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這個時代對女人的年紀,要求就是這麼苛刻。
她長得再漂亮,再勤勞能干,在別人眼里,也只落得「老處-女」一個臭名。
即使這樣,她也沒改過主意。
哪怕這輩子不嫁人,她也不會扔下唐河。
唐河這人對很多人都是嘴巴毒,也狠得下心,唯獨對相依為命的姐姐,依然嘴硬,但心是軟的。
當初會答應來鴻運公司做顧問,最開始的原因,就是不想做個累贅,拖累她嫁人。
要是能踫上良人,他樂意唐莉趕緊嫁掉。
本以為朱永山是這個良人,現在看來,他看走眼了。
朱永山壓根沒把她當回事,不然能跟別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明知道她在擔心,也不來報一聲平安?
「男人那麼多,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成?你現在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不用靠男人養,能不能有點骨氣,別熱臉貼冷?」
這話毒是毒,但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唐莉表情僵了一下,終于收回望向門口的視線。
听說朱永山回家了,但遲遲沒來公司,也沒跟她說一句平安。
也對。
非親非故的,憑啥要跟她報平安?
她跟朱永山頂多算得上前同事,現在也在同一個公司工作。
除此之外,還能有啥關系?
心里五味雜陳的,說不上是啥滋味,但心里的某些期待,到底是淡了。
她把雜念拋開,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男人靠不住,可工作和錢是靠得住的。
朱茯苓就沒心思工作了。
拿著查到的東西,她臉色難看到極點。
「三叔和江春梅竟然都跟陳亮有來往?」
「不僅有來往,來堵江春梅的人跟陳亮也是一伙的,說白了,都是同一伙人!」
這信息量太大了。
朱茯苓來來回回,把資料看了三遍,怒了。
「這麼說,那伙人來堵江春梅討債,很可能就是演的一出戲,為了是騙我爸的錢?」
資料上顯示,朱永山給江春梅安排了招待所並離開之後,那伙人也進了招待所,並且在江春梅的房間呆了挺長時間才出來。
在房間里干了啥,誰也不知道。
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那伙人走之後,江春梅和朱興達好得很。
簡直春風滿面。
要是那伙人真是債主,能這麼和氣?
「我還查到了這個。」
秦律翻開另一份資料,表情特別嚴肅。
「江春梅和朱興達都跟陳亮認識!」
提到陳亮,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可是在道上混的,各種狐朋狗友手段髒得很,之前的王勇就是個典型。
他們之前去麗城談獨家代理權,就被王勇盯上過。
要不是朱茯苓夠警惕,怕是幾個人都有去無回,全都死在王勇手里。
跟這種亡命之徒一道的,全是刀口上舌忝血的,絕對不能招惹。
「陳亮開了個地下賭坊,朱興達經常去賭錢,輸了不少,照理說陳亮是他的債主,他沒道理跟陳亮混在一起,除非他欠錢太多還不上,在給陳亮賣命。」
「還有江春梅,查到她之前犯事坐過半年牢,出來之後就去陳亮的賭坊工作,說是工作,就是當陪酒女,給進賭坊的人灌酒,忽悠人下注賭錢。」
這種地方的陪酒女能有幾個干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