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客房的方向，「你說娟兒跟秦律，會跟咱們一樣嗎？」
程越冷哼，「那要看那臭小子有沒有魄力為了娟兒，棄親家的一切。」
這年頭誰不愛錢？
多少人被生活折斷了脊梁，就是因為窮。
沒有錢可以讓家人反目成仇，妻離子散。
秦律扛得住沒錢的苦日子嗎？
「娟兒是好姑娘，不是奔著那小子家里有錢，她自個兒就能掙錢，就像你一樣，哪怕我當初沒了工作，還要靠你養，你也不會離開我。」
他抱緊懷中的妻子，動容地親親她的額頭。
「娟兒也是能吃苦的，那小子離開家，再窮她也不會介意，就怕他由奢入儉難，自個兒先受不了，最後後悔了，跑回秦家繼承家產，那娟兒咋辦？」
妹妹被王偉傷害過一次，他不希望妹妹再經歷第二次。
可妹妹好像真喜歡那臭小子了。
朱茯苓打開一道門縫，往客房里瞅了一眼。
程娟在拿濕毛巾放在秦律額頭，給他降溫。
剛一轉頭，就被迷迷糊糊的秦律拽住手，怎麼也不肯松開。
程娟抿著唇，沒有強制放開他，而是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
讓他拉著手。
沒一會兒，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朱茯苓輕輕關上門，沒有進去打擾。
第二天。
秦律好多了，就是跟著程娟。
跟個條尾巴似的，程娟走哪兒他跟哪兒。
眼巴巴的，再配上那張虛弱的俊臉，特別可憐。
程娟想狠下心來凶他，讓他別跟著。
抬眼就對上他可憐巴巴的眼神，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朱茯苓樂了，悄悄問她爸，「秦律跟娟兒平時就這樣？」
她過完年就北上，呆了兩個月才回芒城，還真不知道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變成這樣了。
朱永山也挺感慨的，「早就這樣了，李興還說他是娟兒的跟屁蟲，他也不生氣，還跟得更起勁了。」
這步步緊跟的，可不就是跟屁蟲嗎？
對比他對程娟和對童歡歡的態度，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見是真的栽了。
難怪娟兒會動心。
但是程娟在收拾東西。
秦律嚇得臉都白了，「你這是干啥？如果不樂意我在這兒，我這就走！」
「病成這樣，你還能去哪兒？」程娟橫了他一眼，「馬上要清明了，我收拾東西回老家掃墓。」
秦律不想她走，又不敢說。
程娟明確拒絕了他，他模不準程娟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就不敢亂說話。
可憐巴巴的，瞧著讓人心軟。
程娟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他剛跟秦家人鬧翻，清明節怕是不會回秦家，那他能去哪兒？
「你病還沒好，這陣子住哪兒？」
秦律眼巴巴看她，看起來更可憐的了，「我能住這兒嗎？」
程娟不忍心，只能問朱茯苓，「這兒不是我的房子，你問嫂子。」
朱茯苓看得出她是舍不得的，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段感情，于是道︰「你先住下吧，剛好還有個客房。」
程越冷哼，「可不是白住的。」
「我付房租，多少錢我都給！」秦律立刻道。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工資都給程娟，就是不敢直接這麼干，怕程娟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