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很勉強。
「朱姐，你放心，我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了。
一整個下午都不在狀態。
「橋橋，對一下布料尺寸。」
朱茯苓等了幾秒，沒听到回應，抬起頭來，發現她又走神了。
「橋橋？在想什麼？」
「我……」
石橋橋猛地回神，動作太大，不小心撞到旁邊的杯子。
「呯！」
水杯摔在地上，全碎了。
水也灑出來，半只鞋都弄濕了。
幸好是在地上，要是在桌子上，設計稿得廢了。
「我……我這就掃干淨！」
朱茯苓長嘆一聲，「你狀態不好，先休息一下吧。」
「嗯……」
石橋橋點頭，但也沒說什麼。
這個節骨眼上，朱茯苓是最忙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再給她添麻煩了。
「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每個人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你先冷靜一下，好好捋一下心情吧，不用太勉強自己，這里還有我。」
她拍拍石橋橋的肩膀，柔聲說︰「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說，不要悶在心里。」
還沒能靠近，就被另一個人擠走了。
還被瞪了一眼，眼神意思很明顯——
離我媳婦遠點！
「我再想想吧。」
然後，失魂落魄地坐到一邊，發了好長一會兒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此，林彥也沒說什麼，就是自告奮勇，要給朱茯苓打下手。
當然是有課的。
只不過程越提前把學習內容過了一遍，還跟教授要了隨堂課題，以前給做了。
所以這課上不上，問題不大。
林彥︰「……」
差點忘了，走的是徐燁，這家伙還在呢。
「你不是學生嗎，這麼閑，沒有課要上？」
得。
嫌他礙眼了。
「茯苓在做服裝，橋橋不在，肯定需要幫手，你能行？」
連教授都沒意見，林彥憑啥有意見？
「你不是老板嗎，這麼閑，沒別的事要干？」
林彥︰「……」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
只見朱茯苓坐在縫紉機前，穿針引線，忙得頭也不抬，就隨手把手一抬——
「剪刀給我一下。」
程越冷哼，「我不行，難道要靠你？」
林彥不信。
他一個學經濟的，能懂服裝？
再然後，她剛抬手，還沒說話，一把軟尺就遞過來。
正是她需要的。
簡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根本不用她開口，就知道她要做什麼，需要什麼。
話剛說完，一把趁手剪刀就放在她手心。
「給我換一卷線，金色換成銀色了。」
然後，一卷銀色絲線就來了。
一通瘋忙。
等到告一段落，天色早就暗下來了。
朱茯苓揉揉肩膀，還想繼續踩縫紉機，鬧鐘突然響了。
這默契，不是十天半個月能養成的。
林彥感覺自己很多余，默默退了出去。
還有很多事做，沒空跟程越「爭寵」。
還沒說完，突然被一把抱起，直接往門口走。
「該下班回去吃飯了。」
「還沒有做完……喂！」
是程越專門給她設置的，按時吃飯喝藥的鬧鐘。
「你干什麼呀？放我下來！」
一圈店員目瞪口呆。