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李言的話,一直也是沉默不語的蘇虹竟是展顏一笑,竟如同百花盛開,讓這荒涼的山凹變的春意盎然。
「道友所言,虹自當遵從。」她這話竟是有種唯命是從,一切隨李言意願的感覺,讓人有種可以掌握眼前美女一切的感覺。蘇虹口中這樣說,但目光再次又是打量起李言來,只是此時卻是不同了,有著疑惑和不解。
當蘇虹靈力和神識逐漸恢復後,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趕路,從李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來看,她已認定李言的修為最多和她一樣,乃是築基大圓滿,可是之前竟能偷襲一位金丹修士成功,而另一個念頭又在她心中產生,此人明明是毒修,怎麼擅長的卻是煉體之術,而且其煉體境界之高竟已達到了能與金丹初期抗衡的地步,這是什麼樣的修煉功法,才能達到如此變態的地步。
見蘇虹嘴上如此之說,卻是沒有下一步動作,竟再次盯著自己,好像再次陷入了沉思。李言已是不耐煩,冰冷的說道「道友不會只是說說吧,我想看到的實物。」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些走神,這就給道友晶骨水。」蘇虹似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然後又是臉色一紅,半側臉頰,抬起玉手卻向自己耳墜上一抹,便有一道光華閃過,一個精致的青色玉瓶出現在了她的雪白掌心之中。
李言始終冰冷的臉上,出現一閃即逝的訝色,他沒想到對方的儲物法寶竟是那看似很不起眼的耳墜,這如果讓人擒了她,在滿身飾物的女子身上,還真的不容易猜到了,那耳墜似一滴淡紅的水滴,只是小指指甲大小。李言訝色其實主要是見對方竟然沒有避諱自己的樣子,一點遮掩沒有,就這般顯露出了自己的儲物法寶。
望著潔白玉掌中的青色玉瓶,李言心中微微有些激動,但臉上還是一幅淡然模樣,並沒有驅使靈力直接拿來,而就是靜靜的看著蘇虹。
蘇虹泯嘴一笑「其實此物花了那麼大代價方才到手的,這般給人,我還是有些心痛的,不過反正原就打算交給你們魍魎宗,所以給了師兄你也是無防的,只是到時這位師兄卻是要認帳才是。」
李言听著蘇虹前半句話,也是微微點頭,十五萬塊靈石就得到了這麼一小瓶晶骨水,而且還只是一級材料,這讓他都覺得貴的離譜,但蘇虹緊接著的下半句,讓李言下在輕輕的點頭,瞬間凝滯不動,接著李言臉色變了又變,目光森立即冷下來。
這次李言動了殺機,是真正的想殺死蘇虹了。
「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現在有了些靈力,不過你若想找些莫名的理由來反悔,甚至是想當著某家面前毀了此物,你認為你能做到嗎?」李言不知道對方怎麼一下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似早已知道一般,心中殺機已生,他千般遮掩才來到淨土宗這里,如何能想就此泄了行蹤。
何況他說的也是實話,如此近的距離,蘇虹那剛恢復些許的靈力,對于李言來說,脆弱的可憐,他自信可以在對方靈力打算摧毀玉瓶前一刻,就殺了蘇虹。只是他不明白對方如何就能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這才是他當下最關心的,如果搞不明白,哪怕就是殺了蘇虹,接下來這個漏洞,依舊會讓自己在淨土宗這邊危機重重。于是李言並沒有直接搶過玉瓶,而是故意用話來威脅對方,看看蘇虹究竟想做些什麼。
「這位師兄不用擔心,我知道你的身份自是有原因的,我也想信以師兄的修為可在瞬間斬殺于我,而且魍魎宗的毒可是冠絕天下,在我不知情下也是輕松做到,只是我說的也是實話,這件東西本來回去後就是要交給魍魎宗的,這位師兄不知是出來執行任務,還是恰巧路過,但救命之恩就是實情,虹在此感恩涕零。」
李言听了對方的話,聲音冰寒徹骨「三息時間,說不明白你就不用開口了。」他本來就是想看蘇虹到底是何意,他的神識已擴散千里,只要有人一接近,或對方有什麼小動作,他第一時間就斬殺了她,可是對方依舊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李言並沒有立即動手,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蘇虹這才長舒一口氣,其實在她心中已是七上八下,並不向她表面看起來的那般淡然。她還真怕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手,所以剛才不管李言會不會說話,她都會馬上說出自己是友非敵情況。
不是她故意引起李言的敵意,而以照她現在的狀態,如果沒有人護法讓她全身心打坐恢復修為,估計也是逃不出太遠的,還有一點就是魍魎宗修士也非善類,做事全憑喜好,一旦東西到手,殺不殺自己,可都是二說之事,之前沒殺自己,那是因為這位魍魎宗修士知道所要的東西並不在儲物袋之中,而且越高級的儲物法寶,其上就越有可能會留有高級修士留下的烙印後贈于晚輩,這樣就是在使用儲物法寶的人死了後,也是很難打開儲物究竟的,並且可能在強行打開之下,會引動上面的禁制,讓高級修士鎖定殺人者的位置。
蘇虹已大概看出了李言的修為,並不認為李言能輕易破除自己的儲物法寶禁制,同樣,她也相信以一位魍魎宗修士的見識,當然知道這些才對,所以才篤定只要自己不徹底激怒對方,一時間還是性命無憂的。
「這位師兄,我不知道你是否認識虹,我乃是‘歸去來兮’的店鋪東家……」
「一息!」李言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是受魍魎宗委托,近期外出探听一些異常之事的……」蘇虹連忙加速了語氣。
「二息!最後一句話機會!」李言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可不信對方是自己宗門什麼委托的,這些都是毫無意義之語。
「我知道你是魍魎宗修士,乃是因為此物!」蘇虹心中真的有些慌亂了,因為李言身體有微微前傾的征兆,下一刻便似要出手了。
李言正欲動的身形一頓,忽然蘇虹手中再次閃出的一件東西,那是一枚令牌,確切說是魍魎宗的令牌,只是這枚令牌並非宗門弟子常見的黑色,而是棕色,這種顏色李言之前從未見過,但令牌上的古老紋路李言卻是熟悉之極,他根本不用仔細觀察,一眼便可確認那絕非假冒之物。
見李言身上氣息慢慢沉穩下去,蘇虹面色才算緩了一緩,也不再多言,直接伸手將令牌和裝有晶骨水的青色玉瓶拋向了李言。
李言見對方很是果斷的將二物都拋給了自己,當真也不客氣,伸手一把接住令牌和青色玉瓶,李言先是打開了裝有晶骨水的玉瓶,一股寒意透瓶而出,神識一探之下,心中就是一喜,神識之中玉瓶內有八滴各自分開的渾圓水珠,似在瓶底滾來滾去,圓潤如晶珠,水珠呈深藍色,一顆顆散發森冷的寒意,這青色玉瓶也絕非凡物,李言可以清晰感受到瓶內有禁制波動。想想也是,如果直接將晶骨水放入玉瓶,估計任何材質的玉瓶都可能在瞬間便是化為水液或烏有了,也只有用禁制護住方可。
這八滴水珠與平土描述的一般無二,只是顏色太深,這乃是因為只是一級晶骨水所致,當晶骨水越向透明色轉化時,等級越高。不過這些已夠李言使用了,李言滿意的將玉瓶重新蓋上,青光一閃,玉瓶已從他手中消失,然後這才看向了那枚棕色的令牌。
蘇虹清脆的聲音這時也堪堪響起「我之所以能知道道友是魍魎宗修士,那是因為這塊令牌會感應到周邊魍魎宗修士的存在,之前因為生死關頭,我倒是未注意儲物空間中令牌已有感應,直到放松下來,神識沉入儲物袋去拿丹藥時,才發現了令牌有了異常,而上面的所標記之人就是眼前,所以我才確定閣下就是魍魎宗師兄。」
令牌一入手,李言更加確信此令牌無假,雖然顏色不同,可是這令牌材質卻與自己身上令牌相同才是,乃是魍魎宗獨一無二的,根本無法假冒的,而且其上正有一個紅點一閃一閃,李言心中一驚,也不再隱藏,而是同樣手中光芒一閃,自己黑色令牌出現在了掌中,可他的令牌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對方令牌竟然有定位別人的作用。
李言臉色有些難堪起來,他當下一股雄渾靈力涌出,立即包裹住了自己的令牌,當他再瞧向棕色令牌時,上面的紅點已變的有些模糊了,見到這種狀況,李言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這位師兄,我的這枚令牌感應也是有限制的,在一定範圍之內才會有所感應,而且它只能穿透一些普通禁制找到對方,比如普通的儲物袋。」李言將自己的令牌一直牢牢的扣在了手心,蘇虹倒是不能看清李言究竟是何峰弟子,但她已似看透了李言心思一般,抿嘴一笑說出了李言心中所想。
任何修士,哪怕是一個宗門的修士,也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至少是知道自己何時出現在哪里,李言听了蘇虹的話後,再加上自己剛才的測試,也確定了對方並沒有謊言相欺,他相信若是將自己的宗門令牌放到土斑之中,對方無論如何也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可是五仙門的法寶,是一位合體中期修士煉制的法寶,根本不是這一界修士可以擁有之物,就是放在仙靈界那也是珍稀之極。
李言想了想,當初自己在唱衣會之所以沒有被蘇虹發現,應該是唱衣會中那套禁制大陣所致,不然同在一個大廳範圍之中,想來早就被發現了。
「宗門為何給你這種令牌?」李言並沒有立即將棕色令牌還給蘇虹,而是抬頭看向蘇虹,這時他也明白了為何在飛行中蘇虹變的安穩起來,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自己當初還以為她有天賦異秉「聞香識人」之能呢。
「師兄,你此刻出現在此,而未歸宗門,想來也是有要事在身的吧,那麼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會知道近期修仙者發生的一些事件才是。」蘇虹面色一肅的說道。
「噢?你說的是許多宗門莫名其妙消失或被連根撥除之事?」李言當然早從玄清觀宮道人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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