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財務就兩個人,朱永山和程娟,偏偏全都不在。
沒一會兒公司,財務室被翻了底朝天。
小桃上去攔,他就拿出身份來壓人,說是朱茯苓的三叔,沒人有資格攔他。
唐莉看不下去他把朱永山的工位翻得亂七八糟,沖上去攔人,結果被他抄起花瓶恐嚇。
哪知道動作那麼凶,一花瓶砸在唐莉腦袋上。
頓時一腦袋都是血。
整個公司的人都炸了,沖上來攔人。
朱興達倒是被控制住了,可唐莉不肯第一時間去醫院,非要到朱家來,親眼確認朱永山的安危。
真是瘋了。
跟個陪酒女搞在一起的臭男人,犯得著這麼惦記,傷都不治,就為了先看他一眼,確定他是不是安全?
她自個兒就不安全!
唐河對朱永山的不滿,在這一刻達到頂點。
「要是唐莉有什麼事,我跟你拼命!」
「這事不能全怪我爸……算了,等唐姐做完手術再說。」
朱茯苓拍拍他的肩膀,發現他繃著臉,但身體在微微顫抖。
唐莉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親眼看到唐莉被敲破腦袋,一頭血倒下,他沒崩潰,也沒一拐杖砸在她爸身上,已經很客氣了。
朱永山看著手術室的門,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知道唐莉對他的心思,可他不敢多想,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唐莉。
離過兩次婚,又是個殘廢,他有什麼資格老牛吃女敕草?
唐莉對他的好感肯定是因為那回她差點被流氓欺負,正好被路過的他救了,所以感激他。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恩情,不值得她賠上下半輩子來還。
等日子久了,她就看清了,知道不該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之前很堅定,絕不耽誤唐莉,但是現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對。
「 嚓。」
手術門打開,唐莉被推出來。
打了麻醉,人還在昏迷。
臉色白得可怕,腦袋上也裹了一團團紗布。
讓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朱永山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想要過去看看,被唐河給推開了。
唐河一貫面無表情,可現在整個人都是慌的。
「醫生,她怎麼樣?」
「腦袋砸破了一個大口子,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出血也很嚴重,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傷口也縫針了,就是為什麼傷得這麼嚴重,還這麼遲才來醫院,是嫌出血不夠多嗎?」
醫生很嚴肅,唐河臉色更難看,狠狠瞪了朱永山一眼。
朱永山心里也難受,但是無話可說。
唐莉明明可以更早來醫院,要不是為了看他一眼,確定他沒出事……
其他人也沉默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莉對朱永山很特別。
男人和女人之間能有啥事,除了對上眼了,沒別的可能。
大家都沒說,但其實很不看好,因為這兩人怎麼看都不登對,而且更像是唐莉一頭熱。
本來還想勸勸她,經過這麼一遭,誰還開得了口?
沒怨朱永山不識好歹,辜負這麼好的姑娘就不錯了。
就連一向最有主意的朱茯苓,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先去把醫藥費交了,回來時看到唐河一瘸一拐,卻氣勢洶洶往醫院外頭走。
「朱興達那混賬,我非宰了他不可!」
朱茯苓心頭一跳,感覺要出事。
她想也沒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