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的確獨來獨往,可他並清高自傲。
跟一問三不答,要麼就陰陽怪氣別人蠢的高逢春比起來,程越才是幫助大家最多的,只是他話不多,幫完之後就干自己的事,基本不跟大家閑聊,也不參與大家的課外活動和聚餐罷了。
「虧越哥幫你們改過那麼多論文,你們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太令人心寒了!」
「徐燁,別說了。」程越拉住他。
他看了看白教授,又看了看課題小組的其他人,一陣心冷。
他發表過好幾篇論文,但全都是獨立完成,沒有得到過白教授的指導。
在課題小組里,大家一邊在背地里說他高冷,又一邊找他幫改論文。
所以在這兒,他得不到任何指導和幫助,何必再自討沒趣?
離開課題小組,真正受損失的人,可未必是他。
程越沒有多廢話,直接收拾東西。
高逢春油然而生出一股把程越踩在腳下的痛快。
只要程越一走,他就是白教授最得意的學生,可以享受到更多榮譽和利益。
他還假惺惺地說︰「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幫你跟白教授說情,畢竟從現在起,我就是白教授的助手了,能說得上話。」
程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高逢春臉色難看至極。
程越把書都裝進箱子里,干脆利落離開辦公室。
白教授沉了臉。
他沒想到程越這麼 ,說走就走,這讓他面子掛不住,也不是他的本意。
「你處理好跟盧雪同學的關系,把輿論平息了,就可以繼續留在課題小組,這個名額,我先給你留著。」
這才是他的本意,也是方淑怡找他談過,讓他給程越施壓的目的。
等于摁住程越喉嚨,用他的學業和未來,逼他就範。
換做別人,只是一個沒有人脈的普通學生,城斗不過本地有錢有勢的人,早就慌了,肯定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程越卻不卑不亢,冷冷地跟白教授對視。
「我不知道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我來這里是為了進修學習,而不是勾心斗角,當初選擇跟白教授學習,以為白教授德高望重,心無雜念,現在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
「程越,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白教授拍案而起。
程越沒再多看他一眼,干脆利落,轉身離開。
沒有課題小組的其他人各種找他幫改論文,程越反而輕松了,有更多時間鑽研學習,也有時間多陪陪媳婦。
「這麼說來,不是白教授炒了你,是你炒了白教授?」朱茯苓驚訝。
程越點點頭。
朱茯苓卻有些擔憂,「沒有教授帶你,會不會對學業有影響?」
「暫時沒有。」
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
程越想了想,覺得這情況,有必要跟趙先生說一下。
畢竟這個進修機會,是趙先生安排的。
趙先生听完他說的情況,沒有任何責備,反而支持他的做法。
「程越,你做的很好,堅持自己相信的正義,不畏強權。」
當初他一眼相中程越,覺得他大有可為,並且願意給他機會培養他,看中的不僅僅是他的才華,還有他的品行。
如果程越為了所謂的前途,向方淑怡和白教授低頭,甚至跟朱茯苓離婚,轉而去討好盧雪,那他第一個看不起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