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叫了一幫手下,正破口大罵著什麼,能听到「臭娘們」「弄死她」之類的話。
「老四就是一條瘋狗,朱茯苓從瘋狗嘴里搶食,遲早得被咬死。」
他打量著江春梅前凸後翹的身段,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真正干大事的男人不會沉迷,江春梅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打錯算盤了。
再說錢勇那變態嗜好,圈子里誰不知道?
錢勇玩過的女人,太髒了,他瞧不上。
倒是老四喜歡玩女人,還很好這口。
「正好你跟朱茯苓也有仇,跟老四同一戰線,只要給他一點甜頭,他不得幫你弄死朱茯苓?」
江春梅有些不樂意。
陳亮才是她的目標,她有點瞧不上四哥。
肥頭大耳又禿頭,滿口噴髒還噴口水,炫耀的那點家底跟陳亮比起來,連腳脖子都沒模到。
檔次太低了。
她扭腰一扭,往陳亮身上湊。
領口開得很低,大片白花花的胸脯呼之欲出。
就是不知道噴的什麼香水,香濃艷俗,刺鼻得很。
陳亮有點犯惡心。
可一想到代理權這事還有最後一步,這女人說不定用得著,索性沒有把人推開。
轉頭問旁邊的手下,「朱興達把東西拿回來了嗎?」
這東西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等東西到手,朱茯苓再發現他的真實計劃,已經晚了。
而在朱家這邊。
一行人終于甩掉尾隨的人,回到家打開箱子。
滿滿100元面值的錢。
「全是新的!還連號的!」
「這麼多錢,24000塊啊!發達了!」
在場的幾個人,不是鴻運公司的老板就是股東,現在生意紅紅火火,平均算下來,每個季度到個人頭上的分紅就有大幾千塊錢。
不少了。
用不著一年半載,就是人均萬元戶了。
在80年代可以說是小富豪了。
「可就是24000塊錢,才進賭場不到一個小時就賺這麼多,難怪這麼多人想賭博,看得我都手癢了。」
李興興奮得搓手,然後被朱茯苓狠狠拍掉了。
「賭博這東西踫不得,你別動這種歪心思。」
「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可沒你那本事,再多錢只能輸個精光,還不如老老實實賣運動鞋來錢快。」
現在運動鞋生意這麼紅火,他腦門被夾了才會走歪門邪道,去搞賭博這害人玩意兒。
今天要不是為了去救人,他才不去那種鬼地方。
魚龍混雜的,還不講法,人命跟鬧著玩兒似的,說打殘就打殘。
他這點能耐,指不定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想想就恐怖。
「那個叫四哥的男人不會找咱們尋仇吧?欠他的錢就被他廢掉手腳,你從他手里贏走這麼多錢,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這麼一說,滿滿一沓錢突然就不香了,還讓人犯怵。
特別是朱永山。
一想到江春梅還在四哥手里,他的手就開始抖。
「我親眼看到她被抓進包廂,听到她拍門想出來,還有尖叫聲,特別慘……」
怎麼還惦記江春梅?
她爸該不會對江春梅動了啥心思吧?
朱茯苓立刻嚴肅起來,「爸,你對江春梅到底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