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吳春芬氣得發瘋。
這才是小賤人的真面目，她非要撕了這小賤人不可！
「生不出兒子還這麼囂張，我打死你！」
張牙舞爪，就要朝朱茯苓撲過來。
得虧被程娟拽住。
可她氣得發瘋，程娟快攔不住了。
「爸，到底咋回事啊？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咋就一會兒功夫就喊打喊殺了？」
程忠良也在攔吳春芬。
他手里還拿著一張東西，看朱茯苓的眼神很復雜。
沒跟她打聲招呼就進她房間翻東西確實不對，可要是不翻，就所有人都被騙了。
連他也沒想到，最後會翻出這麼個東西。
「你們自己看吧。」
是一張醫院的身體檢查報告。
重點檢查的是生育能力相關的項目。
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不正常的是監察對象那一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程越。
程娟以為看錯了。
翻來覆去再看，名字還是程越。
她猛然想起生活她媽騙嫂子喝生子神藥，又大鬧了一場，最後是她哥一番話，才讓她媽消停了。
「哥不是說他去醫院檢查，結果有問題嗎？」
「放屁！阿越根本沒問題！」
吳春芬瞪著朱茯苓，眼楮里都是紅血絲，有猙獰的恨意。
「我早就找算命的算過，這賤人是克夫命，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三年了，肚子沒半點動靜，死不承認她身體下賤，懷不上孩子，還把錯賴在阿越頭上！」
「不知道這賤人用了什麼法子，騙阿越檢查了身體，明知道阿越沒問題還騙他，讓他當替罪羊，這個賤人！」
一口一個賤人，最後一絲情面都不留了。
有啥好留的？
之前沒撕破臉是被騙了，以為阿越身體有問題，怕阿越離了婚不好再娶。
可是現在，鐵錚錚的證據擺在眼前。
阿越沒問題，健康得很！
問題肯定出這賤人身上！
難怪不讓人進她房間，什麼隱私不隱私的，全是扯淡。
「她把檢查單藏起來，就是怕事情敗露，怕阿越跟她離婚！沒了阿越，還有哪個男人要她？一個不下蛋的雞，賠錢貨！」
吳春芬還在罵，狠狠把檢查單甩在朱茯苓臉上。
朱永山撿起那張單子，手在抖。
「茯苓不是那種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啥誤會？就是這賤人，生不了兒子，還誣賴阿越，要害我們程家斷子絕孫！我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阿越看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朱茯苓看著那張檢查單，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幾次跟程越提起孩子的話題，都被他岔開了。
問過他什麼時候去醫院檢查過，結果他早就去了，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沒問題？
這張檢查單，她從來沒見過，是被他藏起來了，不想被她看到？
那樣就沒人知道問題出在她身上。
三年無所出，問題出在她身上。
他早就知道了。
從沒跟她說過。
甚至在吳春芬罵她生不出兒子時，他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擔下所有罵名。
突然很想他。
如果此刻他在面前，她一定會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惜此刻在面前的人，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吳春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