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嘛,又不用付出代價,就像他對張曼妮吹牛一樣,輕易就讓張曼妮對他死心塌地。
嚴保鑫理了理衣領,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樣。
「我們鴻運的高層都得這樣,對形象管理要求很嚴格,不然哪對得起這職位,還有老板的重點栽培。」
大伙兒一听,對他就更佩服了。
「大公司就是不一樣,掙得多,也體面!」
「嚴經理跟老板關系這麼好啊?那是不是你說啥老板都听啊?你看這兒這麼多人都想買運動鞋,還有不少人是老師要給學校運動隊買,這麼大的單子,嚴經理能不能問問老板,給我們一個打折扣啊?」
嚴保鑫想也沒想,說︰「不用問,我批準了,老板也听我的。」
「哦?是嗎?」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嚴保鑫表情一僵,以為自己听錯了。
朱茯苓托著下巴,笑眯眯的,又問了一遍︰「我怎麼不知道嚴先生在鴻運話語權這麼大,連老板都得听你的?」
嚴保鑫僵硬地轉過頭,看到熟悉的漂亮臉蛋,表情瞬間裂了。
朱茯苓咧開嘴,笑得非常燦爛。
「紅星運動鞋打多少折都是嚴先生說了算?那嚴先生倒是說說,應該打幾折好?」
嚴保鑫沒說話。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啥,就看到嚴保鑫臉色綠了又黑,黑了又綠,很是精彩。
「我怎麼覺得,嚴經理見到朱同學,好像活見鬼了似的,朱同學有這麼可怕嗎?」
「這折扣到底還有沒有啊?嚴經理,你倒是說句話呀啊?」
張曼妮先受不了。
她可是跟朱茯苓打了賭的,搞不定折扣這事,她臉面往哪兒擱?
甭管最後成不成,今天在所有人面前,她面子都不能丟。
「鴻運的老板听他的,什麼折扣沒有?要不這樣,就給大家5折,只要保鑫開口,這點面子老板能不給?保鑫,你說呢?」
「哦?」
朱茯苓眉梢微揚,看向嚴保鑫,「我怎麼不知道嚴先生面子這麼大,說要5折就要5折?」
她明明在笑,可每一個字,都嘲諷值拉滿。
偏偏嚴保鑫說什麼都不對。
承認他被鴻運開除,早就不是什麼經理了?
那不是自打嘴巴嗎?
硬著頭皮繼續裝逼?
朱茯苓轉頭把身份一亮,他還是得打臉,還打得更響亮。
「保鑫,你說話啊!」
張曼妮受不了了。
哪知道嚴保鑫壓根沒理她,青著臉扭頭就走,簡直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懵了。
「張同學,你對象啥意思啊?」
「沒權利給折扣就直說唄,害我們白高興一場。」
「他到底是不是鴻運的經理啊?該不會是吹牛的吧?」
朱茯苓指了指那半桶酒,笑眯眯的。
「你輸了,什麼時候喝?」
張曼妮臉色發青,只恨不得把朱茯苓的笑臉給撕了。
但是說要賭的人是她,現在騎虎難下。
「朱茯苓,算你狠!」
惡狠狠丟下這句話,張曼妮扭頭離開,一看就是去追嚴保鑫了。
該不會還想把嚴保鑫給拉回來,給她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