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志表情扭曲,「我對朱小姐沒那意思,就是覺得她有種很奇怪的熟悉,第一眼見到就讓人有親近感。」
朱茯苓︰「……」
越描越黑。
求你閉嘴吧!
梁有志也有些汗顏,急忙轉移話題,「大家別誤會,其實我這次南下還有別的事,下個月有個行業展銷會,我希望朱小姐和唐先生再度合作,研發出新款,在展銷會上再放光芒!」
唐河最近確實在搗鼓什麼新玩意兒,看了梁有志一眼,「什麼時候?」
「下個月中旬。」
「嗯。」
他面無表情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有時間,轉頭看向朱茯苓。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很巧,就是找朱茯苓的。
「找我?」朱茯苓愣了一下,把听筒放在耳邊,「你好,我是朱茯苓。」
「媳婦,你沒事吧?陳亮把你怎麼樣了!」
是程越的聲音,很著急。
隔著電話線都能听出來,那股恨不得飛到她面前的焦慮。
朱茯苓有兩秒鐘的恍惚。
距離上一次跟他說話,應該是他出發北上之前了吧。
上次給他打電話,接到電話的人卻是柳如煙,還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很是令人誤解。
一晃半個月過去,再听到他的聲音,心情就很復雜。
但她並不希望他擔心。
「陳亮已經被抓了,我沒事。」
「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的不是我。」
也就是說還是有人受傷了,可見有多驚險。
程越呼吸一窒,聲音都啞了。
「對不起,我沒在你身邊,連你遇到危險都不知道。」
這哪能怪他?
可他的自責是真實的,聲音听著就讓人揪心,也讓人心暖。
這就是被關心的感覺。
即使不在身邊,即使相隔萬水千山,始終被一個人遠遠地牽掛。
感覺很奇妙,也很甜蜜。
朱茯苓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些天受到的壓力,驚嚇,憤怒,惶恐,在听到他的聲音後,突然煙消雲散了。
只剩軟綿綿的甜。
像吃了棉花糖一樣甜。
「你先忙你的學業,不要分心,我真的沒事,受傷的是唐姐,已經送醫院了。」
程越還是不放心。
陳亮那種亡命之徒,踫上就是大麻煩,不敢想象她是怎麼度過的。
她甚至沒告訴他。
要不是她找周局,周局又跟趙先生提了一嘴,他才從趙先生那兒知情,八成這事兒過去了,他還蒙在鼓里。
可知道了又能怎樣。
他遠在京城,就算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也來不及了。
氣自己鞭長莫及,也頭疼她什麼都不說。
誰家媳婦受了委屈不是第一時間找老公撐腰訴苦?
她倒好,別說找他撐腰訴苦,要不是他問,她估計都不打算告訴他。
媳婦太獨立,也不見得是好事啊。
完全沒有被需要的感覺。
「媳婦,你什麼時候能依賴我一點?哪怕打電話跟我訴一下苦也好,我回京這麼久,你一個電話都沒有,一點也不想我啊?」
其實她是打過的。
被柳如煙接了,受了一肚子氣。
再打過去的時候,就打不通了。
回想起那通電話,朱茯苓眉頭輕蹙,剛要說什麼,突然听到石橋橋的聲音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