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教授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冷淡。
「我看了程同學的論文提綱，很不錯，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調研素材也是他拿到的，你一個女孩子，大老遠跑來南方也辛苦了，馮遠征同學的調研補貼就給你，至于論文成果的署名，就寫程同學一個人的名字吧。」
柳如煙眼前一黑。
補貼的錢有300元，不少了，可跟論文署名完全沒法比。
連于教授對她的態度都變了，可她勸大家離開保命有什麼錯？
她不想為了朱茯苓的所謂正義把自己命給搭上，所以明哲保身，有什麼錯？
錯的是朱茯苓！
要不是這女人，她堂堂華大高材生，怎麼可能被大家討厭？！
柳如煙的怨氣，朱茯苓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了。
那又怎麼樣，又不能讓她身上少塊肉，只要柳如煙別惹她，愛咋恨就咋恨，她可沒工夫管。
她正忙著跟大家拍照呢。
「朱小姐，你現在也是大英雄啦！錦旗你拿著，還有程大英雄，你倆站最中間！」
「咱能不能在招待所門口拍啊？把我這招待所的招牌也拍進去，好讓我這兒也沾沾光哈哈哈！」
氣氛特別和諧。
拍完照之後還采訪了朱茯苓。
陳雪涵看在眼里，很感慨。
「朱小姐這長相太適合上鏡了，要是當明星，一定大紅大紫！」
單單這份在記者鏡頭前游刃有余，談吐淡定的氣場，連她看了都自愧不如。
「這天賦，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可惜她沒興趣吃這碗飯。」
程越可不想朱茯苓吃什麼明星飯。
經過這一遭，他算是知道明星在人前光鮮亮麗，在人後指不定是啥樣。
進了娛樂圈，就得接受那套規則，不想被潛規則，那就永遠沒有出頭的一天。
「你看我干什麼？」
朱茯苓一頭霧水。
從她接受記者采訪，到現在她在做加盟店的開業方案了，他一直盯著她看。
「我臉上有東西？」
程越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越看越喜歡。
「媳婦，你就沒想過當明星？他們都說你長得好看，不當明星可惜。」
朱茯苓失笑，「我還覺得你不當模特可惜呢。」
前世就是在時裝行業干，沒少見各種男模特，他這身材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八塊月復肌，都完美符合男模標準。
他還有一張犯規的臉，眉眼深邃，氣宇軒昂，連見多了男明星的她都經常看迷了眼。
「可惜你志不在此，相當暴殄天物了，不過你要是真去干這行，我真不一定樂意。」
模特行業不見得比娛樂圈干淨，而且除了潛規則，還有一些擺在明面上的。
當模特要展示服裝，不管是正裝還是時裝，甚至沒幾片布料的泳裝，當演員就可能要接各種打戲，受傷骨折是家常便飯，還有各種感情戲，甚至激情戲。
理智上知道這是工作需要，可是在感情上真的能坦然接受嗎？
朱茯苓接受不了。
「我很小氣，我希望我們是彼此的唯一，希望你的身體只在我面前展露，只有我能踫觸。」
「我也是，媳婦，我希望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程越動情地抱住她，緩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