罷了,他並沒立即離去打算,感受著體內奔騰的靈力,李言似有一拳就能將此山打爆的感覺。
他此番閉關近三個月,其中有幾次讓李言險象環生,原因乃是李言第一次借助外力進行突破,此種力量不是他可以隨意掌握的,各種毒素強烈程度不一,屬性不同,這其中最難的是要平衡五行之間關系。五仙門功法講究的就是五行依次衍生,方能形成生生循環之天道,李言以水屬性為主,其余屬性靈力若是高出水屬性,在短時間內或是刻意轉換之下自是無礙,但煉化融入的靈力,卻如同闖入者一般,硬生生的打亂了癸水真經構成的運轉,便是會危險了。
李言第一次煉化外力來為己用,就出現了如此局面,幾次中途體內靈力紊亂,幾乎不授控制,使得李言心魔叢生,竟是墜入了幻境,最終還他毅力過人,緊要關頭還是終究清醒了過來,才避免了靈力爆體。
讓李言清醒的是幻境中的充滿不舍眼光的爹娘,魔念由心生,乃是對修士最刻骨的記憶一種再現或無意識的延伸,當看到爹娘不舍的目光時,李言感受到了來自季軍師要斷送他一切希望的威脅,便是拼命之下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之後還有二次,雖然依舊讓李言神智恍惚,但有了第一次的經歷後,李言已分出一部分神識,牢牢的守住了靈台,這才讓他有驚無險的渡過。
「借助外力突破之法,日後還是不用為好,凶險太大。」李言心中想到,雖然之前就知道了此法凶險,但未曾親身經歷,卻是覺得自己可以完成此法,即便真的渡過後,李言想想便是一陣後怕。
其實這就是有人教予,和無人傳授的散修修煉的區別,李言除了修煉資源上有宗門保障外,真正修煉其實與散修相似無疑,一切都需靠自身模索。
放下後怕思緒,仔細的感受著體內巨大變化「築基中期比初期竟是高出了這麼多,現在打數月前的幾個自己也是輕松之事,如果還是面對赤火老祖那般境界,雖然依舊只有逃命的份,但在借助肉身之力情況下,已有了與之稍抗一二之力了,至少逃生的希望達到了二成左右,這一點機率看似同樣渺茫,卻已是極為難得。」李言雖然面色平靜,卻是內心有了波瀾,弱小的感覺最近讓他幾次險死還生,之前他借助了「鬼車符」、窮奇煉獄術,以及提前施毒等手段並行,在赤火老祖一擊之下也如同嬰兒,而現在如果偷襲之下,李言覺得讓赤火老祖直接受創也是有著可能的。
李言平復了一下心境後,下一刻就是神識瞬間爆發開來,僅僅過了片刻後,李言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現在的神識已達到了一千一百多里,這已和普通金丹相同,甚至稍高一籌了,只是癸水真經再厲害,築基就是築基,法力雄厚只能在同階中突破罷了,終究如何能與金丹相較。」
剛才他神識鋪散的剎那,千里範圍內一草一木,一鳥一獸盡收心神之中,原先七百里左右時,神識已到了極限,只能看到大概的模糊景象,現在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若刻意看去,就連地上一只只蟻蟲爬行也是縴毫畢現。
李言收回神識後,思索著下一步打算「沒有高級仙術,就連法寶也是沒有,接下來需要祭煉那柄折扇才是,至少在煉制出本命法寶前,有一克敵之物,還有穿雲柳法寶也需重新祭煉一番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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