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做的事，他不會阻止，只要她高興就行。
于是沒讓她掏錢，他買單。
還多買了個大箱子，把書都裝好，「我們買這麼多，能幫忙送貨嗎？」
一口氣買這麼多書，的確少見，書店也樂意安排人送貨到家。
朱茯苓斗志昂揚，準備大干一場。
多看幾本書，好為時裝周做準備。
這一次，她絕不能輸！
不過某人怎麼還跟她回家？
「你不用回去上課？」
程越手里還提著那袋藥，舉到她面前晃了晃，「回去跟你熬藥。」
朱茯苓哭笑不得。
「我又不會耍賴，藥也會自己熬，你別真把我當小孩子了，學業要緊，快回去。」
朱茯苓故意板起臉，「我喜歡上進的男人，你再這麼墮落，我要生氣了。」
她總是知道說什麼，能輕易讓他就範。
程越不動。
本來就喜歡跟她膩在一塊兒，知道她身體不好之後，更是恨不得跟她成連體嬰，走哪兒都不分開。
程越非但不知羞，還趁她不注意，偷偷香了她一口。
朱茯苓臉黑，「還在外頭呢，你適可而止一點。」
程越無奈，還有點委屈，「這兒離學校近，不送送我？」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不知羞。」
特別上癮，好像她身上有啥魔力似的。
所以回到學校，眼看著又要跟她分開，雖然只是短暫的分別，晚上就能見面，可就是依依不舍。
程越反而更囂張，又響亮地啵了兩口。
他也說不上為啥，明明挺穩重的一個人，平時見到多漂亮的女同學，多看兩眼都沒有，可對她就怎麼看都不夠，還想牽她的手，抱抱她，親親她。
程越︰「……」
好家伙，開始嫌棄他了。
當然，也沒忘了交代她，「回去記得煎藥喝，我會檢查。」
「知道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嗦。」
正要說什麼，旁邊突然有同學走過來，表情曖昧兮兮的。
「程越同學，跟柳同學去約會剛回來啊？」
他這都是為了誰？
還不是因為她亂來，把身體給搞垮了？
「柳如煙同學啊，還能是哪個柳同學？你還不承認，該不會是想偷偷約會，不讓人知……」
話沒說完，看到轉過臉來的朱茯苓，戛然而止。
簡直是一顆炸彈，把朱茯苓跟程越都炸蒙了。
「什麼柳同學？」
也有人不信邪，因為傳說中的程越媳婦來自南方落後小山村，學歷不高，還是做商品倒賣的女倒爺，怎麼看都跟程越不般配。
程越同學可是全校同學的榜樣，他值得最好的姑娘。
在學校里頭，見過朱茯苓的同學不多，但程越有對象是人盡皆知的，畢竟他曾經高調在表白牆上貼過示愛情詩。
多少女同學芳心碎了一地。
再說這傳聞中的朱茯苓就沒怎麼出現過，該不會是心虛吧？
也對。
她條件這麼差，高攀人中龍鳳的程越同學，能不心虛嗎？
這麼一想，有些人心思就活泛了，好像默認朱茯苓配不上程越，隨時可能被程越甩了。
于是，這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