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堅定不移支持許進超，認為只加咖啡伴侶才是高端優雅的享受，土包子才亂加什麼牛女乃。
跟他一塊兒的大姐卻架不住好奇。
因為朱茯苓那杯，看起來實在太香了。
「乘務員，要不你也給我半杯牛女乃？」
不知道加多少合適，干脆就跟著朱茯苓操作。
被那大哥一通訓，「亂加什麼，浪費好東西。」
「可這咖啡就加什麼伴侶，不好喝啊。」
「要是真不好喝，老外能這麼喜歡？」
說得好像老外的舌頭就高貴，才品嘗得出好東西似的。
朱茯苓給氣樂了。
「大姐，加牛女乃吧，更好喝，我不騙你。」
許進超涼涼地插了一句，「又是咖啡又是牛女乃的，要是不好喝，你還是得全部喝下去，浪費食物可恥。」
本來還有幾個人想試試，一听這話，立刻被勸退了，並且還勸那個大姐——
「你別听那姑娘瞎說，她一看就是沒喝過咖啡的，哪懂什麼咖啡風味。」
「東西不能亂吃，小心吃壞肚子。」
那大姐猶豫了。
再看朱茯苓，發現她喝得正香，滿滿一杯咖啡加牛女乃，喝得快要見底了。
要是不好喝，她能這麼喝？
「要不，我還是試試？」
然後一試，就停不下來了。
「好喝！太好喝了！」
咖啡的苦澀被牛女乃沖淡，一口下去，既有咖啡的風味，又有牛女乃的醇香。
味道很特別，簡直停不下來。
「這才是咖啡的正確喝法吧？真的好喝！」
她咕咚咕咚，一口氣干完滿滿一杯，還意猶未盡。
「乘務員，再來一杯！」
「請問您是要咖啡還是要牛女乃？」
「都要！沖在一起才好喝，我要再喝一杯！」
不止自己要喝，還給她旁邊的大哥也要了一杯牛女乃。
「這姑娘才是懂行的，咖啡就得這麼喝，你試試就知道了。」
不由分說，幫那大哥倒滿了牛女乃。
「我啥時候騙過你？快試試。」
真有這麼好喝？
大哥看了朱茯苓一眼，猶猶豫豫，勉強嘗了一口。
不苦了，也不澀了，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醇香。
再嘗一口。
奇怪，好像真的不錯。
又喝了兩大口。
好家伙，上頭了，仰頭就是一口悶。
嚇了朱茯苓一跳，「咖啡不能一口氣喝這麼多，晚上會睡不著的。」
那大哥可不管。
頭一回喝到這種風味的飲料，他要再來一杯。
「姑娘，看不出來你這麼懂喝咖啡，加牛女乃真的是神來之筆，太絕了！」
其他人就忍不住好奇，紛紛要牛女乃。
也喝上癮了。
「還真的好喝，比加什麼咖啡伴侶好多了！」
「姑娘，來來來，敬你一杯！」
朱茯苓囧。
咋還喝出了酒的架勢？
大家看朱茯苓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發現乘務員的推車上有沒見過的西式餐點，不問乘務員，更不問許進超，就圍著朱茯苓問。
一時間，氣氛其樂融融。
許進超臉都綠了。
看朱茯苓的眼神，好像搶了他風頭的勁敵。
朱茯苓沒搭理他。
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近，她思緒就有些恍惚。
不知道程越現在在做什麼。
見到他之後，又怎麼提檢查單的事。
有點頭疼。
漸漸就走神了。
以至于並沒有注意到，隔著兩排座位的角落里，一雙陰森森的眼楮死盯著她。
滿眼恐慌夾雜著怨恨。
像陰溝里的毒蛇，隨時要撲上來，咬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