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麼,有的是京城公子哥追求她,她也根本不是喜歡我,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
如果說,之前的盧雪還有幾分喜歡他,所以才搞出那麼多蛾子,那麼柳如煙的所作所為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有太多選擇權,怎麼選也不該選到他一個有婦之夫頭上,跟魔怔了一樣。
朱茯苓能猜到幾分。
在前世,柳如煙被法制節目報道時,她正好看了這案子,很清楚柳如煙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毀滅的。
不是沒有機會回頭,可她放不下高貴才女的形象,就被人捏住了死穴。
而這,僅僅是柳如煙犯下的罪惡之一。
朱茯苓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不是沒有人願意為她赴湯蹈火,試過把她從泥潭里拉出來,可最終的結果是,她怕骯髒的過往曝光,親手殺了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並且趁夜深人靜時,拋尸進正在建房子的水泥地基里。
如果不是後來地震,那房子被震成危房,房主要推倒重建,枉死之人會帶著她的秘密被埋藏在地下,永不見天日。
朱茯苓頓時不寒而栗,語氣更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柳如煙不是什麼好人,你離她遠點,知道嗎?」
柳如煙盯上程越,絕不是因為什麼喜歡,而是想借程越的手,擺月兌丑惡的過去。
程越幫得越多,知道柳如煙的秘密就越多,就很可能因為知道太多秘密,而變成那個被封尸進水泥地的枉死之人!
不像是單純的防情敵。
「茯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程越詫異。
她跟柳如煙沒見過幾回,為什麼對柳如煙這麼警惕?
還沒發生的事,說出來等同于誹謗,誰會信她?
「只是听說了一些事,挺嚇人的,總之柳如煙絕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善良,小心點。」
朱茯苓知道的不少,可她不能說。
總不能說她知道柳如煙以後會殺人,是個殺人犯吧?
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害他。
于是,再見到柳如煙,他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好,我听你的。」
程越一向信她的話。
「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躲,我是蛇蠍猛獸嗎?」
程越厭煩了跟她糾纏,語氣很冷,「我說過希望保持距離,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因此產生什麼誤會。」
「程越,你不要太過分!」
柳如煙沖上來,堵住程越的去路。
今天有課,不能再躲了。
好在還有程越。
柳如煙不想听。
昨天被程越撞見,那男人暫時消停了,但她還是不敢出門,一直躲在宿舍里。
可她為什麼要受這份委屈?
如果程越是單身,如果他沒有朱茯苓,是不是就不用避諱身邊有女同學了?
只要在程越身邊,那男人就沒有可乘之機,她就是安全的。
所以,不管程越怎麼抵觸她靠近,她都只能忍。
如果朱茯苓從程越身邊消失就好了。
明明她比朱茯苓更需要程越!
這個念頭,從柳如煙腦海中升起,就再沒有被壓下去過。
「我不逼你做什麼,但你能別這麼抗拒我嗎?我什麼都不做,只是像普通同學一樣跟你說話都不行?我們是同一個課題小組的,一起上課,交流學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