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胖,就是因為還沒出生時被你折騰,從出生就落下的病根!出生之後沒喝過一口女乃,還生了一場大病,瘦得像干柴一樣,送醫院遲一些,她就救不回來了!」
「這個時候你在做什麼?你腦子里只有漂亮衣裳,甚至怪岳父拿走全部的積蓄給她治病,讓你沒錢買新衣裳!」
就是這一場差點死掉的大病,給朱茯苓留了瘋狂發胖的後遺癥,性格也越來越極端。
也是這一次,讓朱永山知道有些人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捂都捂不熱。
跟範晴離婚,淪為全村人的笑柄,可對朱永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月兌。
程越強壓著怒火,一步一步,朝範晴逼近。
一身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
範晴忍不住倒退兩步。
這男人在朱茯苓面前明明乖得像大狗狗,為什麼在別人面前,氣場這麼嚇人?
程越冷笑。
這女人剛才去醫院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突然慫了?
可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心疼自己媳婦。
範晴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媳婦不屑計較,但他偏要計較。
「你說你十幾年燒香拜佛,祈禱茯苓平安?你真的是在求神仙保佑她平安嗎?還是怕你的所作所為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你遭天譴?又或者,你怕茯苓不平安,變成厲鬼來找你算賬?所謂的平安符,是給你自己求的吧?」
範晴臉色煞白。
程越一看就知道,他戳中了範晴最真實的想法。
這女人,果然眼里只有自己。
說什麼記掛女兒十幾年,全都是放屁!
「茯苓剛來京城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你來找她不是要認她,而是要她回芒城,不要再來京城,你怕她是你女兒的事敗露,怕她打攪你現在的好日子!」
「盧雪離間我跟茯苓的感情時,你又是怎麼做的?」
「你讓她跟我離婚,把我讓給盧雪,為了穩住你在盧家的地位,你要毀掉親生女兒的婚姻,要她給繼女讓位!」
一次又一次,令人心寒。
換做別人,遭遇其中任何一件,足夠跟範晴恩斷義絕,甚至心生怨恨,然後報復。
「茯苓沒對你做什麼,不是因為顧忌什麼母女之情,也不是對你還抱有什麼指望,純粹是因為她打心眼里瞧不上你,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
他站在範晴面前,居高臨下,鋒芒畢露。
他的妻子心善,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不屑跟範晴打交道,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就算了。
可他沒有辦法一筆勾銷。
光是範晴要把她趕回芒城,還逼她離婚,把他讓給盧雪這兩件事,足夠讓他恨上範晴。
但凡範晴識相一點,別跑出來作妖,他都不會這麼生氣。
是範晴非要跑來撞槍口,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不配當茯苓的媽媽,現在就給我滾,不然,別怪我對女人動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說著,程越拽住她的手,毫不留情一推。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