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和印章是我偷給陳亮的,陳亮被抓,下一個會不會是……」
他不敢再想,更不敢留在這兒,幾乎屁滾尿流就跑了。
四哥也怕,肥頭大耳的臉上全是冷汗。
他在拼命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朱茯苓。
「她上賭桌不是我逼的,而且她贏走了我24000塊錢,我也沒讓人攔她……」
其實讓人攔了,只不過當時朱茯苓把公安叫來,他不想跟公安正面沖突,只能先把人放了。
誰知道她竟然是個不能惹的祖宗。
剛才還在琢磨,等陳亮拿到代理權之後,這女人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就找人動手,出一出被贏走24000塊錢的惡氣。
幸好還沒來得及動手。
他看向江春梅,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突然揚手,一巴掌扇在江春梅臉上。
「賤人,你就慫恿我去找這女人麻煩,為什麼沒跟我說這女人這麼邪門,你想害死我!」
那麼大的力道,把江春梅扇倒在地上,嘴角都滲出血跡。
江春梅耳朵嗡嗡響,半邊臉也火辣辣地疼。
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朱茯苓,又被男人打了!
當初的錢勇也因為朱茯苓,狠狠扇過她一巴掌。
新仇舊恨加起來,心里就涌上一股怨毒!
「是你自個兒窩囊,被她贏了錢不敢動她,又懷恨在心,找我查這女人的弱點!」
她跟四哥就是相互利用。
因為有朱茯苓這個共同的敵人,她樂意幫四哥搞朱茯苓。
最好把人搞死!
「是你說她出老千才贏了那麼多錢,讓你輸錢還丟臉,成了整個賭坊的笑柄!也是你口口聲聲說要報復,要整死那賤人,怎麼突然慫了?」
「你要是有種,就去弄死這女人啊,沖我發脾氣有啥用?窩囊的男人才打女人,你這窩囊廢,連錢勇都不如!」
有一種男人,窩囊又是要面子,還听不得別人拆穿。
拆穿他就等于要他的命,他能跳起來跟你拼命,並且專挑弱者發泄,下手還忒毒。
四哥就是這種人。
朱茯苓有人撐腰,連陳亮都栽在她手上,他不敢動朱茯苓。
可江春梅這女人,沒本事還嘴賤,專挑他痛處戳,他就炸了。
不敢對朱茯苓發泄的怒氣,全撒在江春梅身上。
拳打腳踢,全都是把人往死里打的勁兒。
「臭婊子,你還說不說!還敢不敢說!」
江春梅鼻青臉腫,痛得往桌子底下躲。
下一秒,被拽住頭發,硬生生拖出來。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好痛!」
「臭婆娘!婊子!」
慘叫聲夾雜著唾沫橫飛的咒罵聲。
好半天才停下來。
江春梅倒在地上,衣服頭發又髒又亂,還沾了不少血跡,慘得很恐怖。
四哥面目猙獰,還朝她臉上啐了一口,「晦氣!」
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沒理江春梅的死活。
沒人敢攔他。
過了好一會兒,掃地的大嬸才瑟瑟發抖地奔過來,嚇得掃帚掉在地上。
「天哪!姑娘,你沒事吧!」
江春梅躺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
慘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